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死去的男友发了一条短信,第二天却收到回复今晚见。01我坐在沙发上,
手机屏幕的光映得我脸发白。一个月前,陈然的车祸把我的人生撕得粉碎。我至今记得那天,
警察打来电话时,我的手抖得连杯子都拿不稳。我没哭,只是愣愣地盯着窗外,直到天黑。
从那以后,我学会了一个人生活,却始终没能学会忘记他。今晚,我又失眠了。
思念像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撞得我喘不过气。我打开短信界面,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
终于打出一句我想你了。收件人是陈然,那个早已停机的号码。我知道这挺蠢的,
甚至有点病态,但我需要一个出口,哪怕只是对着虚空倾诉。我点了发送,
看着已发送的提示,心里酸得像塞了块石头。我关了屏幕,把手机扔到一边,
缩进沙发里,想逼自己睡着。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机的震动吵醒。我迷迷糊糊地伸手摸过去,
屏幕上蹦出一条新短信。 我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花了——发件人居然是陈然的号码。
我愣了几秒,心跳一下子冲到嗓子眼。 我点开短信,只有三个字今晚见。
短短三个字,像从坟地里飘出来的冷风,直往我骨头里钻。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摔下去。
我盯着那三个字,脑子一片空白。陈然死了,他的手机早跟着他埋进土里了,
怎么可能回我短信?我拼命告诉自己这是系统出错,或者有人恶作剧。
我哆嗦着拨通他的号码,***响了十几秒,自动挂断,没人接。我又试了一次,还是没人。
我翻出通讯录,确认号码没错,尾号是520,我以前还笑过,
说这是我们的专属情侣数字。这不可能...我嘀咕着,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
显得特别虚。我跑去客厅,翻出陈然的旧照片,他笑得那么温柔,
可现在看着却让我背脊发凉。我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想找点线索,却只觉得心慌。
我回头看手机,昨晚那条我想你了还在,
但发送时间居然是凌晨3:14——我明明是晚上10点发的!我的呼吸乱了。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甚至怀疑自己疯了。我打开电脑,登进运营商网站,
查了陈然的号码,状态是已注销。我又翻了短信记录,昨晚那条确实发给了他,
可今天的回复却来自一个陌生号码,一串没备注的数字,归属地一片空白。我试着打过去,
还是没人接,只有电流声,像有人在远处低声说话。我瘫在椅子上,脑子像炸了。
是恶作剧?鬼魂?还是我真的疯了?我翻出陈然留下的东西,一个旧笔记本、一串钥匙,
还有我们最后一次旅行的合影。我想找点答案,可一看照片,我愣住了——我的脸被抠掉了,
只剩陈然站在海边,笑得有点模糊。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我吓得差点尖叫,
扑过去一看,又是一条短信,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别怕,今晚见。我扔下手机,退到墙角,
眼泪哗地流下来。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那三个字像刀子,狠狠捅进我心里。
02窗外的天黑得像块幕布,连路灯的光都透不进来。我坐在地板上,盯着手机,
那条别怕,今晚见的短信像烙在我眼皮上,怎么都抹不掉。我试着让自己冷静,
想说服自己这是个恶作剧,可心跳快得像擂鼓,压都压不住。我甚至开始怀疑,
是不是陈然真的回来了,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觉得自己疯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墙上的钟指向11点。我强迫自己站起来,去厨房倒了杯水,手抖得水都洒了一半。
刚放下杯子,门口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我整个人僵住,水杯啪地摔在地上,
碎了一地。那声音不急不缓,像有人站在门外等着我回应。可这时候谁会来?
我独居的小区安静得要命,邻居们早就睡了。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门,
眼睛贴在猫眼上往外看。门外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连走廊的灯都不亮。
我的手握着门把手,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可还没等我决定,那敲门声又响了,咚咚,
比刚才更重,像在催我。我吓得退了一步,低声喊了句谁?没人回答,
只有门外风吹过的声音,像在低笑。我壮着胆子开了门,门外果然空荡荡的,
走廊里连个影子都没有。我松了口气,刚想关门,
却觉得不对劲——客厅的桌上多了一张照片。我明明记得那儿是空的!我走过去一看,
差点叫出声。那是陈然生前的一张单人照,他站在公园的长椅旁,笑得温柔。
可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三个字今晚见。字迹歪歪扭扭,像小孩写的,
可那红墨水干得发黑,像血一样渗进纸里。我的腿软了,跌坐在沙发上。那张照片我记得,
是我去年给他拍的,一直存在我手机里,可我从没洗出来过。谁把它放这儿了?
敲门声是怎么回事?我脑子里一团乱,第一个念头是报警。我哆嗦着拨了110,
警察半个小时后到了,是个中年男警和一个年轻女警。他们听我说完,皱着眉去查了监控,
可回来时却告诉我:没人靠近你家,监控里只有你开门那段,之前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可能!我几乎喊出来,敲门声我听见了,照片也是凭空出现的!
中年警察瞟了眼照片,表情有点怪,问我:这照片你确定没自己放过?我摇头,
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女警拍拍我肩膀,说可能是压力太大,让我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们走之前留了张名片,说有事再联系,可我看得出,他们压根不信我。警察走后,
屋子更安静了,静得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把门锁好,又加了把椅子顶住,
可还是觉得不安全。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天,突然发现不对劲——照片上的陈然,
嘴角好像比我记忆里上扬了点,像在冷笑。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又觉得正常,
可那种不安像虫子一样在我心里爬。我翻出手机,把照片拍下来,想找人问问。
可刚打开相册,我愣住了——我手机里那张原图不见了,像是被人删掉。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可还没等我理清头绪,凌晨两点,敲门声又响了。
这次更急促,像有人在用力砸门。我吓得缩在沙发上,连大气都不敢出。敲了十几秒,停了。
可紧接着,我听见门锁咔哒一声,像被钥匙开了。我瞪着门,
眼睁睁看着门把手开始转动。我尖叫着跑进卧室,反锁了门,把柜子推过去堵住。
可门外没动静了,我贴着门听了好久,只有我的喘息声。我壮着胆子透过门缝看,
客厅还是空的,可桌上那张照片不见了。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03那天晚上,我几乎没合眼。
卧室的门被柜子堵着,我缩在床上,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那咔哒的门锁声像根刺,扎在我脑子里,怎么都拔不掉。 我盯着手机,
屏幕还是那条别怕,今晚见,可再没新消息。 天亮时,我壮着胆子推开柜子,
客厅里一切如常,桌上那张照片没再出现。 可我总觉得屋子里多了点什么,
像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我没法再待下去。 早上八点,我收拾了点东西,
决定去找陈然的遗物。 我得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真的会疯。
他的东西在我家书房的一个箱子里,自从他死后,我一次都没碰过。
我拖着箱子回到客厅,翻出一堆杂物:几件旧衣服、一串钥匙,
还有一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 那本子我没见过,封面有点磨损,像被翻过无数次。
我翻开第一页,上面是陈然的字迹,歪歪扭扭但熟悉:10月15日,有人跟踪我,
我不确定是谁。 我愣住了。 10月15日是车祸前一周,
我记得那天他还跟我吃了晚饭,笑得跟平时一样。 可他从没提过被人跟踪。 我继续翻,
后面几页更奇怪:10月17日,她知道一切,我得小心。 10月19日,
林溪不对劲,我得确认。 最后一条是10月20日,车祸前一天:如果我死了,
她可能是原因。我的手抖得翻不动了。 她是谁?林溪不对劲?我就是林溪啊!
可我完全不记得这些事。 那段时间,我们确实吵过几次,可我不记得他有这种想法。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觉得这些字像在指控我,可我连辩解的记忆都没有。
我盯着如果我死了,她可能是原因,心脏像被攥住。 他怀疑我什么?我做了什么?
我决定找人问问。 陈然最好的朋友周凯还在本地,我给他打了电话。 他听我说完,
沉默了好久,才约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角落,脸色不太好。
我把笔记本递给他,他翻了几页,眉头越皱越紧。 你真不记得?他问。 我摇头,
急得声音都哑了:我发誓,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周凯低头喝了口咖啡,
声音压得很低:陈然死前跟我提过,说你有点怪。他觉得你在监视他,
还说你有时候像换了个人。 我愣住,脑子里轰的一声。 监视他?
我连他去哪儿都懒得问,怎么可能监视他? 可周凯接着说:他让我小心你,
说你可能不是表面那个人。我还笑他想多了,可现在... 他没说完,只是盯着我,
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攥紧拳头,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为什么不跟我说?他怀疑我什么?
周凯叹了口气,把笔记本推回给我:我也不知道。他死前一天还给我发了条短信,
说要去验证一件事,可没说是什么。后来就出事了。我脑子里像炸了。 陈然怀疑我,
可我完全没印象。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我记得车祸前那段时间,我确实偶尔会头痛,醒来时会忘了前一天干了什么,
可我以为那是压力太大。 现在想想,那些空白的时间里,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吗?回到家,
我坐在沙发上,把笔记本翻了一遍又一遍。 每句话都像刀,割得我喘不过气。
我试着回忆10月19日,那是周五,我记得我们一起看了电影,可细节模糊得像蒙了雾。
我甚至不记得是谁挑的片子。 我翻出手机,查了那天的通话记录,
果然有条拨给陈然的电话,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通话时间是凌晨1点,持续了三分钟。
他接了,可我说了什么?我越想越怕,觉得自己像站在悬崖边,脚下随时会塌。
我又翻到笔记本最后一条,如果我死了,她可能是原因,突然觉得那字迹有点眼熟。
我翻出昨晚照片背面的今晚见拍下的照片,对比了一下,
心脏差点停了——笔迹不一样,可那红色的墨水,干涸的痕迹,
跟笔记本里某些页面的墨迹一模一样。我扔下笔记本,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陈然留下的东西里有答案。 可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
像有人敲玻璃。 我猛地抬头,窗帘后好像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我冲过去拉开窗帘,
外面空荡荡的,只有风吹着树叶。 可我回头时,沙发上多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别查了,今晚见。04那张纸条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直抖。
我盯着别查了,今晚见,脑子里一片乱麻。 窗外明明没人,
可纸条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沙发上,跟那张照片一样,像有人在我眼皮底下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可手还是抖个不停。 我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毙,
陈然的笔记本和周凯的话像根绳子,勒得我喘不过气。我得找答案,不然我真的会疯。
我翻出陈然的钥匙,那串我从没用过的旧钥匙,上面挂着个褪色的小熊挂件。
我记得他说过,这是他老房子的钥匙,可他搬来跟我住后,那房子就空了。
我决定去那儿看看,也许能找到点线索。 我抓起外套和笔记本,锁上门,
头也不回地出了小区。 走到街上,我却觉得不对劲——身后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像有双眼睛黏在我背上。我回头看了一眼,街角有个穿红外套的女人,低着头站在那儿,
手里好像拿了什么。 我眨了下眼,她就不见了,像融进空气里。 我心跳加快,
告诉自己是眼花,可那抹红色却像烙在我脑子里。 我加快脚步,到了陈然的老房子,
那是个老小区,楼道里满是灰尘。 我用钥匙开了门,屋里一股霉味,家具上盖着白布,
像个废弃的舞台。我翻了半天,只找到几张旧照片和一堆过期账单,没什么有用的。
我正想走,手机震了一下,又是那个陌生号码:别乱翻,今晚见。
我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心想这人怎么知道我在干嘛? 我跑到窗边往外看,
楼下站着那个红衣女人,低着头,像在等谁。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抓起钥匙就冲下去,
可到了楼下,她又不见了。 我四处找,只在地上捡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晚见,
别迟到。 字迹歪歪扭扭,跟照片背面的一样。我的腿软了,靠着墙喘气。 那一刻,
我突然觉得陈然的死不是意外。 车祸现场我去过一次,就在城郊的环山路,
警察说是他刹车失灵撞下山崖。 可如果有人跟踪他呢?我决定去那儿再看看。 我开了车,
一路心神不宁,脑子里全是笔记本里的话:有人跟踪我她可能是原因。
到了环山路,天已经黑了,路边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我下了车,走到车祸的地点,
那儿的护栏还歪着,山崖下黑得像克苏鲁张开的嘴。 我蹲下看地面,
突然发现一块刹车痕迹,拖得很长,像有人急刹车留下的。 可警察没提过这个。
我拍了照片,心跳得像擂鼓。 如果刹车失灵,痕迹不该这么明显。 我又找了找,
护栏边有块划痕,像被硬物刮过。 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我正想报警,手机又震了。 我一看,还是那个号码:今晚见,别查了。
我气得差点摔手机,回拨过去,依然是那阵诡异的电流声。 我站在原地,
风吹得我头发乱飞,可我脑子却清醒了点。 红衣女人、短信、纸条,这些东西串在一起,
像在警告我。 可我越怕,越想知道真相。我开车回家,一路上总觉得后视镜里有东西。
到了小区,我停好车,刚下车就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那个红衣女人又出现了,
就站在路灯下,离我不到十米。 她低着头,长发遮住脸,手里拿着一张纸。
我喊了句:你到底是谁? 她没动,我鼓起勇气走过去,可刚迈出两步,她转身就跑,
钻进旁边的巷子。我追了过去,可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风吹着垃圾在地上滚。 我喘着气,
低头一看,脚边又掉了一张纸条。 我捡起来,上面写着:今晚见,别跑。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纸条上的字迹跟陈然笔记本里的不一样,可那红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