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来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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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人正是村里最爱看人笑话的男人,叫牦牛,比很多妇人的嘴都碎。

“人家春花多可怜啊,男人死了,爹娘也没了,被婆家赶了出来,要不是没办法了,人家也不来啊,你爹心眼儿那么好,怎么把你教育成这个样子啊?”

许棠原本没想理这种男人的,但是他竟然拿父亲说事儿,她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牦牛大爷心眼儿好,怎么不让杨春花住你家啊?

”许棠自嫁过来就不怎么和村里人一起闲聊天,因为这些人坐在一起就是说人坏话,看人笑话,被谈论的对象还都是女人。

许棠觉得很没意思,从不参与这种话题。

因此,村里的妇人便说许棠高傲,看不起她们,背地里说许棠鸽子眼,总拿她不能生孩子说事儿,时不时的再对她冷嘲热讽几句。

许棠一首没有理会她们,今天还是第一次,大家瞬间有精神了。

田秀颜目露惊喜,嘴角忍不住上扬。

牦牛脸上不好看,他看不惯许棠很久了,他们男人娶媳妇儿就是要生孩子伺候男人的,这个许棠偏偏啥也不干,“春花跟我们又没亲戚,你男人可是和她定了娃娃亲,要不是你,春花这会儿都给志刚生一堆孩子了,站着茅坑不拉屎说的就是你!

你娘打你一巴掌都是轻的!”

许棠脸上的 巴掌印让他心里极为舒服。

许棠要笑不笑地望着他,“牦牛大爷说陈志刚是茅坑啊?

可别让我婆婆听见了,不然她把你的脸挖烂。”

牦牛连忙摸摸自己的脸,王英那个泼妇她可惹不起。

许棠再次说道,“还有,希望你搞清楚,杨春花没嫁给陈志刚,是因为他们家嫌弃陈志刚没爹,家里穷,可不是因为我。”

杨春花的爹娘当年来陈老家退亲,让王英闹了个好大没脸,那段时间王英出门都不敢抬头,全村人可是都知道的。

“棠棠说的是啊,当年老王气得要拿着绳子吊死在杨春花家门口,这又把人接回家来,指不定憋什么屁呢。”

田秀颜说道。

陈老家的乡亲们也是看不懂王英为何收留杨春花。

“肯定是为了气志刚媳妇儿。”

另一妇人说道。

田秀颜不满地说道,“那也不能打棠棠啊,看把人打的,我看了都心疼,许校长要是活着,得多心疼啊。”

许棠知道田秀颜一首记得父亲对他们家的恩情,田秀颜的儿子能考上大学也是父亲资助的。

所以田秀颜一首都在村里明里暗里为她说话。

接下来大家说什么许棠没再听了,和田秀颜打了声招呼便走了,远远的,还是能听到田秀颜的声音。

“我看王英也就是嘴上的劲,还离婚,离了婚,志刚还能分上房子啊,她整天嚷嚷着马上就是县里人了,也不害臊!

要不是许校长,她儿子能考上大学......”声音越来越远,许棠冷哼了声。

房子?

去他娘的房子!

陈志刚一家就只配在农村里待着!

许棠回来后没多大会儿,陈志刚和王英回来了。

“娘,你一会儿好好跟棠棠说,别又说些有的没的。”

“好好说啥,一个不下蛋的母鸡也敢这么大的脾气,都是让你给惯的,你看看你堂哥,他媳妇儿生了仨儿子在你堂哥跟前还低声下气的,她爹都死了多少年了,真不知道你咋还这么怕她!”

“娘,我不是怕她,我是不想让她伤心。”

院子里母子俩的对话悉数传入卧室里,许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想让她伤心?

所以去跟别人生孩子?

如果说是为了传宗接代,那为什么生了一个儿子不够,后来还和另外一个女人生女儿?

枉她前世因为不能生常觉愧疚于他。

现在看来,他根本不配。

卧室的门被推开,陈志刚和他母亲王英过来了。

见到许棠坐在床上,陈志刚连忙走了过去,在许棠跟前蹲下,伸手去握许棠的手。

许棠嫌恶地躲开了。

这个男人,现在她碰一下都嫌脏。

看她躲闪的动作,陈志刚看到了许棠脸上的巴掌印。

陈志刚脸色阴沉下来,“棠棠,谁打的你!”

许棠平静地看向他,如果不是重生了,她还真以为陈志刚是心疼她的。

做了一辈子的夫妻,许棠以为她是最了解他的人,最后才发现,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许棠静静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

陈志刚受不住她这样的眼神,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许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的,他们瞒得这么好。

许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知道是谁打的,你要替我出气吗?”

见她说话,陈志刚连忙表态,“当然,别人欺负我的女人,我要十倍还回去!”

闻言,许棠笑了,笑容里透着一股子讥讽,“原来你还记得。”

父亲资助陈志刚上学,陈志刚为了报恩,每到星期天就会去她家帮忙干活,一来二去她和陈志刚熟悉了起来。

那时候的陈志刚,瘦高个儿,似是营养不良,自己吃不饱却给她买大白兔奶糖。

虽然不喜欢吃奶糖的她,那次吃得很开心。

1977年恢复高考,高考那天,陈志刚的准考证忘带了。

许棠知道高考对家境贫穷的陈志刚意味着什么,她陪着他一起回去拿准考证,可路上她的准考证丢了。

陈志刚和王英母子俩十分愧疚,第二年高考王英还过来给她送饭,可她又因丢了准考证没有考上。

王英说,估计是老天爷不想让她参加高考。

高考后,她情绪很低落,陈志刚从学校请假安慰她,本就对陈志刚有好感的她在陈志刚表明心意后两人恋爱了,两年前,陈志刚毕业后,他们俩结婚,父亲在那一年去世了。

父亲临终前,陈志刚跪在父亲床前保证,绝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谁若是欺负了她,他便十倍还回去。

“我当然记得,”陈志刚一脸心疼,伸手想再次去握许棠的手,“棠棠......”啪的一声,许棠打掉他的手,手指着王英,“那你看清楚了,是她打的我。”

话落,陈志刚愣住了,扭头不可思议地看向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