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吓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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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苏城闷热不堪,天空透蓝,白云夹杂着一丝燥热。

星华一中门口最热闹的一条街没了往日的生机。

下午时分,地铁上塞满了人。

一个坐在中间位置的少女十分惬意得头戴耳机,里面播放着是一套英语听力题。

小姑娘穿着蓝白相间的夏季校服,马尾扎的高高的,微风轻拂,鬓间几缕碎发晃动,气质干净又清纯,和周围乱哄哄的环境格格不入。

过于明媚惊艳的五官,总是让人忍不住投去几眼目光。

“星华高中到了,请从运行方向左侧车门下车,注意脚下安全。”

随着地铁站的播报,舒缇摘下了耳机,准备下车。

星华高中附近有个图书馆,舒缇每到周末下午就会过来,不为别的,只为了有个安静舒适的地方看书。

只不过书店藏在一条弄堂的尽头,每次都要穿过人烟稀少的那条小路。

但是舒缇却早就习以为常了。

舒缇每次都会想这么隐蔽的书店,真有生意吗?

老板也不怕亏本吗?

她刚走到一半,突然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很明显是刻意放轻了。

是谁?

他想对我做什么?

舒缇第一时间这么想。

她收在身侧的五指用力握紧,指节泛白。

没事,马上就到书店了,那里的老板跟她很熟,到时候只要向他求救就好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些。

没想到身后的脚步紧紧跟随她的步伐,一刻都不带停歇。

她刚想回头查看,却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给重新拉了回去。

“跟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舒缇闻言,抬起了头,不小心撞进少年略带笑意的眼眸里,时间恍若静止,风吹过树梢带起的沙沙声清晰可闻,他的话刚落下就首击心脏。

好好听的声音。

这是舒缇见到宋嘉礼的第一印象。

“有你什么事啊?”

突然,那混混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在他把刀刺过来的时候,宋嘉礼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掰。

舒缇万万没想到那个混混还随身携带着刀,她整个人都吓傻了,站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那人的骨头发出移位的咔嗒声,混混吃痛的叫了一声,手上的力道一松,刀也掉在了地上。

他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眼前十六七岁的少年能有这样的手劲。

“怎么,还不走是等着我报警吗?”

宋嘉礼对着混混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正在呼叫……”“110”只见他猛然间反应起来,狼狈的爬起身,踉踉跄跄的跑了。

宋嘉礼见状,不由得嗤笑一声:“就这点胆量,还学人抢劫呢?”

“谢谢你……”舒缇好像刚刚反应过来,准备和他道谢。

“吓坏了吧?”

他突然凑到她面前,这时,舒缇一时间忘了思考,他的外貌尽收她的眼底。

鼻梁高挺,睫毛纤长,薄唇微抿露出优秀冷冽的下颚线。

“没有。”

她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是……星华一中的?”

他眯了眯眼,看向舒缇穿的校服。

“嗯。”

她很安静,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单独和男生相处。

一阵手机***打破了这诡异的尴尬,舒缇像求救似的赶紧接起叫电话,“喂,妈。

什么?

他又打你了?

嗯我马上回来。”

宋嘉礼定定地站着,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是舒缇先开了口,“那个……我有点事要先走了,今天真的很感谢你。”

说完,她就转身向远处跑去。

突然,阳光下有个刺眼的东西闪着宋嘉礼的双眼,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个铁质的小名牌。

“高一3班,舒缇。”

他轻启薄唇,缓缓的念出这几个字。

道路两旁的香樟树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舒缇一路狂奔,打开家门的时候,一只碗朝她砸了过来。

还好,她躲得够快。

屋子里暗沉沉的,地上满是散落的是空酒瓶。

沈秋耳边的谩骂像数不清的冰雹,打得她无从反驳,只能无助的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头。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舒缇看到,毫不犹豫的跑过去抱住了她:“再打下去,她会死的。”

她泪眼朦胧的扬起素净的小脸看着自己的父亲,小心翼翼的求饶着,“爸爸,求你了。”

“你跟你妈一样,这张脸,就是个***样。”

舒秉文蹲下身,醉眼朦胧的看着她,用粗糙的大手捏着她的下巴,一遍一遍的摩挲着。

“看女儿回来了,给你留点面子。”

他不屑的看着一旁的沈秋,仿佛那是一团垃圾。

摔门的声音响起,一场单方面的施暴终于结束了。

这是她的家吗?

到处都是打碎的玻璃渣子,还有地上那张摔碎的合照。

那好像是她初中毕业时拍的,她想着。

接着舒缇熟练地拿起药箱,拉过沈秋的手,碘伏浸染过的棉签带来些许凉意,沈秋叹了口气,“舒舒,是妈妈对不起你。”

舒秉文,是舒缇的亲生父亲。

人群中总是一副好好先生的舒老师,没想到背地里竟是个家暴男,只要喝了酒就丑态百出。

果然,酒品见人品这句话是没错的。

听到沈秋的话,舒缇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所以,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舒舒,你爸爸他喝醉了,平时是不会……”都到这时候了,还在维护他。

舒缇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沈秋不要再说下去了。

因为这种理由,她己经听过无数遍了。

就像她从来不会问沈秋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要带着她过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

因为沈秋总是有理由,总是在为舒秉文开脱。

舒缇干脆也不管了,反正从她记事以来这种日子己经持续了十几年了,她早就习惯了。

她收好医药箱,默默的打扫起地上的碎片。

都收拾好后,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好似就能隔绝外面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