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牛去哪儿了 良根 2024-12-01 21:3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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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黑,张叔家却大门紧闭。我给张叔说把牛系在桉树上了,他家里也应了。

夜晚雷雨交加,我庆幸交牛避免了淋雨。而实际牛却是被淋了一夜。

第二天雨过天晴,张叔一早又来收牛。正是犁田用牛的紧要时候,牛却不见了,牛去哪里儿呢?

张叔极力摆脱责任,村长神色怪异,堂哥又说他卖牛赚钱。

一切都那么反常,又那么正常。

一、放牛

90年代初,我正读初二。五一劳动节来临了,乡下正是忙碌的时候,学校放农忙假让大家回家里帮忙干些农活。

家乡两个月没下雨,地势高的大部分田里都干涸了,只有低洼的田还有点湿润泥土。而干田里面的麦穗却是被饱满圆实的麦粒压弯了,金黄金黄的,一派丰收的景象。

父亲戴个草帽,光着膀子,挥舞着镰刀,干劲十足的割着麦子。明晃晃的阳光照在父亲黝黑的皮肤上,汗水像豆子滚落般滴落在土里,然后瞬间消失。我在旁边帮着给割下的麦子打捆,以便担回家里脱粒。

“这田坎边的草长得好,你去把牛牵出来,吃饱一肚皮,再割一背篼草。”父亲以不容质疑的口吻命令我。

“要得!”我爽快的答应,麦子毛刺多,弄得身上又燥又痒,我巴不得赶紧逃离这个刑场。于是,我撒腿就开跑。

“你个背时娃儿,带一担麦子回去噻。”父亲对我这种不上道的做法,有点恨铁不成钢。

“哦,好嘛!”我又悻悻的走回来,用竹竿一头插一捆,担回家去了。

大伯家的田在我家下面一块,也已经干出裂口了,没办法用牛犁田,他正在锄草,为插秧做准备。

“牛儿上起枷担(牛犁田的工具)了哟!”大伯打趣道:“干活路轻松,还是读书轻松?哈哈哈!”

“都不轻松,啥子都不干最轻松!”我回嘴说道。

“咋个说话的,没大没小的!”父亲显然对我很不满意,声色严厉的对我吼来。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