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语兮站在储物柜前,心跳如鼓,手微微颤抖着。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第三格的角落里,藏着一条褪色的住院腕带,那是她不愿面对的过去。
就在她准备将奥施康定药瓶塞进护士鞋的时候,突然间,金属柜门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更衣室都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张语兮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她惊愕地转过头,只见侯静笙正倚在相邻的储物柜前,冷冷地看着她。
侯静笙的石膏手臂上,那只卡通狼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泛着丝丝血丝。
“这己经是第三次了。”
侯静笙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上周你在消化科偷拿安定,前天你又在急诊顺走了哌替啶。”
她一步步逼近张语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张语兮的心上,“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是在复刻我的骨折吗?
还是在模仿她的死亡?”
张语兮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锈钢的柜面上,映出了两人扭曲的倒影,仿佛是两个被黑暗吞噬的灵魂。
突然,“砰”的一声,消毒液瓶被打翻在地,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张语兮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的目光随即被侯静笙吸引住。
在那浓烈的气味中,她看到侯静笙的瞳孔里竟然映着两个自己,这诡异的一幕让她不禁毛骨悚然。
就在张语兮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侯静笙突然伸手扯开了她的衣领。
瞬间,她锁骨下那因住院腕带而留下的勒痕暴露无遗,原本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了一片淤青。
这道勒痕,让张语兮的思绪瞬间回到了 2019 年的那个暴雨夜。
当时,她戴着这个腕带,艰难地从太平间的冷柜里爬了出来。
而在走廊的尽头,她听到了侯静笙的怒吼:“你们这是谋杀!”
“三年前你出院那天,”侯静笙的声音在张语兮耳边响起,她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她的肩胛骨,带来一阵刺痛,“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永安制药的信。”
张语兮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侯静笙。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侯静笙手中沾着碘伏的棉签突然像一把利剑一样,首首地捅进了她的耳蜗。
“笔迹鉴定显示,写信人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就像……”侯静笙的话还没说完,张语兮的拳头己经如闪电般挥出,擦过了她的颧骨。
侯静笙显然没有料到张语兮会突然反击,他的身体微微后仰,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
他迅速反剪住张语兮的双手,将她狠狠地按在墙上。
张语兮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侯静笙的呼吸喷在后颈,让她感到一阵异样的瘙痒。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嘶啦”声,那是医用胶布被撕裂的声音。
张语兮的心中一紧,她知道侯静笙正在查看她后腰的条形码烫伤。
这是永安制药给试药员烙下的印记,三年前,侯静笙曾用手术刀将它刮去了一半。
"夏天犬腹部的针孔也是你处理的?
"侯静笙突然松手,手机屏幕怼到她眼前。
监控视频里,穿病号服的少女正在宠物医院给金毛犬包扎,狗项圈暗层掉出的微型胶卷刻着木槿花纹。
暴雨如注,猛烈地敲打着更衣室的气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夏天犬的呜咽声,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由远及近,萦绕在耳畔。
张语兮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侯静笙身上。
只见侯静笙正用牙齿撕开她的护士服领口,纽扣在崩落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张语兮的心跳陡然加速,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侯静笙的动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而就在这时,她听到侯静笙呢喃道:“当年在太平间,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张语兮的脑海中炸响。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