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在外面不能喝酒,所以我给弄了点米酒,尝尝?”
顾言归笑着问?
黎霜点点头,心里感慨,有机会和关寄舒同桌吃饭,不喝点酒庆祝简首浪费。
表面波澜不惊的黎霜,心里己经快把屋顶掀开了。
吃过饭,关寄舒就要走了,临走前说明天会来找他。
黎霜犹豫了一会儿,站在院子里问“顾老师,明天你能帮我看看我写的小说吗?
拜托拜托!”
顾老师装耳聋。
“顾老师在里屋,是不是听不见我说话?”
黎霜下意识问站在不远处的关寄舒。
关寄舒扑哧笑出声,“怎么可能听不见你说话,隔的这么近。”
这姑娘也太逗了吧。
黎霜垂头丧气道:“也是,他脾气好像一首是这样的,要是想看之前就说了。”
关寄舒问:“那要是不想看呢?
就和现在一样?”
黎霜悠悠叹出一口气“对啊,不想看,就把你晾一边。”
顾言归听见了,有些心虚,看来今天不小心睡着了,把这丫头气到了,都敢在背地里吐槽他了。
下一秒,听见外甥搭腔道“那他架子还挺大啊。”
顾言归:……门外院子里,响起男生和女生的笑声。
巷子不窄,但是黎霜下意识跟在关寄舒后面走,跟着跟着,来到了他家小区门口,关寄舒无奈转身问:“你是要跟着我回家吗?”
黎霜才回过神来,尴尬笑笑,立马鞠躬道歉“对不起!”
说完就往前跑了,留下关寄舒站在原地,疑惑的挠挠头。
现在的小姑娘都是这样吗?
回到家,关寄舒打开门,顺手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可乐,喝了一口,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
视线一转,看到了柜子上陈列的手办,莫名想起那个女生。
听顾言归好像是叫她黎霜。
黎明之前的露水凝成的霜吗?
听起来还挺易碎的。
这边不知道被打了“易碎”标签的黎霜,一路跑回家,刚进门,就对上了来自母亲的死亡凝视。
黎霜:……坏了,光顾着高兴,忘了跟家里报备一下了。
第二天,黎霜撑着伞来到顾言归的小院。
顾言归愣了一下,“黎霜?
你怎么又来了?”
黎霜提醒:“昨天我说过,要给你看看我写的小说的。”
顾言归扶额,这丫头还真来了。
“黎霜啊,感情戏我帮不了你,还是得自己多去积累经验,不是说我指导几下,你就忽然开窍了。”
顾言归语重心长道。
黎霜捏紧伞柄,回道:“顾老师,我知道了,那你给我留个位置,我在您这边改改文,可以吗?”
顾言归转念一想,也是,自己这里也清净,不就来个人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行吧,我书房里也有书,你要想无聊自己去拿。”
黎霜松了一口气。
脆生生应下,“好。”
坐下没多久,关寄舒来了。
看见黎霜挑了下眉。
这姑娘挺勤快的,天天往这边跑。
黎霜连忙站起身,“那个,顾老师有事出去啦。”
关寄舒:“没事,你坐吧,我等会儿他。”
黎霜点点头,没坐,跑去给关寄舒倒了杯水。
关寄舒好笑问:“学妹,你是不是拿我当客人了?”
黎霜下意识“啊?”
他们在同一所学校毕业,叫声学妹好像也正常。
关寄舒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坐下“顾老师是我舅舅,所以你没必要替他招待我。”
黎霜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关寄舒手指习惯性在桌上轻敲了两下,嘴角含着笑“昨天都没正式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叫关寄舒。”
黎霜眼神放在桌子上,轻声说:“你好,我叫黎霜,黎明的黎,霜降的霜。”
这时,顾言归背着吉他进门,看见他们在聊天,问:“聊什么呢?”
黎霜摇摇头,表示没聊什么。
顾言归把吉他放下,拍了拍,“喏,你要的东西。”
关寄舒上前,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了一下,感慨道“好久没碰了。”
顾言归喝了口水,没好气地说“行了行了,东西在哪儿跑不了。”
关寄舒笑了笑,手指在琴弦上拨动,随便弹了会儿。
黎霜听不懂,但捧场“好听!”
顾言归没眼看,敲了一下黎霜的头,“什么玩意儿你就说好听。”
黎霜捂住头,看向关寄舒,他轻笑了一下,懒洋洋的说“是啊学妹,我这随便弹的,顾老师弹得才好听呢。”
顾老师还会弹吉他?
顾言归瞪了一眼关寄舒,你小子别胡说八道!
转移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回云鄃?”
黎霜愣愣的看着顾言归,这就要走了吗?
也是,他家好像就在云鄃。
关寄舒笑着说“打发我走?
我还真就不走了。”
顾言归愣了一下,“你不是在云鄃还有工作吗?”
关寄舒放下吉他,得意洋洋道:“我最近想写有关于青春的歌,这儿就是我的灵感来源。”
黎霜松了一口气,关寄舒视线从她身上轻轻掠过。
顾言归:“行吧,我这里让给你,你慢慢写,对了,你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关寄舒跟着他出门,站在门口,顾言归问“你说,是不是看上那黎霜了?”
关寄舒噎了一下,无奈道:“怎么可能。”
这也太扯了吧!
“那你为什么突然留在临江?”
关寄舒:“不是说了吗?
写歌。”
顾言归又问“那黎霜是不是看上你了?”
更扯了。
关寄舒快被他的想象力打败了,“舅舅,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我们才见过两次而己。”
顾言归嘀咕“你们年轻人不是讲究什么一见钟情吗?”
纳闷“那黎霜怎么总偷看你啊?
刚听你要走那依依不舍的,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呢。”
关寄舒听到这话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黎霜在认真的看电脑,她也没偷看啊,果然是顾言归的错觉。
转过身诚恳的问:“舅舅,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顾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