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后堂放了一只老旧的木箱,里面堆着一些过期的报刊和没人认领的书信,她偶尔翻翻,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账单或者值得收藏的明信片。
这天午后,店里客人不多,她便坐在柜台后慢慢整理。
那封信安静地躺在一叠泛黄的杂志里,信封的纸张已经起了毛边,墨色略微晕开,像是经过了漫长的旅途才抵达这里。
苏阑随手翻过来看了一眼,下一秒,手指倏地一紧。
寄件人:程渊她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五年前,她和程渊还有联系,那时他们已经约定好一起离开这座城市。
可那次约定之后,他们便彻底断了联络。
她以为,他没有来。
后来她删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把一切当成一场无法追溯的过往。
可现在,这封信躺在她的手里,落款的时间是那个失约的夜晚。
她用指腹摩挲着信封的边缘,缓缓撕开。
信不长,只有寥寥数行:阑阑,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写这封信。
我一直在等,可是你没有来。
我以为是自己迟到了,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周围的人群都散尽,我才明白——你不会来了。
如果你是故意放弃这次约定,我不会怪你。
只是想问一句,为什么?
落款仍是他一贯的字迹——程渊,写于钟楼前。
苏阑盯着“钟楼前”三个字,心头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不对。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她去了钟楼前,一直等到街灯熄灭才离开。
可她没看到他。
她也以为,是他放弃了约定。
可他在信里说,他也去了,他也在等。
可为什么,他们没有遇到彼此?
2苏阑盯着那封信,感觉像是握住了一把残缺的拼图,缺失的部分藏在时间里,让她怎么拼都对不上形状。
她捏紧纸张,指尖微微发白。
她不是一个容易沉湎于过去的人,五年前的事,她早已学会不再去想。
但现在,程渊的字迹摆在她眼前,逼迫她重新面对那个夜晚。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夜里,她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钟楼前,等了足足三个小时,直到街上行人稀落,雨水顺着伞缘滴落在鞋面上,她才终于明白,他不会来了。
她回去之后删掉了程渊的号码,关了手机,几天后买了去南方的车票,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