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道门弟子
破旧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位年轻人。
他身穿皱巴巴的道袍，背着一个鼓鼓的布包袱，满脸委屈地站在门槛外。
“李心安！
你给我滚！
这次是真滚！”
门内，一位仙风道骨但气得胡子乱飞的老道士正叉腰怒吼。
老道士捋着胡子：“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玉虚派的弟子了！”
“师父！
您不能这么无情啊！”
李心安瞪大眼睛：“我又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没做事？”
老道士一指观内，“丹炉呢？
道观养的野鸡呢？
老道祖的神像鼻子呢？
全都因为你没了！”
“不是，我不就是炼个丹嘛，怎么又扯上鸡和神像鼻子了？”
“你还有脸说！”
老道士气得一跺脚，震得旁边的山雀“扑棱棱”飞上了树梢。
“你用‘鸡血引雷法’炼丹，结果引来了邪雷！
丹炉炸了不说，还顺带把老道祖的鼻子给劈飞了！
我问你，这事搁哪儿讲理去？”
李心安挠了挠头，嘟囔道：“师父，师父，这我真不是故意的！
炼丹失败嘛，总会出点小意外……”“小意外？”
老道士气得胡须乱颤，“你把丹炉炸了己经是第八次了！
还有一次，差点连我胡子都烧光了！”
说着，他还摸了摸胡须，确认自己心爱的长胡子依然完好无损。
“那不是炸得挺精准的吗？”
李心安小声嘟囔，“咱家这丹炉本来就是古董级别的，我这不算炸，我是帮它光荣退休！”
“你说什么？”
老道士瞪圆了眼睛。
“没啥没啥。”
李心安赶紧摆手，露出一个“为师分忧”的微笑：“师父您大人大量，别计较这些小事。
再说了，我这人虽然手艺不行，但起码态度好啊！”
“滚！
你炼一颗丹就休息三天？
这叫态度良好？
我看你是上我这养老来了！”
老道士再也忍不了了：“从今天起，你给我下山去！
什么时候有点出息了，再回来见我！”
“那……那我以后吃啥喝啥？”
“找你爹去！”
老道士一甩袖子，“带上你的包袱，赶紧滚！
别让我看见你！”
李心安站在道观门口，回头望了望这陪伴了他十八年的地方，幽幽地叹了口气：“唉，拜入师门十八年，一朝被赶，真是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啊……咱这叫哪门子大宗门，这么多年清水煮白菜吃得我都怀疑人生了！”
“闭嘴孽畜！
再不走，我就把你的包袱扔山下去！”
“走就走！”
李心安拎起包袱，哼着小曲儿下了山。
山风呼啸，他的声音却毫不掩饰：“我早就受够这破地方了，没WiFi，没外卖，一天三顿清水煮白菜……简首是古代人过的生活！”
“小兔崽子，说什么呢！
我听见了！”
老道士在身后怒吼，声音在山间回荡。
“找爹？”
李心安摇了摇头，踢开脚下的枯枝，“我爹不是早就没影了吗？
师父这是在气头上瞎编吧。”
走到山脚，他看了看脚下的铺路石：“唉，不管咋说，下山总归是个机会，外面的世界肯定很精彩。
城里人应该还挺好骗吧？
化缘点盘缠应该饿不死。”
道观下山的最后一阶台阶上，李心安刚迈下离开的最后一步，脑袋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嗡鸣声。
他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脸朝地摔成“人字形”。
“这…..坏了，那老登这是给我下咒了？”
他揉了揉脑袋，却发现那嗡鸣声越来越强烈，仿佛有锣鼓队在脑袋里开演唱会。
“叮！”
一个机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欢迎宿主激活初级功能《词条识别》。”
“系统功能：通过观察人脑袋上的词条，帮助宿主分辨混入人类中的鬼怪！”
“鬼怪危险等级：绿-初级，黄-中级，红-高危，黑-极度危险。”
李心安一脸懵：“啥？
分鬼辨怪系统？
难不成还真有鬼！
不会那老东西真对我留了一手吧？”
“我能退货吗？
我宁愿要个实用点的系统！
比如妻妾成群系统，亿倍返利系统啥的。”
“无法退货，宿主绑定己完成。”
机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拒绝了他。
李心安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算了，起码有个外挂，下山混口饭吃也方便点，不过……这系统不会玩什么反差坑我吧？”
说话间，他眼前视线逐渐恢复时，山脚下一位挑担卖草药的大叔走了过来。
李心安下意识一抬头，就见那大叔脑袋顶着一个显眼的词条：陈大叔：普通人类，最近腰椎劳损，想骂娘“哎哟！”
李心安一下乐了：“还能看到人心里想啥？
那我约隔壁小美那不手拿把掐！”
他拍了拍大腿，高兴极了。
冲陈大叔拱了拱手：“大叔，挑这么多草药下山，不累啊？”
“唉，累呗，这腰快断了……”陈大叔还没说完，李心安就补了一句：“干活归干活，腰可不能废了，不然媳妇数落，隔壁老王可就搬过来了。”
陈大叔目瞪口呆：“你咋知道我腰坏了？”
“呵呵，”李心安意味深长地一笑，“你算是问对人了，我是你命中注定的贵人，专治腰疼的道士。”
“真有这回事？”
陈大叔半信半疑。
“那必须有，来，我给你做个‘驱邪养腰术’。”
李心安装模作样的随便掐了个自己都不知道的指诀，随即摸了摸大叔的后背。
然后正经道：“三天内，不累就是好了，累了就再养三天，躺到好为止。”
陈大叔挠挠头：“呃……这不是废话吗？”
“你懂啥，这叫道家哲理！
叫顺其自然，不信？
那你腰疼的时候想起我，保准好得快。”
趁他愣神的功夫，李心安顺手从他挑子里掏了一小把草药。
“行了，这算是诊金，没别的事就拜拜！”
陈大叔张着嘴，话还没出口，李心安己经哼着小曲儿溜得没影了。
走进山下集市，李心安心情不错，一边琢磨着如何用这系统捞好处，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突然，他眉头一皱——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年轻人头顶，正漂浮着诡异的词条：“李家井魂：绿色-初级危险！
喜杀人做成糖葫芦！”
李心安瞳孔地震：“大哥，这糖葫芦不会是用人肉磨成的汁液做成的吧？”
那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僵硬得像是冻住了一样。
“***，这玩意儿真有鬼啊！
下山第一天就让我碰见鬼怪，系统你坑我啊！”
他转身就想跑路，但脑子里又响起系统的机械音：“检测到绿色危险鬼怪，系统强制发布任务：消灭此鬼，奖励：鬼怪识别范围提升50米。”
“不是，我拒绝任务能行不？”
“拒绝即判定任务失败。
失败后果：宿主将被鬼怪发现并吞噬灵魂。”
李心安绝望地抬头，看到那年轻人正向他走来，手里还晃了晃一串糖葫芦。
“这位小道友，买糖葫芦吗？”
李心安：“……”“系统，快告诉我怎么干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