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极光

我握紧了口袋里的银色领带夹，金属棱角刺进掌心。七年前父亲坠楼时攥着的证物，此刻正在我指间发烫。

电梯镜面映出程砚秋修长的身影，他正在整理领带，深灰色西装衬得眉眼愈发冷峻。我盯着他领口若隐若现的铂金领带夹，和我口袋里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右下角暗刻的字母L。

"林助理？"他突然侧头，我慌忙垂下视线。消毒水混合着雪松香水的味道漫过来，他袖扣擦过我手背，"下午的并购会议资料准备好了？"

"在您办公桌左侧第三个文件夹。"我听见自己声音平稳得可怕。落地窗外暴雨将至，乌云在他眼底投下浓重阴影。这双眼睛，和当年监控录像里戴着口罩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深夜的办公室只剩仪器规律的滴答声。我摸黑打开他私人保险箱，指尖触到丝绒盒的瞬间，警报器红光骤然亮起。身后传来衣料摩挲声，程砚秋倚在门框上，领带松垮地垂着，手里把玩着那个本该在保险箱里的丝绒盒。

"在找这个？"他晃了晃盒中泛黄的诊断书，2013年9月15日，市立医院，创伤后应激障碍。正是父亲坠楼前三天。

我后退时撞翻青瓷花瓶，碎瓷片扎进小腿。他忽然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骨头捏碎："你父亲也喜欢半夜翻别人东西？"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我咬破舌尖才咽下尖叫。窗外闪电劈开他半边面容，那抹冷笑与七年前天台上的黑影完美重合。

暴雨冲刷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我跪在泥泞里擦拭新刻的"程砚秋"三个字，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父亲坠楼瞬间，天台阴影里分明还有另一双手。

第二天程砚秋没来公司。我站在他别墅门前，密码锁显示最后一次输入是凌晨三点。二楼传来重物坠地声，我踹开门时看见他蜷缩在满地药瓶中间，西装皱得像抹布，手里攥着褪色的毛绒兔子。

"别过来！"他瞳孔涣散，指甲在脖颈抓出血痕，"他们会听见..."我认出这是PTSD发作的症状。当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