看到桌上基本没动的剩饭,外婆不忍的问到,面对外婆的询问,妈妈只是挤出笑容没有说话,看着满脸憔悴的妈妈,看着妈妈的起居饮食,外婆心如刀绞,走跟我回家我伺候你坐月子,外婆哽咽的说道就这样妈妈回到了娘家,我也到了外婆家, 这是我第一次来,爸……,哎……外公笑应着,回来啦,外公从外婆手上接过我 抱在怀里,吆……咦……哈哈哈,晃着,逗着,长大了给柱子掰掰稍哦。
明知我啥也听不懂,外公还是一句句和我说着,可能外公是在说给自己听,说出对妈妈的婆家不满吧,(这些事都是妈妈叙述的)外公外婆无微不至的把妈妈服侍完月子,来娘家一月有余,妈妈也准备回去了,外公送妈妈回到洪宕,(婆家所在的村庄)从我出生那刻起,我和妈妈的吃穿用都是外公外婆提供,在月子期间妈妈给我织了好几件毛衣,也给柱子织了两件,其中有一件鹅黄色的毛衣,是妈妈最喜欢的,妈妈说我穿在身上显白,特好看。
到了婆家以后,外公没有过多逗留,只是叮嘱柱子,孩子己经出生了,以后不要吵架好好过日子,这是一百块钱你拿着到时候去下乡(下乡就是在我们这边去各个乡镇以及周边县城收鸭毛,鹅毛,属于毛贩子)等你有了再还我,柱子接过钱没有说话,对于一个贫困省,贫困县来说1988年的一百块钱不是小数目了,为了让女儿和外孙过的好一点,外公外婆对这个女婿可不比儿子差半点。
临走之前外公还给了妈妈一些钱作为家用。
叮嘱完以后,外公回家了。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过上多久,柱子的妹妹华珍还未出嫁,她一首想当这个家,柱子的钱都放在华珍手里,至于我和妈妈的生活开销,他不会过问,也不会管,经不住柱子妈和华珍的挑拨,禽兽又在家和妈妈吵架,而妈妈只是顶回了几句。
咚,咚,咚,咚……住在隔壁的堂三婶,听到声音谁家在打桩?
经不住好奇,三婶走出门寻声望去,只见柱子像疯子一样,像魔鬼一样,像入侵南京城的鬼子一样,挥舞着暴雨搬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妈妈的背上,而妈妈只是蹲在门口,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看着穿鹅黄色毛衣且年幼无知我,这件毛衣是妈妈亲手为我织的,妈妈没有哭,无知的我也没有哭,只是两眼盯着妈妈,妈妈嘴角的鲜血滴在我的毛衣上,任由那暴雨般的拳头锤在身上,三婶大喊柱子你可不能这么打啊,大年才做完月子没多久,哪经得住你这么打啊,三婶一边喊着一边往妈妈这边跑,准备把这个禽兽拉开,池塘对面的阿姨也在喊,大年啊……你怎么那么傻,把伢子扔下赶紧跑啊 ,别蹲在那啊给他打,气死我了,我都想上去打他,对面的阿姨气的首跺脚。
终于三婶把畜生拉开了。
(后来长大了我问妈妈为什么不扔下我跑开,为什么蹲在那让那个畜生打,妈妈说舍不得扔……呵呵这个傻女人)而此刻仅一墙之隔的柱子妈和华珍却把门关着,在屋子里装糊涂,(有人肯定好奇他们为什么这样欺负我妈妈…………大家知道什么是畜生吗?
畜生就是在外从没赢过,在家从没输过,遇到狠人他就是怂狗,遇到善人他就是疯狗)我和这个禽兽有血缘关系,我太了解他了。
等妈妈跑回外公家,外公听说了立马赶到洪宕,可这个畜生打完我妈就不知道跑去哪躲起来了,他妈教唆的,让他打完就赶紧躲起来,外公等了一两天他都像个怂狗躲在外面不敢回来,等外公一走他就回来了,应该有人给他报信吧,看到没,这就是畜生,遇到外公这样的狠人,他就是个怂狗,他恨不得爬进他娘肚子里躲起来,呵呵,真TM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