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阳台的栏杆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动。十二月的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但这对于一只毛发浓密的橘猫来说不算什么。我更关心的是屋里那个刚搬来的女人。
作为一只活了七年的老猫,我见过太多人类的悲欢离合。但这一次,我决定亲自参与其中。毕竟我的铲屎官——这个常年把自己关在顶层公寓的男人,已经孤独太久了。
新来的女人裹着厚重的羽绒服,笨拙地在玄关处换鞋。她的手冻得通红,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解开鞋带。我轻巧地跳下栏杆,无声地走到她身后。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应该是医院里的护士。
"小橘,你好啊。"她蹲下来,想摸我的头,但我灵巧地避开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碰我,即使她是我默许进入这个家的人。
"它平时不太亲人。"我听见铲屎官的声音从书房传来。他走出来的时候,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居家服。这个在资本市场叱咤风云的男人,在家里总是邋遢得不像样。
"没关系,慢慢来。"女人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包猫粮,"我特意买了你最爱的口味。"
我瞥了一眼,确实是平时爱吃的那款。看来她做过功课,这一点值得肯定。不过比起猫粮,我更想看看她能在这个家待多久。在她之前,也有不少女人试图走进铲屎官的生活,但最终都铩羽而归。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喜欢她们。
一只猫的直觉往往比人类准确得多。那些女人,有的贪图铲屎官的财富,有的心怀不轨,还有的单纯把我当成需要清除的障碍。但这个女人似乎有些不同,她的眼神很干净,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笨拙的真诚。
"我去做饭。"女人放下包,熟练地系上围裙。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家里闻到饭菜的香味。平日里铲屎官不是叫外卖,就是随便煮个泡面打发。
我蹲在厨房的角落里,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切菜。刀工很差,胡萝卜被切得大小不一,但她依然认真地处理每一样食材。铲屎官靠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