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的女配们第1章 赵煦其人在线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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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发生在北宋年间,其时天下分为五国,分别是中原宋国赵氏,北方的契丹辽国耶律氏,南边的大理国段氏,还有西夏国李氏和吐蕃六谷番部。

后周显德七年正月,赵匡胤以“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夺取帝位,国号为宋,定都汴京。

开宝九年,已到了天命之年的赵匡胤于亲政契丹的途中暴病身亡,谥号英武圣文神德皇帝,葬永昌陵,庙号为太-祖。赵匡胤驾崩后,奉太后“金匮遗诏”之命兄终弟及,其弟赵匡义继位,登基后赵匡义改名为赵炅,然赵炅违背了“金匮遗诏”,不肯将皇位传于皇太弟赵光美,甚至将赵光美废为庶人杀害,册立自己的第三子韩王赵德昌为太子。至道三年,年近花甲之年的赵炅旧疾复发,于万授殿病逝,谥号至仁应道神功圣德文武睿烈大明广孝皇帝,葬永熙陵,庙号为太-宗。

赵德昌以皇太子之位顺理成章登基。赵德昌登基后更名为赵恒,励精图治,政治清明,但是景德元年,契丹辽国进犯澶州,赵恒御驾亲征,却在澶渊之役中惨败,不得不于辽国订澶渊之盟,向辽国纳岁币,以求苟安。此后赵恒一味求仙问道,大兴寺院,劳民伤财,想要在虚无缥缈的神佛世界追求极乐。乾兴元年,赵恒病逝,死后葬于永定陵,谥号章圣元孝帝,庙号为真宗。赵恒先后有三位皇后,最为有名的是章献皇后刘娥,刘娥本是蜀地孤女,曾于勾栏瓦舍卖唱为生,嫁于银匠龚美后,随其离开蜀中来到汴京谋生。龚美后迫于生计,将刘娥转卖他人,因刘娥貌美且性情和顺善歌舞,被人举荐给还是皇子的赵恒为侍妾,待赵恒登基后,刘娥进宫为妃,刘娥联合宠妃杨氏把持后宫。赵恒极为宠爱刘娥,刘娥无子,便宠幸刘娥宫中的宫女李氏,李氏诞下皇子,赵恒为此子取名为赵受益,并让赵受益认刘娥为生母,后又将赵受益立为太子,更名为赵祯。赵恒驾崩后,赵祯以皇太子之位登基,奉刘娥为皇太后。刘娥便成了宋朝第一个临朝称制的女主,执掌朝纲十余年。刘娥死后,赵祯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当时他的生母李氏早已过世,赵祯便对舅家多加施恩。赵祯没有长大成人的儿子,便将从兄弟濮王赵允让的儿子接入宫中抚养,赐名为赵宗宝。嘉佑七年,预感不会再有亲子的赵祯终于明确了赵宗宝的身份,为其改名为赵曙。嘉佑八年,在位四十二年的赵祯驾崩,葬于永昭陵,谥号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庙号为仁宗。

赵祯驾崩后,曹皇后宣读遗诏,由赵曙继承皇帝位。赵曙为人守成,庸庸无为,在历史上留下笔墨最多的不是他治国如何,而是关于他生父濮王的名号之争。为了追奉生父为皇帝,赵曙同朝臣和拥立他登基的曹太后发生争执,两方僵持不下,最后只能各退一步,史称“濮议之争”。治平三年,赵曙旧疾复发,自觉时日无多,册立长子赵仲铖为太子,并为其改名为赵顼,次年,赵曙病逝,葬于永厚陵,谥号宪文肃武宣孝皇帝,庙号为英宗。

赵顼继位后,次年改元熙宁。赵顼颇有雄心壮志,想收复失地,想一扫朝堂风气。赵顼素来欣赏王安石的精明才干,登基后立即命王安石推行变法,以期振兴朝堂,史称“熙宁变法”。

但是变法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纵使赵顼力排众议支持王安石变法,但最终也没有彻底成功,且朝中臣子大半反对变法,就连宫中的高太后也对变法之事多有不满。为平众怒,赵顼不得不先后两次罢免了王安石宰相一职。

到了后期,王安石因丧子之痛身体抱恙,也无力再入朝为官,主持变法事宜。这时边境又与西夏发生战事,且遭遇惨败,多方打击之下,赵顼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

元丰八年二月,宋神宗赵顼病重,宰相王珪上奏请求确立太子,又奏请皇太后权同听政,赵顼同意了王珪的请求。当时朝中诸如蔡确,邢恕等人,其实更为属意皇帝的兄弟荣王赵颢和益王赵頵两人。但是赵顼并非无子,又怎么肯将皇位让给兄弟。三月初一,赵顼确立诸位皇子中年纪最大的六皇子赵佣为皇太子,并将其改名为赵煦。三月初五,赵顼因病驾崩,太子赵煦继位。次年改年号为元祐,赵熙登基时年仅九岁,其祖母高氏,以太皇太后之尊垂帘听政,把持朝政。

到了元祐三年,已经十三岁的赵熙,长成了一个小少年。他读了许多书,懂了许多的道理,却只能被困在高墙内苑里,总也没有一个让他施展才能的地方。

这一日,赵熙又拿起《韩非子》翻看起来,这本书乃是先帝生前最喜读的,书上还有先帝的批注。

赵顼正读到《主道》一篇中“见而不见,闻而不闻,知而不知。”这句话时,忽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响。他合上书,抬头看去,是小内侍见素进来了。见素轻手轻脚关上门,走到书案前,低声说了他打听到的事情。

见素很小的时候便被家里卖进宫做了内侍,赵煦喜欢他乖巧伶俐,便留在身边使唤。见素年纪小,生的面如玉盘,甚是可爱,兼之能说会道,总能打听到不少消息。赵熙今日便派了见素出去,见素也不负所望,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打探清楚。

听完见素的话,赵熙眉头紧皱。他不过是怜惜幼弟幼妹,命人寻了几个奶娘嬷嬷进宫,竟然被外头那些人传成他与宫女厮混,生下了皇嗣。

赵熙毕竟年少,养气功夫不够,按捺不住胸中怒气,狠狠拍了一下书案,冷声道,“太皇太后是如何说的?”

见素并不怕赵煦的发怒,他了解主子不会无故迁怒旁人,心里也为主子抱屈,外头的人不知道,他这个近身伺候的最清楚不过,福宁殿里,整天暮气沉沉的。太皇太后给主子身边拨的都是些内侍和老嬷嬷们,不要说模样周正点的宫女,就是连个猫猫狗狗都以怕主子玩物丧志为由给撵了出去。“太皇太后将实情告知众位朝臣,又勒令不许再胡言乱语,造谣生事。”

赵熙听了这话,心中怒火愈胜,他分明没有做错事,可太皇太后这样做,岂不是有欲盖弥彰之嫌,旁人嘴上不说,心里还不定会怎么想。不由得越想越气,又深觉十分委屈,猛地站起身来,也不要见素陪同,自己一个人便要去寻他的母亲,想要寻求些许的慰藉。

赵熙的生母乃是朱氏,原是先帝的德妃,曾经生育了二子五女,但她的四个女儿皆夭折于襁褓之中,如今仅剩赵熙及他的十三弟赵似和十妹柔惠。赵熙登基后,本想尊生母为皇太后,但却被太皇太后阻止,赵熙人小言轻,拗不过太皇太后。最后只能是先帝的皇后向氏做了太后,而朱氏只是太妃。

沿着狭长的宫道走了一路,赵熙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加气恼,他的母亲温婉贤淑,待人和善至极,从不曾伤害旁人,如今却只能屈就住在狭小偏僻的宫室中,还要被太皇太后动辄则就。元丰八年,彼时刚出月子不久的朱太妃护送灵柩前往巩县帝陵,一路舟车劳顿,回宫后大病一场,险些一病不起。这时太皇太后竟然以河南知府韩绛亲迎朱太妃大做文章,当众斥责朱太妃,“韩绛是三朝老臣,你如何配受他的礼遇。”朱太妃只能拖着病体,除去锦衣,脱去簪环,向太皇太后叩头请罪。朝中更有奸佞之辈为了讨好太皇太后,不惜罗织罪名构陷朱太妃。

平白受此屈辱,可朱太妃无力反抗,只能深居简出,轻易不肯见人。兼之这两年来,几个女儿先后夭折,更让朱太妃终日愁眉不展。赵煦对母亲怎么能不心生愧疚,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思来想去,便想为弟弟妹妹做些事情,这才认真给幼弟幼妹好好选了几个伺候的人,本想着能让母亲开心些,怎料竟被那些奸佞小人恶意诽谤。

虽然心中很是气愤,但等快走到母亲的宫室时,赵熙还是收敛情绪,做出一副高兴的模样。母亲身体不好,若让她知道自己生气,她难免要跟着伤神。

不料今日赵熙来的不巧,朱太妃宫中有贵客在,是向太后前来探病。

赵熙对向太后并无不满,向太后是个和善人,幸而向太后是个和善人,她生育的子女早年间俱夭折了,如今并无一个亲生儿女,对赵熙及其余皇子皇女皆是一视同仁。赵熙也清楚,当年自己能被立为太子,向太后从中出了不少力气。其中纵然有向太后不想先帝的兄弟登基的原由,但能在诸位皇子中支持自己,赵熙也承她的情,对向太后素来恭顺。

赵煦先同向太后行礼问安,尊称向太后为大娘娘,才向生身母亲请安,称呼朱太妃为小娘娘。这原本是平常事,但是赵煦此时心中本就窝着火,这平常的小事,也让他有些不舒服,却又不得不在向太后跟前做足孝子样子,事事要先以向太后为尊,让母亲受委屈。

向太后丝毫不知赵煦心中所想,她言语温柔,关心了赵熙的饮食起居后便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去,好让这对母子能自在些说话。

见向太后待他这样体贴,赵煦又免不了心生愧疚,觉得自己方才实在不该迁怒于她,恭恭敬敬送了向太后离开。

向太后离开后,赵煦本想跟朱太妃说些体己话,可朱太妃身体孱弱,跟儿子说了几句话便撑不住咳嗽起来。赵熙在一旁侍奉汤药,亲自服侍母亲躺下歇息,又去看了弟弟妹妹们,便回了福宁殿。

出去走了一圈,赵煦心情平静下来,他早已学会该怎么排解心中的愤怒和郁郁。

见素看到主子散了怒气,又在一旁说笑逗乐。主子拿起书本,他就在一旁打扇。

赵煦笑道,“还是春天,哪里就需要扇风,你忙了大半日,下去休息去吧。”又想起什么,“《诗经》可背熟了?”

见素缩了缩脖子,显然是没有背熟的样子,“我这就去背。”说完赶忙跑走了,生怕被主子抓住提问。

赵煦也不生气,笑着摇摇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几天,又发生了一件让赵煦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西夏进攻德靖砦,诸将战死!

听闻此事后,赵煦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却也只能徒然叹息,什么也做不了。

紧接着,西夏又派使臣讹啰聿来朝,求取兰州、米脂等地。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赵煦再也坐不住,立即去了慈寿宫见太皇太后,却被拦在宫门外。太皇太后似乎早就知道赵煦的来意,见也不见他,只派了一个内侍出来跟赵煦说,“此事自有臣工商议,皇帝年幼,应以读书为重。”

赵煦知道,自己下面有五个弟弟,上面还有两个叔叔虎视眈眈。倘若他惹怒太皇太后,非但不能改变事情的走向,自己说不定还会被找一个由头废去皇帝之位。可此事事关国土,他若什么都不做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赵煦再顾不得其他,想尽法子联络朝臣,游说数位大臣站出来支持他主战的想法,却仍旧没有敌得过太皇太后求和的决定。

赵煦心中怒火翻腾,不顾见素的劝阻,直接前往文德殿。

文德殿中的众位大臣看到皇帝亲临,忙起身拜见。赵煦眼中冒火,怒视司马光,他知道求和之意便是由此人提出的,这人最反对变法,被先帝贬谪至地方,后来才被太皇太后起复,重新召回汴京。厉声责问道,“你身为大宋宰相,何故要行此误国之事!”

司马光已近古稀之年,自认一心忠君爱国,如今被皇帝当众斥责误国,如何受的住,当即下跪自辩道,“老臣自入朝为官以来恪尽职守,不敢有丝毫疏忽,实不敢当陛下‘误国’之言。”

又有其他官员从旁帮着劝说,历数司马光的种种功绩。

赵煦扫视众人,紧盯着其中一个中年文官,道,“苏尚书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此人正是吏部尚书苏辙,苏辙心知小皇帝方才的话是为了割让城池给西夏一事,他又何尝不知道割地求和实乃奇耻大辱,只是朝中如今缺少强兵良将,万不是西夏的对手,只能行此不得已之事。

赵熙不待苏辙回答,又高声问道,“苏尚书可还记得你的父亲当年所做的《六国论》!”

这时忽然有一人站了出来,抢先道,“明允先生的《六国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即朗声背诵,背到“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时,更是拔高声音,显然他明白皇帝此时提起《六国论》的深意。

《六国论》不过六百余字,不消多时便背完。

赵熙认出此人正是邢恕,对其点点头以示赞许,才看向司马光和苏辙,愤愤道,“古有六国‘以地事秦’,还不足以引以为鉴吗?难道我大宋也要‘以地事西夏’,‘以地事北辽’吗!”

司马光挺直上身,义正言辞道,“陛下此言差矣,倘或不许西夏之请,那西夏必然小则上书悖慢,大则攻陷新城,又该如何应对。况且兰州,玉脂等地皆是无用之地,实在不值得耗费兵力。”

赵煦恨声斥道,“何谓无用之地!”

“土地贫瘠,人烟稀少,便是无用之地。”一个略显苍老的女人声音传来,赵煦闻声看去,是太皇太后来了。

太皇太后衣着简朴,却自有一股威严之势,她是神宗生母,是英宗的皇后,英宗在世时,宫中只有她一人,所有子女也尽是由她所出。

执掌朝政以来,太皇太后积威甚重,原本见皇帝态度坚决,有些动摇的臣子们,看到太皇太后到此,便皆打消了念头,纷纷劝说起皇帝来。

太皇太后面向赵煦,肃然道,“皇帝书读的如何,怎么不在福宁殿读书,来这里做什么?”说罢也不等赵煦回答,凤眼斜睨,她身边的内侍便会意地走到皇帝面前,要请皇帝回福宁殿读书。

赵煦环顾四周,竟无一个敢在太皇太后面前站出来支持他的臣子,他从没有这样感觉到自己的弱小,他本想着哪怕拼着不做这个皇帝,也要守住国土,却没想到在太皇太后看来,他就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从来便没有把他的想法放在眼里。

赵煦深深将在场众人一一看了一遍,这才拂袖而去。

虽然此番仍是太皇太后占了上风,但是谁都知道,太皇太后已经老了,迟早要还政给皇帝。今日见皇帝颇有先帝之风,不少人心中已经蠢蠢欲动。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主张变法,便贬谪守旧派,提拔支持变法的维新派。如今太皇太后代掌朝纲,支持守旧派,那维新派则被打击罢免。

一些郁郁不得志的大臣,看到小皇帝的行事作风,心中怎能不喜,只要小皇帝亲政,就是他们上位的时机。

尤其是蔡确和邢恕等人,先前因立储之事,号错了脉,被太皇太后所恶,被排挤的都快没有站脚的地了。更加不能错失良机,势要在小皇帝跟前露露脸。

因为邢恕背诵《六国论》,得了小皇帝的好感,于是他们便推邢恕出面,隔三岔五的给小皇帝上请安折子。

此事自然瞒不过旁人,太皇太后虽然知道,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她的侄子们却坐不住了。

太皇太后的两个侄子——高公绘和高公纪,听说了小皇帝不满割地给西夏一事,还当众跟太皇太后起了争执,心中便一直很忧虑。姑母已经年仅花甲,他们高家也并没有特别高寿的人,他们不得不开始考虑姑母薨逝之后该如何。

因此,高公绘和高公纪兄弟二人虽然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子,却从不以外戚的身份自傲,反而总是谨小慎微,对小皇帝向来恭谨。

可是现在事情闹得这样大,还有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朝臣们从中搅和,高公绘和高公纪不由惶恐不安起来,若是日后小皇帝登基,清算他们高家可该如何是好。遂往太皇太后跟前劝说,希望她能尊重皇帝的意愿,却招致一顿训斥,只能蔫头耷脑的离开。

两人尤不死心,见太皇太后这里无从下手,便去福宁殿给皇帝请安。

赵煦缓了这几天,已经平复心情,看起来与平时无二,见到高公绘和高公纪前来,毫无芥蒂,仍是以晚辈自居。

高公绘和高公纪心中稍安,更加恭敬,奉承话不要钱一样往外说,只可惜他们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又才疏学浅,夸起人来枯燥无味,只会干巴巴地夸皇帝书读的好,字写的更好,最后竟然夸皇帝生的高大,面容俊俏。

赵煦耐着性子听了一会,见他们说的实在不像话,才开口打断,说起他这几日总是梦到先帝。

高公绘便说皇帝孝顺,高公纪则说是先帝牵挂皇帝。

赵煦叹息道,“人常说,‘如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甚是思念爹爹,未能亲自扶灵送爹爹入陵,深以为憾。”

高家兄弟还是不懂皇帝的意思,又说了一通皇帝纯孝的废话。

见素在一旁看得着急,想要开口,却被赵煦一个眼神制止,赵煦怕见素忍不住插嘴,干脆打发他去厨房传膳,要留高家兄弟一起用午膳。

等午膳摆好,赵煦又说要跟两位舅舅亲近亲近,将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

高家兄弟只顾着高兴,全然没察觉出任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