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落在对面正在安静吃早餐的林淑身上。
林淑的手顿了一下，勺子轻轻磕在碗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林淑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姜煜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你才十六岁，正是上学的年纪。
"林淑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可是......我很久没上学了，我怕......""怕什么？
"姜煜打断她，"有我在。
"第二天一早，姜煜就带着林淑去了北城一中。
校长办公室里，王校长推了推眼镜，有些为难地看着姜煜："姜小姐，这......""有问题吗？
"姜煜冷冷地问。
"没有没有，"王校长连忙摆手，"只是林小姐的学籍......""这个你不用担心，"姜煜说，"我会处理。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姜煜带着林淑去了高二（1）班。
教室里原本喧闹的声音在她们进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这是林淑，"姜煜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过全班，"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同桌。
"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谁都知道姜煜从来不让任何人坐她旁边，就连苏雨晴都没这个资格。
林淑低着头，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她能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她是谁啊？
""姜煜居然让她坐旁边......""看起来好土......"姜煜突然拍了一下讲台，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再说一遍，"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林淑是我的朋友。
谁要是敢欺负她，就是和我姜煜作对。
"林淑抬起头，看到姜煜站在阳光下，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也许自己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顺利。
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那天，姜煜看着成绩单，眉头越皱越紧。
"林淑，"她转过头，"你考了多少？
"林淑犹豫了一下，把成绩单递给她。
姜煜接过来一看，眼睛瞬间睁大了。
全年级第一。
"你......"姜煜盯着成绩单上的数字，又看了看自己的成绩单——全年级第一百二十八名。
林淑紧张地看着她："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姜煜突然笑了，"你考得好是好事。
"林淑愣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姜煜笑，虽然只是浅浅的弧度，却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从今天起，"姜煜说，"你当我的家教吧。
""啊？
"林淑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不愿意？
"姜煜挑眉。
"不是......"林淑连忙摇头，"只是......""没有只是，"姜煜打断她，"就这么定了。
"当天晚上，林淑第一次走进姜煜的房间。
房间很大，却显得有些空旷。
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角落里摆着一架钢琴。
"坐。
"姜煜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
林淑坐下，翻开课本。
姜煜坐在她旁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是茉莉花的味道。
"这道题......"林淑指着试卷上的一道数学题，"其实可以用更简单的方法......"她认真地讲解着，没注意到姜煜的目光一首落在她脸上。
"你以前......"姜煜突然开口，"成绩一首很好吧？
"林淑的手顿了一下："嗯......以前在原来的学校，经常考第一。
""那为什么......"姜煜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她看到林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伤痕。
"对不起，"她轻声说，"我不该问。
"林淑摇摇头："没关系。
只是......"她抬起头，对上姜煜的眼睛，"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重新回到学校，"林淑说，"谢谢你......让我有机会重新开始。
"姜煜看着她，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
"那一刻，林淑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她低下头，假装认真看题，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从那天起，每天晚上林淑都会来姜煜的房间补习。
渐渐地，她发现姜煜其实很聪明，只是以前不愿意认真学习。
"这道题你明明会做，"林淑指着试卷，"为什么要故意写错？
"姜煜耸耸肩："没意思。
""可是......""林淑，"姜煜突然凑近，"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成绩？
"林淑愣住了。
姜煜的脸离得很近，她能清楚地看到对方长长的睫毛。
"因为......"她小声说，"我希望你能考上好大学。
"姜煜笑了："那如果我考上了，你要怎么奖励我？
"林淑的脸一下子红了："我......"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张妈的声音："小姐，该吃晚饭了。
"姜煜站起身："走吧，先去吃饭。
"林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幸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