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身影。
夏沫蜷缩在沙发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只受伤的小动物。
她总是这样，一点小事就能让她崩溃。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夏沫时，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图书馆的梧桐树下。
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仰着头，专注地看着什么。
那一刻，林深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现在，那个安静美好的女孩变成了一个情绪化的、依赖他的、让他喘不过气来的负担。
"深深，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夏沫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深没有回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
这种问题她每天都要问上好几遍，起初他还会耐心解释，现在只觉得烦躁。
"你为什么不说话？
"夏沫的声音提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
林深扯了扯嘴角。
以前他确实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他觉得夏沫的依赖很可爱，她需要他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很重要。
但渐渐地，这种依赖变成了枷锁。
她太脆弱了，脆弱得让他想要——摧毁。
这个想法让林深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转过身，看着夏沫哭红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快意。
是的，就是这种表情，这种害怕失去他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掌控着一切。
"我晚上要加班。
"他平静地说。
夏沫猛地站起来，"可是今天是我们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
你说好要陪我去......""工作更重要。
"林深打断她，"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夏沫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林深看着她颤抖的嘴唇，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他知道自己很残忍，但这种残忍让他上瘾。
就像小时候，他会把蚂蚁放进玻璃瓶里，看着它们惊慌失措地爬来爬去。
他拿起外套走向门口，夏沫扑过来抱住他的腰，"别走......"林深掰开她的手，"别闹了。
"关门声在身后响起，林深站在电梯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烁着某种病态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正在伤害夏沫，但这种伤害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
手机震动起来，是夏沫发来的消息。
林深没有看，他知道里面一定是大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