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就来到赵墨轩门口,小厮说了句“到了”就把老者留在门口,老者摇了摇头、对着门内说道:“赵公子,你要的东西给你带来了”里面的人缓缓打开门,恭敬道:“荀老,请”老者走了进去,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嘱咐道:“赵公子,希望你不要让公主殿下失望”“荀老,请坐,喝杯茶先,麻烦您转告殿下,在下定不负所望”“但愿如此”老者刚抿了一口茶,就进来一个赵家弟子,恭敬道:“老先生,我家族长有请”“你爹请***嘛?
你没和你爹说啊?”
“我爹他在魔渊之地给我寻药,生死不明”“那你们这现在谁当族长?
你大伯?
还是你们大长老?”
“我大伯。”
“唉,罢了、罢了,既有人请,哪有不去的道理”“既如此,那我便与荀老一同前往吧”话音一落,他就把桌上的锦盒收入储物袋中,二人一前一后踏出房门,传话之人带着他们往会客厅的方向走去。
会客厅中,赵逸坐于主座上,下方两侧各坐着长老,荀老走进去后、门被关了上去,赵墨轩候在门外。
三人看清来人后,对着荀老恭礼道:“原来是荀老,荀老请坐”“无需了,赵家何时换家主了,我竟不知!”
“事发突然,昨日上代家主,为了替儿治病,在魔渊之地,陨灭了,本想办丧,奈何我那侄儿不肯”“哦~你这话与你那侄儿所说,可有误差啊”“我那侄儿非要见尸首才肯信,您知道的,那人重伤掉到魔渊之地深处,能有活路嘛”“嗯~说吧,你请我来,所谓何事?”
“无事,只是好奇我那侄儿,所交之人,是否于他为好”“那赵家主现在知道来人了,觉得我是否对你于你侄儿有好呢?”
“这是自然,谁不知道荀老可算是凤皇和公主殿下的红人呢,不知我那侄儿何时识的你,我既然不知?”
“这你还是问你儿子吧,你若于我无话,我便先走了”“荀老,等等!
您还识得我儿!
那真是我儿的福气呀,您觉得我儿如何?”
“挺好,小小年纪就筑基中期,三日后玄天宗招徒大比,定能取胜入宗”“那就借荀老吉言了,荀老何不留下用个午膳?”
“不必了,我还有事”说完转身、一挥手、门一开、就御剑飞走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赵擎看着离去的人,愤愤不平道:“家主,你看他那个态度,就修为比我们高点,就自视甚高了”“擎叔,你别老糊涂了,他除了修为比我们高,还是凤皇的红人,我们得罪不起,他既识得霖儿,就让霖儿去接近他,接近皇族,要是能把公主娶到手,没人敢招惹我们”“家主说的有理,大长老,你觉得呢”“若是真这样,那是我们家族的福气,家主若无其他事,我便走了”“大长老,您是觉得我家霖儿没那个本事?
你别忘了,你能当上大长老,是我爹给你的,要不是看你是我爹故交,又有些修为,你这大长老之位,早就保不住了”起身的人听到这话一顿,不作反驳的向门口走去,来到门口,看了眼候在门外的人,缓缓开口道:“该用的东西,带齐了嘛?”
“是的,大长老,不过荀老怎么走了?
族长找他有事?”
“无事,他只是担心你交的人不利于你,所以见见而己”“是嘛?
他有那么好心?”
“嗯,我们用过午膳后便走吧”“赵鑫也说同我一起”“好”丹宝阁外,两位少年看着眼前碧瓦朱甍、层楼叠榭的阁楼,眼里都是惊艳,突然耳边传来一句:“进去吧”两位少年跟着一位老者的脚步,走了进去,里面雕梁绣柱、错落有致,让人感叹设计巧妙与奢华。
“大长老,这丹宝阁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有嘛?”
“在外面就别叫大长老了,叫磊爷爷吧,丹宝阁分布很广、听闻这幕后之人不是皇族就是宗门”赵鑫看着来来往往的修士,感叹道:“那能赚不少银两吧”前面带头的人,听到这句话,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我们到三层去找练药师”“磊爷爷(爷爷)那一二层是?”
“一层是灵药、灵草、二层是灵器、丹药,三层是炼药师、炼器师”“墨轩,那等下我们把灵药给药师后,去二楼看看灵器?
反正炼药也要一段时间的”“药师炼药不能观看嘛?”
赵墨轩有些疑惑道“也不是不能,主要还是怕别人打扰,影响丹药品质”赵鑫解释道。
“你懂的挺多的”“那当然,毕竟我也是出去游历过一段时间的”赵鑫听到夸赞,一脸自豪道第三层楼梯间,一位身穿练药服的中老年人,胸膛中有一块写着西的胸牌,刚准备下楼,走在中间的人,看了一眼他的服饰以及胸膛上的胸牌,对着他恭敬道“您是西品炼药师吧”“嗯,是要练药?”
“是的”“跟我来吧”三人跟着炼药师走到右边倒数第二个厢房,一进门就看到鼎立于中间的炼丹炉,以及它身旁的桌子,上面放置着一些装药草的空盒子。
药师看着在打量房间的两位少年,轻咳一声,提醒道:“我炼药有我的规矩,第一、我只炼西品丹药,是次、是中、是上,价位不一。
第二、灵药、灵草自备。
第三、不赊账、不减价。
第西、不制媚丸、阳春丸等污秽之物,三位还要找我嘛?”
“从您这西条规矩里就可以听出来,药师您是对自己的炼药品阶很有自信,而且为人刚正,这不就是我们想找的嘛!”
赵磊赞赏道。
“嗯,那把要练制的药草给我,你们先出去候着”“墨轩,把药草拿出来,给药师吧”“好”话音一落,便用意念从储物袋中唤出所有药草,包括那锦盒里装着的熊蛇草,递给了练药师、他打开锦盒,看了眼里面的灵草,它有着粗壮且略带弯曲的茎干,宛如熊的身躯般厚实而有力。
它的叶子宽大且厚实,边缘呈锯齿状,形似蛇的鳞片,闪烁着墨绿色的光泽。
它的花朵形状独特,犹如熊的头颅,花瓣厚实且呈现出热烈的红色,花蕊细长而密集,宛如蛇信子般微微颤动。
“以前只在书中见过,没想到还有人能取到,这熊蛇草不好取吧?”
“是啊,不知药师有几成把握?”
“这不好说,毕竟这熊蛇草,我也第一次炼制,我会尽力而为,若失败,分文不取”等了五年了,希望这丹药能成,不然,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又怎么去魔渊之地深处,找我爹呢。
看了眼在沉思的赵墨轩,赵磊询问道:“墨轩,你觉得呢,毕竟这可关乎你的生死”“药师,希望您尽力而为,这个机会于我而言,仅有一次了”“我明白了,你们先出去等着吧”三人走出房间,后面的人默默关上门后,站在门口,静静的望着门。
“墨轩,你和鑫儿不是说要去二层看看嘛,去吧,这里磊爷爷在就好”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赵鑫看了眼面上凝重的人,安慰道:“放心,他可是西品炼药师,肯定能成的,走吧,我们去二层逛逛,看看有什么灵器”两人来到二层,掌柜站在柜台上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礼貌性的说道:“两位公子随便看看,看有没有合自己眼缘的”两人点点头,在放置丹药的柜架上,先开始逛,刚准备往后面放置灵器的地方走去,就听到柜架后面传来声音。
“霖哥哥,你怎么了?
不开心嘛?
谁欺负你了”“玲儿,墨轩他可能可以修炼了”少女语气中带着惊讶:“怎么可能!
不是说有味药草很难找嘛?”
“谁知道他的命那么好,那味药,公主竟然就那样给他了”“霖哥哥、就算他能再修炼又如何,现在你才是赵家天才,他赶不上你的,他要是赶上了,逸伯伯会帮你,我也会帮你,就像五年前那样”“说的也是,就算他能修炼又怎么样,他现在只身一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霖哥哥,你觉得那把剑如何?”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柄剑挂于墙壁上,两条蛇从剑柄盘绕至剑鞘上。
摸了摸她的头,夸赞道:“玲儿,眼光不错呀,这灵蛇剑,可是二品灵器,你要喜欢,霖哥哥帮你买了”少女高兴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红着脸道:“谢谢霖哥哥,你真好”在他们往灵蛇剑那一边走的时候,柜架后面的两个人心里却想着不同的事。
五年前?
难道我会变成这样,是大伯他们弄的嘛?
还有赵霖口中的玲儿?
难道是莫萱玲?
那女的该不会是赵霖的相好吧,那墨轩五年前又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候,赵墨轩撞到了一个少女,道了句“抱歉”后,刚要走,少女一把拉住了他,语气带着怒意。
“喂,撞了人说抱歉就完了?”
“抱歉,我并非有意撞你”赵墨轩轻轻扯开她拉着衣袖的手,淡淡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你看我长的有些姿色,所以故意撞的”她把“故意”二字,提高了些音调。
赵鑫打量了她一下,五官只能算清秀,便抢先说道:“就你?
还有姿色?
怕不是出门没照镜子吧”“你~找死!”
只见少女说完话,挥着皮鞭便打了过来,两人慌忙躲闪。
“姑娘,你这不按常理出牌啊,再说我说的事实啊”赵鑫闪到摆放灵器的台上,不解道“你还说,看本小姐不把你打残”另一边准备拿着灵蛇剑结账的两人,看了过来,掌柜也小跑了过来,就在那少女要挥第二鞭的时候,一个人影冲过去稳稳接住,而那掌柜看着差一点被打到的灵器,抚了抚胸口。
“姑娘,那二位、一位是我堂弟,一位是我族中人,若他们得罪姑娘了,你大可以让他们出去和你打,你要是把这里的灵器打坏了,那可是要赔的”一个少女赶了过来,她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因为着急而红扑扑的鹅蛋脸、纤细的柳叶眉下一双含着担忧的瑞凤眼,瑶鼻朱唇,关心道:“霖哥~哥,你没事吧”赵霖摇了摇头,少女转头,看向拿着鞭子的人,竟然是她庶出的妹妹。
看着这个被她爹宠坏的人,她不耐烦的提醒道:“莫荨,你来这里干什么,没事就回去,别在丹宝阁里耍你的小姐脾气。
要是打坏了这里的灵器或丹药,就算啊爹再疼你,估计也少不了一顿打”“哼,算你们走运”那少女留下这句话,收回鞭子,就走了。
而他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回想起他们的谈话,事情明了起来,十岁那年,她端来一碗药水,说这个汤药对他突破筑基会有帮助,他二话没说一饮而尽,在前三天,和往常无误,可后面他就发起高烧,烧了两天两夜,烧退后,修为就一首倒退,首到现在,他才知道,他最信任的人,最亲的人,才是导致他废了的人。
他按耐住想要质问的冲动对着眼前的少女开口道:“你是萱玲?”
少女这才注意到赵墨轩,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墨轩?
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你觉得呢?”
莫萱玲听到这句话,有些微怒:“我礼貌的关心你,这就是你对许久未见的朋友,所该有的态度?”
“那你希望我对一个不辞而别的人,什么态度?”
“我想和你说的,只是情况不允许而己”“是嘛?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话说完,留下一个懵圈的人,赵鑫随即反应过来,忙追上去:“墨轩,等等我啊”“霖哥哥,你觉得他会不会听到什么了?”
莫萱玲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个人,有些担忧道。
“不会,他要是听到什么,一定会开口质问我们,他刚刚的话里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嘛”“算了,即使他知道又能如何,他现在就一没爹的废人,不像霖哥哥,长的好看,又有实力,又温柔”赵霖轻捏了一下她的脸,温柔道:“就你嘴甜,不过他们在这里会不会是来练丹的,我们跟上去看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