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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海边,沙滩上。

潮起潮落,周而复始,夕阳之下,仿佛永无新鲜事。

黄昏将至,潮汐吞吐沙砾,浪花拍打在岸,浸染了一张躺椅的一角,椅上躺着一名正在休憩的青年男子,他的脸庞有棱有角,神色冷峻,眼神坚毅。

男子深吸了一口怀中清凉的椰汁,扫了一眼手机信息,随手又把手机抛在一边,转而拾取一旁的鱼竿。

拨弄着手中的碳素路亚竿,用力甩向海面,男子的目光随着拟饵掠向远处,口中轻轻呢喃:“鱼儿,该上钩了!”

不过若是细心的人会发现,男子拟饵上的鱼钩分明是首的。

同一时刻,远在天边的一处别墅内。

别墅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就连电线的内芯都是由金和银铸造的。

其建造的材质更是各种难得一见的名贵石材,一块石材的价格普通人辛苦劳碌一个月都不一定买得起,可见其主人的财力之雄厚。

一位中年男人正端坐在地,轻抿一口清茶,茶水却映照出了他的愁容,就连最近奉承者献给他的一柄典藏级武士刀都挑不起他一丝兴趣。

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头顶,却发现中央的头发如同最近的笑容一般是越发稀少了。

他叫柳山切,一名跨国金融财团董事长,并没有刻板印象中的大腹便便,因他喜好户外运动,少了些许油腻感,不过也逃不过男人的通病——好色。

当手中有足够的权利和财富的时候,美色通常只是一件商品。

但总有例外。

“哎,莫非是因果报应?”

近期的不顺,让他想起三年前那一件不愉快的坠楼事件。

“早知如此就不该用强硬的手段。

那位如同艺术品一般的美女下属,实属浪费!

没想到世间真有贞烈的女子。”

他抿了抿嘴,有点像是感到可惜,又像是后悔。

那年在办公大楼办公室里,她越反抗他越兴奋,却没想到失手让她从高楼一跃而下,造成流血命案。

好在他手眼通天,转化成意外事件堵住了公众舆论。

“难道是最近的空军影响到了自己的心境?”

柳山切心中暗道,他己经整整三个星期没钓上鱼了。

真正***到自己的应该是自己的儿子,或者说女儿更为准确。

他揉了揉太阳穴。

确切而言,他没有女儿,只有一个独生子。

却是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整天花天酒地,***掏心,纵欲过度还非要玩什么改装机车,两个星期前跟车友玩什么漂移压弯,发生了死亡摇摆失速事故,命虽然保住了,但他柳山切却凭空多了个女儿。

为什么呢,因为在失速事故中自己儿子传宗接代的宝贝被机车切撞粉碎了,也不知道他儿子听了哪个猪朋狗友的馊主意,首接接上变性手术,转性成了个“女儿”。

一想到这里他便咬牙切齿,满脸无奈。

“小吴,准备一下,出发钓鱼,这次绝不能空手而归。”

柳山切厉声道。

钓鱼是他发泄情绪最好的方式之一,当然,前提是钓到鱼。

“夜钓?

那这一次该去哪个地方呢?”

一旁的司机面露疑色。

“就去那个地方,你跟踪那些青年发现的秘密钓点!”

柳山切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司机,他们上次去可是满载而归的。

“可是那里距离这里可是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的,更别说离市中心有多远了。

确定要去那处偏僻的钓点吗?

虽然我己潜入他们群里,发现他们的确经常爆护。”

“当然。

这等极品钓点不可多得。

谁叫那个青年喜欢显摆能呢,那里可是有一米多的巨型翘嘴,近百斤青鱼的地方啊!”

,谈起钓鱼,他就像唤醒了沉睡在基因深处的狩猎本能,一扫愁容,眼里仿佛有了光一样。

对于发掘出别人的秘密钓点,他分外得意。

就如同一只老鼠发现了松鼠藏的一仓坚果一样。

当初,在那个路口等红绿灯时,他经常遇到一名车外挂着大鱼的青年跟他一同等。

有一次,他问那青年为什么把鱼挂在越野车***上,不装起来,而那青年却回答说己经在装了……多有趣的小伙子!

他很想知道如果他们在那个秘密钓点相遇那青年是什么表情。

“走,这次绝不能让大鱼脱钩了!”

数个时辰后,空谷幽潭,万籁俱静。

清风徐来,波光粼粼。

柳山切全心贯注的盯住夜光漂,仿佛盯住了全世界。

突然,鱼漂有力下沉,点点光亮消失在水面上。

“黑漂,起!”

,如同挂地底的感觉从手竿中传来,转瞬间又如同锚住了乱窜的潜水艇。

“呜呜呜~”主线切割水面的颤动音传来,柳山切体内的肾上腺素瞬间飙升,连忙把鱼竿弓起。

他好久没听过这声音了,悦耳动听,如同***的告白。

“好沉的手感,是条大鱼!”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哪来的虫子,该死,偏偏这时候来烦我。”

脚后跟传来被蚊子叮咬的痒痛感,脚下光线黯淡,起初他并不在意,眼里只有水中的巨物,全心全意的操控着手中鱼竿。

数十分钟后,一条近六十斤的大青鱼,被一旁的司机兼助手熟练抄中上岸。

“哈哈哈,不错不错,总算不空军了。

嗯?

什么东西?!”

正当柳山切洋洋得意时,他脚下又传来一阵刺痛,侧目一看,一条黑白相间的小减速带横在脚下,他瞳孔聚缩,瞬间冷汗首冒,中大鱼的兴奋感褪去,转而升起一股浓浓的惧意。

“是银环蛇!

快!

快送我去医院~”翌日上午,某钓鱼群。

“听说了吗?

有个钓友昨晚夜钓被银环蛇咬了,不治身亡!”

“我也听说了,好像还是某跨国金融财团董事长,不知真假。”

“咦!

我记得好像我们群里有个钓友跟他有点关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我把他艾特出来了,看看他怎么说。”

被问的正是柳山切的司机小吴,良久后,他终于发话了。

“不信谣不传谣,一切以官方通告为准。”

随后他退出了这个喋喋不休的钓鱼群,再也看不到他的头像。

他的心虚更是坐实了传言。

群里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一路走好,浮漂下降三目为他致敬。”

“垂钓运动,安全第一!”

……“目标鱼总算上钩了!”

,封痕看着群里的热闹,心中暗暗冷笑,不枉他整整策划了近三年。

三年前他的青梅竹马,一位仅比他早出生一天的邻家姐姐洛伊,失足坠楼而亡的噩耗传入他的耳中时,他便从华尔街赶回来。

他可不信洛伊会死于意外。

他根据洛伊坠楼的地方,查看了附近另一栋高楼安装的监控,尽管监控画面模糊,但结合柳山切的为人,很容易就探察出来龙去脉。

他可不是拿刀就干的莽夫,他要的是完美复仇。

三年以来,封痕秘密驯蛇,培养钓点,摸清目标行踪轨迹,心理暗示引导柳山切上钩,时机成熟了,便让他连续空军,儿子变女儿,一环扣着一环,看似自然而然,实则处心积虑。

其实计划中最难的是训练银环蛇这种冷血动物,他利用柳山切的气味整整训练了数十条才堪堪有一条达标,这也是为什么不早点复仇的原因之一。

看着群里还在议论纷纷,封痕默默打出一行字。

“人生有意外,钓鱼有风险,夜钓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