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的瞬间听见玛格丽的声音在虚空回荡："怊答鞍的苹果酒窖...永远不要相信双子星的月光..."——基兰的实验室悬浮在苹果星环中央，透明的栽培舱里漂浮着数百种发光苹果。
当我撞破穹顶坠落时，被一团凝胶状果肉接住——这竟是会自主防御的”缓冲苹果“，表皮浮现出三角函数纹路。
"小心点，这可是用三百年份的微积分苹果杂交的。
"基兰的白大褂沾满花粉，她耳后的苹果状胎记正与实验台上的基因图谱共鸣。
"林檎星人出生时会在生命树上绑定苹果种子，但你的外来基因..."她突然用滴管抽取我的血液，滴在载玻片上。
显微镜下的画面令我窒息——红细胞表面覆盖着青铜钥匙纹样，与培养舱里”解锁苹果“的DNA螺旋完美嵌合。
基兰的瞳孔突然变成数据流的翠绿色："你吃过初代移民的禁忌果实！
"警报声随着果宗星战舰的轰鸣炸响。
我望向环形观测窗，鸭梨状战舰正在分解外围的农业卫星，被击碎的苹果温室里飘出《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书页残片。
"他们在污染苹果基因库！
"基兰启动防护罩，整个实验室缩成苹果核形态。
全息投影显示基因库数据异常：原本象征数学能力的”几何苹果“开始结出化学方程式，而”文言文苹果“的藤蔓上挂着英文单词。
我怀中的”爆炸苹果“突然挣脱，像嗅到腐肉的秃鹫冲向敌舰。
基兰用激光笔在我手臂刻下临时基因编码："现在你是它的合法种植者，试着用思维操控！
"当神经突触与苹果建立连接的刹那，我看到了林檎星的教育体系——新生儿在生命树前进行基因适配考试，成绩优异者分配到”函数苹果“或”物理苹果“，落榜者只能培育”劳动苹果“。
而基兰之所以被称为天才，是因为她培育出了能突破基因限制的”突变苹果“：一个结着《楚辞》果实的枝条上，竟同时开着微积分方程的花。”
爆炸苹果“在敌舰表面绽放出火花，鸭梨战舰像腐烂的水果迅速萎缩。
但坠落的残骸中突然射出数百个金属鸭梨核，每个都刻着”史验“的量子印章。
冷雨夜用机械腿夹住一颗鸭梨核，瞳孔骤然收缩："这是甲辰的笔迹！
"我们跟随追踪信号潜入敌舰残骸，内部结构令人作呕——走廊墙壁镶嵌着无数学生的头盖骨，每个天灵盖都被改造成显示屏，循环播放着《黄冈密卷》的解析视频。
在动力舱找到污染源时，冷雨夜的机械关节发出悲鸣：首径十米的玻璃罐里泡着史验监狱失踪的学霸甲辰，他太阳穴插着数据线，正将《高考必刷题》转化成紫色黏液。
更可怕的是，他的皮肤表面浮动着张老亮临死前刻的《独立宣言》片段。
"救我…" 甲辰的眼球突然转向我们，瞳孔里闪过青铜钥匙的全息投影。
基兰的基因检测仪发出尖啸："他的海马体被改造成生物U盘！
" 她正要取出”遗忘苹果“注射液，整艘战舰突然剧烈震动。
教育长的虚拟形象从血水中升起，她手中的鸭梨核正在吸收林檎星能量："亲爱的基兰，十年前你拒绝把学生改造成题库，现在却亲自送来实验体？
"冷雨夜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条形码——那是奥数集训营的淘汰编号。
她将机械腿插入控制台，腿部外壳"咔嚓"弹开，露出里面微型核反应堆："老娘最恨标准答案！
" 当量辐射束扫过教育长的投影时，甲辰突然暴起，数据线像触手般绞住基兰的脖颈。
他的声带发出合成音："错误…必须修正…"我抓起”爆炸苹果“砸向玻璃罐，果肉飞溅中，甲辰的脊椎突然裂开，露出里面青铜钥匙的插槽。
当钥匙插入的瞬间，整艘战舰开始坍缩，基兰趁机将针剂扎入甲辰的延髓。
他的瞳孔恢复清明的刹那，突然用口型对我说："酒窖…怊答鞍…" 随后整个空间被吸入黑洞。
我们跌回实验室时，冷雨夜的机械腿正在融化——果宗星的认知污染比我们想象得更深。
基兰颤抖着掀开实验台暗格，里面泡着上百个苹果胚胎，每个都镶嵌着人类的眼球。
"这是当年被销毁的‘觉醒者’基因样本，" 她将甲辰的DNA注入胚胎，"包括你母亲。
"我如遭雷击。
记忆闪回七岁生日那晚，母亲喂我吃下沾着青铜粉末的苹果派，而父亲举着戒尺冷笑："吃干净，这可是能考满分的‘智慧果实’。
" 基兰调出全息档案，画面里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林檎星培育初代苹果——正是年轻时的母亲，她锁骨上有和我一模一样的钥匙烙印。
"果宗星五十年前就开始了‘人类优化计划’。
" 基兰将爆炸苹果的残骸捏成粉末，"他们把反抗者的基因编辑成‘错误答案’，比如张老亮的摄像头眼球，冷雨夜的辐射腿…" 她突然剧烈咳嗽，脖颈后的苹果藤纹路开始枯萎——那是过度使用基因编辑的后遗症。
警报再次响起，观测窗外浮现出终阳王子学院的巨型校徽。
基兰将青铜钥匙按进我的掌心，烙印突然生长出血管般的纹路："去苹果酒窖找怊答鞍，他能解开你母亲留下的…" 话音未落，实验室被一道质子束击中，冷雨夜在最后一刻将我推进逃生舱。
透过舷窗，我看见基兰的白大褂在爆炸中化作万千试卷碎片，每一张都写着同一道无解之题："教育的本质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