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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历八年的上元夜,汴京城里千灯如昼。朱雀大街上飘着细雪,沈清欢立在樊楼檐下,看着琉璃灯笼在风里打着旋儿。侍女春莺正踮脚去够那盏坠了银铃的走马灯,忽然听得身后传来玉石相击的清响。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年轻男子的声音像檐角融化的雪水,清凌凌落在青石板上。沈清欢转身时,杏色罗裙扫过台阶的薄冰。那人执一柄素纱灯立在十步外,月白襕衫被灯火染成琥珀色,腰间玉坠映着雪光泠泠。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她脱口接了下阕,绣着白梅的袖口微微颤动。这些日子在父亲书房翻看今科举子的策论,唯有陆明昭的文章令她掩卷长叹。此刻灯影里那双含着霜雪的眸子,竟与她在宣纸上勾勒过千百回的模样重叠。

陆明昭望着阶前女子发间颤巍巍的玉兰簪,忽然想起七日前在翰林院誊抄的《西北舆图》。那夜烛火将尽时,他在卷尾瞥见一行朱批:"玉门关外埋香骨,犹照长安明月楼",字迹清峭如寒梅折枝。

"姑娘可知这灯谜的谜底?"他举起手中素纱灯,绢面上墨迹未干,"凤箫声动,玉壶光转——打《诗经》一句。"

春莺捧着刚摘下的灯笼凑过来:"这题我们姑娘最拿手。上个月礼部侍郎家的赏灯宴......"

"一夜鱼龙舞。"沈清欢截住侍女的话头,指尖拂过灯笼上蜿蜒的墨痕,"《小雅·鹤鸣》有云:鱼潜在渊,或在于渚。只是陆公子这谜面,倒更像是柳三变的《玉楼春》。"

雪粒子突然密集起来,陆明昭看着碎玉般的雪落在她眉间花钿上。方才在文德桥畔,他望着樊楼飞檐下那抹杏色身影,竟鬼使神差地临时换了灯谜。此刻她鬓边的玉兰幽香浮动,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半枚玉珏,那残缺的纹路里也藏着这样的冷香。

"沈姑娘怎知在下姓陆?"

"今科会试的《河渠疏议》,陆公子主张引洛通汴,可曾想过洛水携沙,汴河淤塞之患?"沈清欢从春莺手中接过灯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