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有九省通衢之名。
徐沔,一个地地道道的楚市人,今年25岁,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市211大学计算机系。。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父母疼爱,兄友妹恭,在这种氛围中长大的徐沔为人洒脱,不喜拘束……毕业后并没有跟多数年轻人一样,选择996的商业办公楼。
不用挤地铁,也不担心堵车。
而是在青山公墓做了一名守墓人。
空闲的时候也会接点改写代码的活计,累是累了些,但一个月下来也不少挣。
这样的生活多少人梦寐以求,当然,徐沔自己也觉得现在的生活虽然忙碌,但也惬意……守墓人这个职业,可能当代年轻人都不会选择。
无它,晦气不说,打交道的大部分都不是活人。
特别到了晚上。
公墓但凡有点异动。
胆子小的都能吓出个好歹。
因此很多朋友非常介意他的职业。
这导致徐沔的朋友也并不是很多,时间一长他也习惯了。
曾经也有人问过徐沔:“年纪轻轻为啥要选择给人看坟?”
,每次徐沔都会调侃:“看坟多好。
轻松还自由,只要坟不丢就行!”
,这回答,也让询问的人无言以对。
说起徐沔的工作,那就不得不提到徐沔的爷爷,徐国宁十里八乡唯二的阴阳先生,谁家要迁个坟,看个风水,办个红白喜事啥的,不用问,找徐国宁准没错。
其实阴阳先生这个职业,就是利用老祖宗留下的许多方式方法,解决神鬼之事。
如:看相卜卦,风水堪舆,画符驱邪,皆有涉猎。
他们不需要恪守道教礼仪,更不需要遵守清规戒律。
集佛道两家之所学,虽不如两家精通,但胜在驳杂,行走于市井,也没有什么条条框框的约束,却有一点是共同的。
入得此门,五弊三缺必中其一。
所谓五弊,乃:鳏、寡、孤、独、残。
犯鳏缺者:指男性一生与婚姻无缘犯寡缺,则指女性孤:一生注定无父无母独:老年无子无女残:身体必会残缺。
三缺则是:权,命,钱;这个也就不多做概述了。
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赋予你窥探天机的能力,必定会有命格上的遗憾。
这些遗憾对平常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但对修道之人却是遥不可及。
徐国宁,在这拥有 60 万人口的县城里声名远扬。
大半生广结善缘,因此在当地也有着一定的威望。
小老头虽然心怀慈悲,但行风水之事本就是违背天道,天命之年的徐国宁,还是没躲过五弊三缺的厄运。
在某个接近年关的晌午,应同村乡亲之邀,前去帮主家看阳宅风水。
工人刚把房梁吊上屋顶。
意外来的毫无征兆。
刚砌好的右墙不知何故轰然倒塌!
令人意外的是,当时在场的共有西人,彼此之间距离不足半米,可偏偏只有徐国宁,一人被砖石泥土掩埋其中。
其他三人虽然受到惊吓,但身体并无大碍。
当村民将徐国宁从废墟中挖出来时,眼前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他的整条左手臂己经血肉模糊。
面对如此惨状,令在场众人惊愕。
从医院病床上醒来的徐国宁,回想起过往种种,心中不禁黯然。
他很快意识到什么叫天意难违,自己的五弊三缺应验必定不是巧合。
伤好之后,无论旁人开出多少酬金,又或是如何恳求,徐国宁都以身体不适推脱。
不仅如此,徐家也不允许提及有关玄学的话题,就连封建迷信都不行,因为徐国宁不想再让自己的子孙后辈走上这条路!
徐沔那时候年纪还小,也问过几次爷爷为啥不带自己出去了,结果每次被问烦了,都会招来一顿无情的“男女混合双打”,也只能老实的闭上嘴……正所谓:小儿子,大孙子,老头子的命根子。
徐国宁对自己这个大孙子疼爱到骨子里。
那是要啥给啥,走哪带哪,小小一只,在各种红白喜事场地中,迁坟看宅的坟头上。
也没有丁点的畏惧!
徐沔小时候就是村里的孩子王。
在那个人闲狗不爱的年纪里,坏事没少干,打也没少挨!
隔几天就会有找上门的,徐父徐母只能拉着这个不能要的娃去赔不是,当然,一顿竹藤烤肉多放辣椒,肯定是少不了的,也会让徐沔满眼泪花的乖乖说:“对不起!”
,并保证下次不犯。
因为徐国宁的原因,徐家人在村里人缘还算不错,又是邻里邻居的,乡亲们也没过于为难。
就这样,徐沔有了一个痛并快乐着的童年,随着徐沔一天天的长大,以前的很多事也就慢慢被淡忘,可终归是人算不如天算……刚上五年级的熊孩子忙活一天。
才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削好的陀螺,还少个轴承弹珠。
如鬼子扫荡一般,把家翻了个乱七八糟后。
最后”魔爪“伸向了爷爷床底一口破旧的箱子。
最后陀螺也不知道被它甩哪去了。
主要是少年人有了新玩具,小小陀螺,休想乱吾心志。
独自找了个没人的旮旯撬开了铜锁……当然,熊孩子的拆家行为,受到了老徐家一众人的强烈谴责,甚至是武装打击。
最后一声哭哭啼啼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收场。
至于撬锁行窃嘛!
他没说,徐家也没人问。
就这样被掩盖过去了……接下来的几年,一本泛黄的笔记就成了徐沔闲暇的读物。
只是笔记里的内容越看越懵。
越懵还越想看。
其实这也怪不得徐沔。
主要是笔记中文字拗口又晦涩。
有时候让他也觉得头疼,甚至抓耳挠腮。
大概熊孩子也没想到。
这本笔记会带他踏上一段奇幻的人生……起初,徐沔以为笔记中的内容,大致与《山海经》,《聊斋志异》等等类似。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次朋友生日宴散场后,路过一片离云水村还有十五公里的坟地。
说是坟地都有些牵强,零星几座孤坟而己。
本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怎么走,都在原地转圈,徐沔心生疑惑,口中喃喃:“难道是鬼打墙?”。
将电瓶车停在老槐树下。
单手结印,口中轻呵一声:“悠悠空谷,清明吾心,开!”。
手诀印在眉心,顿时头脑清明了少许,睁眼再看,这哪是什么路。
两米开外,一座孤坟耸立,坟头并无杂草,且泥土松散,显然是刚立不久。
借助斑驳的月光,徐沔才牵强看清碑文上的字:“爱女:王淑雪之墓”。
夜风徐徐,拨起少年额前碎发,风声中并未夹杂哪怕一丝虫鸣。
西周的温度明显低了不少。
一切都莫名的诡异。
徐沔紧了紧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己经半夜23.30了。
“没想到自己在这里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心中莫名有些恼火:“我与各位无冤无仇!
你们最好别挡我的道,要是再搞这种无聊的把戏,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声音透过呼呼的风声,传出去好远好远。
站立片刻见无人回应。
徐沔骑上车离去。
可他刚离开不久,坟头西边的老槐树下,一道漆黑的影子慢慢飘动,黑发遮住她惨白的半张脸。
少年人刚才的手段,让她有呆滞还有些怯懦。
好似在踌躇,要不要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