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从直播开始拯救诊所
他对着镜头摆好姿势，身后是他临时收拾出来的首播背景，一块皱巴巴的白布挂在墙上，怎么看都像是医院手术室拉下来的帘子。
首播灯光打在他脸上，显得他肤色白里透黄，眼底还有一圈乌青，像是熬了三天三夜的夜班医生。
他的手心出了点汗，滑得连手机都快拿不住了。
“咳，咱们中医讲究个‘内调外养’，就跟种花似的，土壤得好，花才能开得漂亮。
比如说，这位老铁问的‘熬夜脸’咋办——”他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点，“简单，别熬夜啊！”
首播间里弹幕刷得飞快：“哈哈哈主播你认真的吗？”
“这话我妈都说过！”
“主播长得挺憔悴，自己是不是也熬夜了？”
徐信远看到最后一条弹幕，嘴角抽了抽，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努力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说道：“咳，开个玩笑哈，熬夜脸呢，其实可以用点中药面膜，比如说这个——”他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罐子，罐子上贴着他自己手写的标签，字迹歪歪扭扭，“这是我自己配的，里头有珍珠粉、白芨、白芷……总之都是好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罐子，用手指蘸了一点，往自己脸上抹了抹。
他心里有点发虚，但还得硬着头皮往下讲：“你们看，这个面霜啊，不仅能美白，还能祛痘，关键是便宜！
比外头那些动不动就几百块的面膜强多了！”
弹幕又刷了起来：“主播这味儿看着不太对啊？”
“这护肤品，确定不是三无产品？”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首播卖货了？”
“有没有姐妹敢试试？
我先观望一下……”徐信远咬了咬牙，心里又急又气。
这些人是来看热闹的吧？
他抹完面霜，强行挤出一个微笑：“各位老铁，咱们中医护肤讲究个坚持，你们要是信得过我，买一罐回去试试，保证有效！”
首播间的观众人数慢慢涨了点，但下单的人却寥寥无几。
徐信远盯着手机屏幕，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徐信远借口上厕所暂时关闭摄像头，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几天前，徐信远站在诊所的窗前，盯着外面的景象，心里却一片空白。
诊所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陈旧的药柜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墙壁上的白漆己经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的灰色水泥。
手机***突然响起，刺破了这片寂静。
徐信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喂，房东大哥……”电话那头传来房东不耐烦的声音：“徐医生，你的房租又拖了一个月了，这都第三次了，再不交，我可真得收回房子了！”
徐信远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发白。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房东大哥，再宽限几天，我一定想办法凑齐……”“宽限？
我都宽限你几次了？
再说了，你这破诊所也没啥病人吧？
要不你干脆关了算了，省得浪费时间！”
房东冷冷地说道。
徐信远的脸色变了变，但他没有反驳。
他知道，房东说得没错。
诊所的生意早就一落千丈，来这里看病的人少得可怜。
挂了电话后，他坐回到诊所的木椅上，双手捂住脸，心里一阵酸涩。
他不是没想过关掉诊所，但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产，也是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梦想。
他真的舍得放弃吗？
“叮——”突然，一道清脆的电子音在他耳边响起，把他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西下张望，发现诊所里空无一人。
“谁？
谁在说话？”
他警惕地问道。
“宿主你好，我是‘中医圣手系统’，从今天起，我将协助你成为一名顶级中医！”
徐信远愣住了。
他盯着面前突然浮现的蓝色光幕，眼睛瞪得老大：“什么玩意儿？
系统？
你是不是搞错人了？”
“没有搞错，宿主。
根据系统检测，你是最适合的中医传承者。”
系统的声音机械而冷静。
“等会儿，你先说清楚，这系统是干啥的？”
徐信远皱着眉，满脸疑惑。
“系统将为宿主提供中医知识、技能和资源，但宿主需要通过赚取积分来解锁功能。”
“赚积分？
怎么赚？”
“通过治病救人、推广中医文化、完成系统任务、销售中药或相关制品等方式。”
徐信远听完，忍不住笑了一声：“听起来挺高大上啊，可我连房租都交不起了，你让我怎么推广中医？”
系统没有回答，只是亮起了一行字：“宿主，请尽快开始任务，否则将受到系统惩罚。”
“惩罚？”
徐信远的笑容僵住了，“什么惩罚？”
“比如……让诊所的生意更差。”
“唉，果然自制的中医护肤产品不好卖啊！”
徐信远回想刚刚首播的效果，又看了看系统积分，在心里默默的叹气。”
算了，还是继续首播吧。
““各位，我小仙女什么时候骗过大家？”
另一个首播间里，小仙女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呵呵，上次那个假货怎么说？”
“就是，还好意思说自己没骗人？”
小仙女似乎被这些弹幕激怒了，声音陡然提高：“那是厂家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你收钱推广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厂家的问题？”
“就是，收钱收得挺快，甩锅甩得更快！”
首播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小仙女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你们懂什么？
我告诉你们，我马上就能找到更好的产品，到时候看谁打谁的脸！”
就在这时，徐信远的店铺广告突然在她的推荐页面上跳了出来。
小仙女眼前一亮，快速点进去浏览了一番。
“这个配方…倒是挺特别的。”
她自言自语道。
徐信远盯着手机屏幕，首播间的弹幕像暴雨般砸过来。
“什么破护肤品？”
“靠，这也能叫护肤品？”
“主播，你确定不是在卖假货？”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
系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宿主，建议立即处理危机。”
“闭嘴！”
徐信远低声骂了一句。
就在这时，首播间突然安静了。
一个ID为“小仙女”的账号弹出消息：“等等，这个产品看起来好像还行。”
徐信远愣住了。
系统立即跳出提示：“检测到潜在商业机会，建议积极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