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着细雪掠过屋檐，张寒将身子往青瓦缝隙间又缩了缩。腊月的江南本该温暖，今夜却冷得像是要剜进人骨头缝里。

"目标已进入寒山寺。"脑中响起机械音，视网膜上浮现半透明的路线图。这是他穿越后获得的"天机戮魂系统"，此刻正用淡蓝色光点标注着禅房方位。

指尖拂过腰间软剑，剑柄上缠着的破布条突然散开。张寒皱了皱眉，这是三日前在乱葬岗捡尸体时扯的裹尸布。作为影阁最年轻的"无面者"，他连柄像样的剑鞘都置办不起。

禅房烛火摇曳，窗纸上映出个臃肿身影。张寒像片落叶般飘下屋檐，足尖点在积雪上竟未发出半点声响。系统面板突然闪烁红光，他猛地侧身，三枚透骨钉擦着耳际钉入廊柱。

"果然有诈。"张寒冷笑，软剑如银蛇出洞。剑锋穿透窗纸的刹那，他忽然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和寻常线香不同，这气味里掺着龙涎香。

剑势硬生生转了个弯，削断房梁垂下的经幡。漫天黄绸纷飞间，十余个黑衣人破顶而下。为首之人戴着青铜傩面，手中判官笔直取咽喉。

"影阁叛徒，当诛。"沙哑嗓音刺得耳膜生疼。

张寒旋身后仰，判官笔在鼻尖三寸处掠过。后背撞上佛龛，金身弥勒的笑脸在刀光中碎裂。他忽然想起系统商城里的"流云步"，昨日刚用三百杀戮值兑换。

身形骤然模糊，软剑划过诡异弧度。最先冲来的杀手喉间绽开血花，温热溅在张寒蒙面黑巾上。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击杀影阁地字三品，奖励杀戮值五十。"

判官笔再次袭来时，张寒故意慢了半拍。铁笔穿透左肩的瞬间，他右手软剑缠住对方手腕，借力将人拽到身前。第二波暗器全数没入傩面人体内。

"你..."青铜面具跌落，露出张布满刀疤的脸。张寒认得这双眼睛，三年前正是此人将饿得奄奄一息的他捡回影阁。

软剑毫不犹豫刺入心口。

禅房重归寂静时，张寒倚着染血的立柱喘息。系统提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