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开手机订阅号，看见一条十万+的新闻：《火星探测计划启动，

首批通讯系统将投入使用》。我立刻拨通前夫曹宇的电话，

他接起来的语气极其冷淡："张莉，我们已经离婚了。""给我十分钟解释，

就当还我当年跟你在天台上熬了一整夜的人情。"我的声音有点发抖。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十分钟，一秒都不多。"其实我跟曹宇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两年前，

曹宇突然冲进我的办公室，用拳头砸碎了我的电脑屏幕。"张莉，你凭什么害死她！

"他眼睛通红，活像个从阴间爬出来的恶鬼。我完全不认识这个男人，但他知道我的名字。

我打电话报了警。警察把曹宇带走的时候，

他转过头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我："你以为这就完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三天后，

我被莫名其妙调到了公司最差的部门，负责火星通信项目前期调研。

没人知道这个项目是什么鬼，公司内部都当它是个笑话。一周后，我的房东突然涨房租，

涨到我无法负担的地步。两周后，我的社交账号被人黑了，

所有关注我的人都收到了我发的***。那不是我，但没人信。我这才意识到，曹宇是认真的。

他真的在用一种系统性的方式毁掉我的生活。我找到他的公司堵他。保安拦住我，

他却摆摆手让保安放行。曹宇西装革履，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问。"因为你害死了我未婚妻。"他扔给我一张照片，

是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旁边有个小小的讣告。我拿着照片，

第一次感到背脊发凉："这不是我，我从来没见过她。""她叫肖晴，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你们长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我都分不清。"曹宇冷笑道，"她死前告诉我，

是你害的她。"我愣住了。我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个妹妹。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害死了谁。"我把照片还给他，"如果你要报复，

那你冲着我来就好，不要伤害无辜的人。"曹宇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好啊，

那我们结婚吧。"我以为他疯了："什么？""结婚。"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嫁给我，

我就停止报复。否则，我会让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我没得选择。下周，

我就成了曹宇的妻子。婚姻生活像一场精心设计的酷刑。曹宇从不碰我，

但他会让我穿肖晴的衣服，用肖晴的化妆品，模仿肖晴的一举一动。"她喜欢吃甜的。

"曹宇把一盘甜点推给我。"她睡觉喜欢蜷成一团。"曹宇在卧室门口冷冷地说。

"她最喜欢这首歌。"曹宇播放着一首陌生的曲子。我就像一个活着的替身，

替代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最可怕的是，我竟然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生日那天，

曹宇送了我一条项链，是颗火星石做的吊坠。"这是肖晴生前最喜欢的，现在是你的了。

"我戴上项链，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肖晴就在我身边。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开始梦见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她站在一座桥上，对我笑。

梦里的肖晴告诉我："你要小心凌云。"凌云是谁？我从来没听曹宇提起过这个名字。

直到有一天，我在曹宇书房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叠照片。照片上是曹宇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

背景是火星项目的发布会。照片背面写着：曹宇、凌云 星环计划启动仪式。凌云。

梦里那个名字。我继续翻找，发现了更多照片。肖晴、曹宇和凌云，三个人的合影。

他们看起来关系很好，但奇怪的是，每张照片里凌云的表情都很僵硬，像是被迫合影一样。

我把照片拿给曹宇看："凌云是谁？"曹宇的脸色立刻变了："你翻我东西？""凌云是谁？

"我追问。曹宇一把夺过照片："他是肖晴的发小，跟你没关系。"我知道他在撒谎。

我开始偷偷调查凌云。我查到他是星环集团的高管，负责火星通信项目。

这个项目正是我被贬低后负责调研的那个。我偷偷约见了凌云。他看起来很紧张，

但还是同意见我。在咖啡厅里，他递给我一个U盘。"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凌云的声音很低，"但你看完后可能会恨我。"我回家后立刻打开U盘。里面是一段视频，

拍摄于两年前。视频里，肖晴站在一座桥上，身边是凌云。"我受够了！

"视频里的肖晴哭喊着，"我不想再骗他了！""你必须继续。"凌云抓住她的手腕，

"计划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不能半途而废。""可是我爱上他了！"肖晴挣扎着，

"我要告诉曹宇真相！""你疯了吗？"凌云的表情变得狰狞，"如果他知道真相，

我们都完蛋了！"视频突然剧烈晃动，然后是肖晴的尖叫声。画面定格在桥栏杆上，

然后黑屏了。我颤抖着手关掉视频，心跳快到几乎窒息。这是肖晴死亡的瞬间。

不是我害死了她，是凌云。我立刻给凌云打电话，但无人接听。

我给曹宇发信息："我们需要谈谈，关于肖晴和凌云。"曹宇回复："别再提他们。

""我有肖晴死亡的视频。"我直接说。十分钟后，曹宇冲进家门，脸色铁青："视频在哪？

"我把U盘给他："看完再说。"曹宇看完视频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砸碎了客厅的所有东西，然后瘫坐在地上痛哭。我从未见过他这样。"为什么？

"曹宇抬头看我，眼睛红得吓人，"为什么凌云要杀她？""不知道。"我轻声说，

"但我能帮你找出答案。"这是我们婚后第一次像正常人一样交流。

我开始全力调查火星通信项目和星环集团。我发现这个看似荒谬的项目其实价值连城。

它不只是通信系统，而是一种跨维度的技术，能够实现死者与生者的沟通。

肖晴发现了这个项目的真相，所以她必须死。我把发现告诉曹宇。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你是说，肖晴是因为发现这个项目的秘密才被杀的？""对。

而且我怀疑，她想告诉你的真相就是这个。"我说，"我们必须获取更多证据。

"曹宇同意了。我们开始一起调查。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曹宇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

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太久。我们黑进了星环集团的系统，

发现凌云和高层一直在秘密测试这个技术。他们已经成功与几个死去的人建立了联系。

这项技术如果公开，将彻底改变人类文明。"我们必须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我说。

曹宇摇头："不行，太危险了。凌云会杀了我们。""那我们就先联系肖晴。

"我拿出那条火星石项链，"我觉得这不只是普通的装饰品。"我们研究了项链，

发现它内部有一个微型装置，可能是接收器。按照火星通信项目的资料，

我们尝试用特定频率激活它。奇迹发生了。项链发出微弱的光，然后我们听到了肖晴的声音。

"曹宇？张莉？你们能听到我吗？"曹宇惊呆了："晴晴？真的是你？""是我。

"肖晴的声音很虚弱，"我没有死，只是被困在了另一个维度。凌云把我推下桥后，

我的意识通过项链转移了。""怎么救你出来？"曹宇急切地问。"星环总部有一个装置，

可以把我带回来。但凌云会阻止你们。"肖晴说，"小心他，他不是人类。

"通讯突然中断了。我和曹宇决定潜入星环总部。在去的路上，

曹宇突然握住我的手："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我笑了笑："没关系，

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了。"对，在确认曹宇不再恨我后，我主动提出了离婚。

与其在一段建立在谎言和报复上的婚姻里继续下去，不如重新开始。

曹宇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不配，但如果这次能救出肖晴，也许我们三个可以好好谈谈。

""也许吧。"我意味不明地回答。星环总部的安保异常森严。

我们用伪造的ID卡混了进去，找到了中央控制室。那里有一个巨大的装置，

看起来像某种维度传送门。正当我们准备启动装置时，凌云出现了。"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他面无表情地说，"肖晴告诉你们我不是人类？"曹宇挡在我前面："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凌云笑了："我是来自未来的使者。我们需要现在的人类研发出火星通信技术，

为未来铺路。肖晴发现了真相，必须被处理。""你把她推下桥！"曹宇怒吼。

"我只是把她送到了合适的地方。"凌云走向装置，"你们以为这是救人的？错了，

这是毁灭的开始。一旦启动，地球将与火星同步，两个世界的屏障将被打破。""停下！

"我冲上前，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凌云启动了装置。巨大的能量波开始聚集，

整个房间都在震动。突然，肖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曹宇，用项链！

"曹宇摘下我脖子上的项链，扔向装置的中心。火星石在空中发出刺眼的光芒，

然后炸裂开来。一股冲击波把我们都掀翻在地。当我们爬起来时，凌云已经消失了，

装置也停止了运转。在装置旁边，站着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肖晴。她看着我们，

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我回来了。"曹宇冲上前抱住了她。我站在一旁，突然明白了一切。

肖晴不是被推下桥死了。她只是被困在了另一个维度。而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孤儿。

我是肖晴在这个世界的投影，是她的复制品，是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当曹宇抱着肖晴时，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我就要消失了，因为原版回来了，

复制品就没用了。"曹宇。"我轻轻叫他。他回头看我，眼睛里全是泪水："张莉？

你怎么了？""没事。"我笑着说，"我只是要走了。照顾好肖晴。"曹宇松开肖晴，

朝我伸出手："别走！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但我已经消失了一半。肖晴走上前，

握住了曹宇的手："她不是真实的，只是我的一部分。谢谢她，也谢谢你。"我闭上眼睛，

等待自己彻底消失。然而，我并没有消失。相反，我感到一阵剧痛，然后世界天旋地转。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在医院里。曹宇坐在床边，目光呆滞。"曹宇？"我试探着叫他。

他猛地抬头："张莉！你醒了？""我怎么了？""你晕倒了，昏迷了三天。

"曹宇握住我的手，"我以为你会像肖晴一样再也不醒了。

"我努力回想最后发生的事情："肖晴呢？"曹宇的表情变得痛苦："她消失了。

装置爆炸后，她就像烟一样散了。"我不敢相信："这不可能！她明明回来了！

""也许她从来就没真正回来过。"曹宇低声说，"也许那只是我们的幻觉。"医生告诉我，

我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大脑受到了强烈的电磁干扰。

星环总部的爆炸被官方解释为气体泄漏事故，凌云也在事故中失踪了。我出院后，

曹宇执意要送我回家。在车上，他问我："你还记得多少？""全部。"我说，

"包括我们已经离婚的事实。"曹宇握紧方向盘："我们能重新开始吗？""不能。

"我摇头，"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那我们能做朋友吗？

"我看了他一眼："也许吧，等我原谅你的那一天。"回到家，

我发现那条火星石项链竟然完好无损地躺在我的首饰盒里。我明明记得它在星环总部爆炸了。

我拿起项链，轻声叫道："肖晴？"没有回应。半年后，火星通信项目正式启动。

我被任命为项目负责人，这让我非常吃惊。更让我吃惊的是，曹宇也加入了项目组。

"为什么？"我问他。"因为我想知道真相。"曹宇说，"如果肖晴还活着，

她一定在火星的另一边。"我们开始一起工作，关系渐渐缓和。有时候，

我会感觉肖晴就在我们身边，默默微笑。项目进展很快，

我们在火星上建立了第一个通信基站。测试日那天，我戴上了那条火星石项链。

"准备接收信号。"我对团队说。设备启动，屏幕上开始出现波形。然后，

一个清晰的声音传来："呼叫地球，这里是火星站。"全场欢呼。我和曹宇相视一笑，

这是我们的胜利。就在这时，我的项链突然发烫。

一个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张莉，帮帮我。"是肖晴的声音。我猛地转身，

看到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凌云。他朝我微微一笑，然后消失在人群中。我追了出去，

但走廊上空无一人。回到控制室，我拉住曹宇："我刚才看到凌云了！

"曹宇脸色大变："在哪？""他跑了，但我听到肖晴的声音，从项链里传出来的。

"曹宇拿过项链："你确定？"我正要回答，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曹宇的脸变成了凌云的样子。"你还没明白吗？"凌云冷笑着，

"你才是那个被困在另一个维度的人。"我尖叫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医生告诉我，我已经昏迷了两年。"是你丈夫一直陪着你。"医生指向窗外。我转头看去，

曹宇正站在窗边打电话。他没注意到我已经醒了。"计划进展顺利。"他对电话那头说，

"她快要相信这一切了。""很好。"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是凌云，

"等她完全接受这个虚构的世界，我们就能正式启动火星计划了。

""但她醒来后会记得什么？"曹宇问。"什么都不会记得。"凌云说，

"她只会以为那些都是梦。我们需要她的大脑作为载体，因为只有她能解译火星信号。

"曹宇挂断电话，转身看向我。当他发现我醒了，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张莉，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他走到床边，语气关切。我盯着他的眼睛："我都听到了。

"曹宇的表情凝固了："听到什么？""你和凌云的对话。"我挣扎着坐起来，

"你们打算对我做什么？"曹宇叹了口气："看来游戏要提前结束了。

"他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几分钟后，凌云走进病房。"你好，张莉。"凌云微笑着，

"欢迎回到现实世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质问道。"简单来说，"凌云坐到床边，

"你是人类与火星生命沟通的桥梁。你的大脑有特殊的接收能力，可以接收他们的信号。

""火星上有生命？""当然。"凌云点头，"他们一直在观察我们，等待合适的时机接触。

我们发现你有这种能力后，一直在训练你的大脑适应这种沟通。""那肖晴是谁？"我问道。

曹宇和凌云对视一眼。"没有肖晴。"曹宇轻声说，"她是你幻想出来的人物，

是你大脑为了适应火星信号而创造的防御机制。"我不敢相信："不可能！我见过她！

""那只是你的幻觉。"凌云解释道，"在接收训练中，

有些受试者会创造出一个分身来承受压力。你创造了肖晴，并且让她'死亡'，

这样你就能继续训练而不崩溃。"我看着他们，突然明白了一切："所以我的婚姻，

我和曹宇的相遇，都是安排好的？"曹宇点头："我们需要你信任我，

这样训练才能顺利进行。"我感到一阵恶心："那你们的感情也是假的？"曹宇沉默了。

凌云接过话头："不完全是。曹宇确实对你产生了感情，这差点毁了整个计划。

"我转向曹宇："这是真的吗？"曹宇看着我，

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我本来只是执行任务，但我真的爱上了你。

""所以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我冷冷地问。"继续训练。"凌云站起身，"明天开始，

你将正式成为火星通信项目的核心。"他们离开后，我躺在床上，思考着这一切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