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降临世界崩坏的那天，姜在勋正缩在出租屋里打游戏。窗外忽然传来尖叫，

紧接着是汽车相撞的爆炸声。他拉开窗帘，看到街道上人群疯狂逃窜，

而追在他们身后的——是扭曲的、非人的怪物。有的长着蜘蛛般的节肢，

有的浑身溃烂却速度极快，还有的甚至能像壁虎一样爬墙。它们撕咬着人类，

而倒下的人……有些再也没站起来，有些则扭曲变形，成为了新的怪物。新闻里，

政府紧急播报：“不明病毒爆发，感染者会突变成‘怪物’，请市民待在家中，

封锁门窗……”姜在勋默默关掉电视，看了看自己囤的泡面和矿泉水，

叹了口气：“……早知道该多买点芝士。”01.末日第三个月，

姜在勋的泡面库存终于见底。他握着菜刀，小心翼翼地推开公寓门，走廊里弥漫着腐臭味，

墙壁上溅满干涸的血迹。他屏住呼吸，踮着脚尖往楼梯间走，

心里盘算着去隔壁楼层的便利店搜刮点吃的。然而，刚走到拐角，他就听见了打斗声。

“滚开！恶心死了！”一道清亮的女声骂道，紧接着是“砰！”的一声闷响，

像是重物砸在肉体上的声音。姜在勋悄悄探头，看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少女正抡着棒球棍，

狠狠砸向一只形似蜥蜴的怪物。她的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某种舞蹈般的韵律，

但怪物的爪子还是在她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嘶——”她吃痛地后退一步，

怪物趁机扑了上来。姜在勋脑子一热，冲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

但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抄起消防斧，狠狠劈在了怪物的背上。怪物嘶吼着转身，

姜在勋腿一软，差点跪下去。但少女已经趁机绕到怪物身后，一棍子敲碎了它的脑袋。

腐臭的液体溅了两人一身。姜在勋喘着粗气，抬头看向少女——她比他矮半个头，皮肤白皙，

但眼神凶得像只炸毛的猫，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谢了。”她甩了甩棒球棍上的血，

语气冷淡，“不过下次别突然冲出来，差点连你一起揍。”姜在勋张了张嘴，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多的怪物被血腥味吸引过来了。少女脸色一变，

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愣着干嘛？跑啊！”两人一路狂奔，冲进了姜在勋的公寓。

他手忙脚乱地锁上门，又推来沙发堵住，这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少女环顾四周，

目光落在堆满泡面袋和游戏光盘的茶几上，挑了挑眉：“……你在这宅了三个月？

”姜在勋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呃，囤了点吃的……”“难怪弱成这样。”她嗤笑一声，

随手从背包里翻出绷带，熟练地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姜在勋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去厨房，

翻出最后两包泡面，加了火腿和芝士，煮了一锅。香味飘出来时，

少女的肚子很诚实地“咕噜”了一声。她耳尖微红，凶巴巴地瞪他：“看什么看？

末日里谁还顾得上吃饭？”姜在勋把碗推到她面前，小声道：“趁热吃。

”她盯着泡面看了几秒，终于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后，动作明显加快。

姜在勋偷偷看她鼓起的脸颊，忽然觉得……末日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吃饱喝足，

少女终于自我介绍：“韩夏琳，18岁，

末日前的职业是‘被芭蕾舞老师骂到哭的学生’。”姜在勋：“……姜在勋，20岁，

职业是‘被游戏BOSS虐到哭的宅男’。”夏琳噗嗤一笑，但很快又板起脸：“听着，

我本来打算去城北的避难所，但路上怪物太多，暂时得在这躲几天。

”姜在勋点头：“你可以住这，我……我不打扰你。”夏琳眯起眼，

忽然凑近他：“你该不会是什么变态吧？”姜在勋瞬间涨红脸，连连摆手：“不不不！

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夏琳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捏住他的脸，扯了扯：“啧，

还挺软。”姜在勋：“……？？？”夜深了，夏琳霸占了姜在勋的床，而他自觉地打了地铺。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人轻轻踢了踢他。“喂。”夏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地上冷不冷？

”姜在勋迷迷糊糊：“还、还行……”下一秒，他被拽了起来，

夏琳不耐烦地把他推到床上：“挤一挤，别感冒了拖累我。”床很小，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姜在勋浑身僵硬，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夏琳背对着他，声音闷闷的：“……敢乱动就揍你。

”姜在勋：“……好的。”但他悄悄弯了嘴角。02.姜在勋醒来时，

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蜷缩在床的边缘，

而韩夏琳则大咧咧地占据了四分之三的床位，一条腿毫不客气地压在他肚子上。他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想把她的腿挪开，结果刚碰到她的脚踝，夏琳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在干嘛？”她眯起眼，语气危险。姜在勋立刻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干！

”夏琳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用力扯了扯：“早啊，怂包。

”姜在勋：“……”——这就是他们同居？的第三天。夏琳是个行动派，

吃完早餐就拽着姜在勋去搜刮物资。“便利店肯定被搬空了，我们去地下仓库看看。

”她一边说，一边往背包里塞绷带和手电筒。

姜在勋犹豫：“外面怪物很多吧……”夏琳翻了个白眼：“那你是想饿死，

还是想被怪物吃掉？”姜在勋：“……我选活着。”夏琳满意地点头，

顺手把棒球棍塞进他手里：“拿着，别拖我后腿。”姜在勋握紧棍子，

小声嘀咕：“明明是你先闯进我家的……”夏琳回头瞪他：“嗯？

”姜在勋立刻改口：“……我是说，感谢女侠收留！”地下仓库比想象中危险。

昏暗的走廊里，腐烂的气味浓得让人作呕，两人贴着墙小心前进，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堆积的货箱。“泡面！罐头！”夏琳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

姜在勋刚想跟上，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咔嚓”一声——他猛地抬头，

看到天花板的通风管道里，一双猩红的眼睛正盯着他们。“夏琳！上面！”他大喊。下一秒，

一只形似壁虎的怪物猛地扑了下来！夏琳反应极快，侧身一滚躲开，反手一棍砸在怪物背上。

怪物嘶叫着转身，姜在勋冲上去，狠狠一棍敲在它脑袋上。“干得不错嘛。”夏琳挑眉。

姜在勋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多的怪物从阴影里爬了出来。

“背靠背！”夏琳低喝一声，迅速贴到姜在勋身后。两人被五只怪物包围，姜在勋手心冒汗，

但握紧棍子的手却稳得出奇。“左边！”夏琳喊。姜在勋立刻挥棍，砸飞一只扑来的怪物。

夏琳则一个回旋踢，踹开右侧的袭击者，动作干净利落，甚至带着点舞蹈般的优雅。

“你打架怎么像在跳舞？”姜在勋忍不住问。夏琳嗤笑：“废话，我练了十年芭蕾，

踢人可比转圈简单多了！”两人配合越来越默契，但怪物数量太多，体力消耗极快。

姜在勋一个失误，被怪物撞倒在地，尖锐的爪子直奔他的喉咙——“砰！

”夏琳一棍子砸开怪物，但另一只趁机扑向她，锋利的爪子划过她的肩膀。“夏琳！

”姜在勋瞳孔骤缩。那一瞬间，他感觉血液沸腾起来，视野边缘泛起诡异的红色。——然后，

他徒手撕碎了那只怪物。战斗结束得很快。等姜在勋回过神时，地上只剩下怪物的残骸，

而夏琳正死死盯着他，眼神复杂。“……你刚才，眼睛变红了。”她低声说。

姜在勋呼吸一滞，下意识摸向自己的眼睛：“我、我不知道……”夏琳沉默几秒，

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近：“听着，不管你是不是要变成怪物，

现在都得先帮我包扎。”姜在勋这才注意到，她的肩膀还在流血。

“对不起……”他手忙脚乱地翻出绷带。夏琳不耐烦地扯开衣领，露出伤口：“快点，

别磨蹭。”姜在勋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替她清理血迹。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锁骨，

夏琳轻轻颤了一下，但没说话。“疼吗？”他小声问。

夏琳撇嘴：“比芭蕾老师拿尺子打手心轻多了。”姜在勋忍不住笑了：“你老师这么凶？

”夏琳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我打架为什么这么熟练？”两人对视一秒，同时笑出声。

回程的路上，夏琳突然开口：“喂，你刚才……是不是为了保护我才那样的？

”姜在勋低头：“嗯。”夏琳踢了踢路边的石子，语气别扭：“……谢了。

”姜在勋偷偷看她，发现她耳尖有点红。——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末日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晚上，夏琳破天荒地没抢床，而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来。”姜在勋僵住：“啊？

”夏琳翻了个白眼：“你今天救了我，赏你一半床位。”姜在勋慢吞吞地爬上床，

两人背对背躺着，中间隔着一条微妙的缝隙。过了很久，

夏琳突然小声说：“……你要是敢变成怪物，我就亲手杀了你。”姜在勋沉默一会儿，

轻声回答：“好。”夏琳猛地翻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好’个屁！你给我努力活下来！

”姜在勋愣住，借着月光，他看到夏琳眼眶有点红。他忽然伸手，轻轻抱住她。

夏琳僵了一下，但没推开。“……我会活下来的。”他低声说，“和你一起。

”夏琳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03.整栋公寓突然陷入黑暗。

姜在勋正蹲在厨房研究过期罐头能不能吃，结果灯“啪”地灭了，他手一抖，

差点把罐头砸自己脚上。“夏琳？”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别嚎，在这。

”黑暗里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接着是“咔哒”一声，手电筒的光亮了起来，

照出她皱着眉的脸，“电路被怪物破坏了吧。”姜在勋松了口气，

凑过去：“那我们今晚……”“没电，没热水，没娱乐。”夏琳掰着手指数，

“简而言之——无聊到死。”姜在勋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要不……我们去天台？

”夏琳挑眉：“干嘛？喂蚊子？”“看星星。”他有点不好意思，

“反正也没事做……”夏琳盯着他看了几秒，

忽然伸手捏住他的脸：“你该不会是想玩浪漫吧？”姜在勋耳根发烫：“……就当是吧。

”天台的夜风格外凉爽，远处燃烧的城市像一片橙红色的海，而头顶的星空却异常清晰。

夏琳盘腿坐在水泥地上，仰头看着星星：“以前在舞蹈室练到半夜，

回家路上也能看到这样的星星。”姜在勋坐在她旁边，

偷偷看她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的侧脸：“你很喜欢跳舞？”“喜欢啊。”夏琳难得没怼他，

语气甚至有点怀念，“虽然老师很凶，训练很累，

但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姜在勋忍不住笑了：“想象不出来。

”“嗯？”“你站在台上优雅跳舞的样子。”他老实说，

“你现在看起来更像随时会掏刀子捅人。”夏琳眯起眼，一脚踹在他小腿上：“找死？

”姜在勋笑着躲开，结果动作太大，差点从天台边缘翻下去。夏琳一把拽住他的衣领，

把他拖回来：“***！摔下去我就没饭搭子了！”两人的脸突然靠得极近，呼吸交错。

姜在勋僵住了。夏琳也没动。——然后她突然松开手，别过脸：“……看你的星星去。

”沉默持续了五分钟。姜在勋偷偷用余光瞄夏琳，发现她正盯着星空发呆，

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他鼓起勇气：“夏琳。”“干嘛？

”“我……”他咽了咽口水，“我能亲你吗？”夏琳猛地转头，眼睛瞪圆：“……哈？

”姜在勋立刻怂了：“当我没说！”夏琳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直接吻了上来。——姜在勋的大脑当场宕机。这个吻很短，夏琳很快就退开，

耳尖通红却强装镇定：“……接吻都不会，怂包。

”姜在勋呆滞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你刚才是亲了我吗？

”夏琳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亲了只狗？”姜在勋突然笑了，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低头吻了回去。这次轮到夏琳僵住了。分开时，姜在勋小声说：“……我学习能力还挺强的。

”夏琳把脸埋在他肩膀上，闷闷地说：“……闭嘴。”正当气氛暧昧时，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声。两人迅速分开，

趴到天台边缘查看——几辆改装过的越野车正朝公寓方向驶来，车顶架着探照灯。

“幸存者组织？”姜在勋皱眉。夏琳脸色却变了：“不……是‘清道夫’。”“什么？

”“一帮专门猎杀潜在变异者的疯子。”夏琳咬牙，“他们肯定检测到你的能量波动了。

”姜在勋心头一紧：“那我……”夏琳一把拽住他的手：“跑。”两人一路冲下楼梯，

刚跑到二楼走廊，就听见楼下传来踹门声。“分头走！”夏琳压低声音，“我去引开他们，

你从后门——”“不行！”姜在勋打断她，“我不会丢下你！

”夏琳瞪他：“现在不是演偶像剧的时候！”姜在勋却突然笑了：“那就一起。

”他握紧她的手，眼睛在黑暗中泛起微弱的红光：“……相信我。”夏琳怔了怔，

随即也笑了：“……你要是敢变异，我真的会杀了你。”“知道。”两人十指相扣，

冲向黑暗的走廊尽头。04.后门的铁栅栏被焊死了。姜在勋用力摇晃着锈蚀的栏杆，

远处手电筒的光束已经扫到了走廊拐角。夏琳骂了句脏话，拽着他躲进一楼的配电室。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紧贴着墙壁，屏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

金属门把被缓缓转动——“砰！”夏琳猛地踹开门，棒球棍狠狠砸在最近那人的头盔上。

对方闷哼一声倒地，但更多的人从黑暗中涌出。“发现目标！”有人大喊，“男的活捉，

女的处理掉！”姜在勋瞳孔骤缩，血液瞬间沸腾。他一把拉过夏琳护在身后，

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红色纹路。“别！”夏琳按住他的手臂，“你失控了会彻底变异！

”子弹擦着他们嵌入墙壁。姜在勋咬牙抱起夏琳撞碎玻璃窗，滚进外面的绿化带。

冬青树的尖刺划破皮肤，但追兵的吼声比疼痛更清晰：“他们往东跑了！

”废弃的地下车库像怪兽的腹腔。夏琳撕下衬衫下摆给姜在勋包扎手臂伤口，

血把她的指尖染得鲜红。“听着。”她声音发抖，“他们只要抓你去做实验，

你投降至少能活——”“然后看着你死？”姜在勋打断她，眼睛红得吓人，“不如让我变异。

”夏琳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清脆的响声在车库回荡。姜在勋愣住，

看到她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你答应过要活下来…和我一起！”他伸手擦她的泪，

血在她脸上拖出长长的红痕：“…好。”探照灯突然照亮整个车库。

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清道夫”包围了他们，枪口闪着冷光。

领头的男人摘下夜视镜：“真是感人。”枪响的瞬间，姜在勋扑倒了夏琳。剧痛从后背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