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护]的巨障被碾碎,[同谐]的意志被磨灭。
[毁灭]狂怒,[欢愉]哀悼。
唯有[记忆],漠然注视着祂。
被打碎形体的魔神俯瞰一众敌手,不由嘲弄道:“女神陨落,尚能困我千年。
至于你们,不过尔尔”于此,神明消亡,经此役而元气大伤的人族亦在不久被魔族灭去。
“喂喂,呆子,你是不是料下太猛啦”“只是对未来的合理推演”[智识]冷漠,[欢愉]不屑。
祂们齐齐望向呼呼大睡的罗伊德,那个正做着噩梦紧皱眉头的稚童。
“这棵种子,是必要的”“好吧好吧 感谢我们神机妙算铁脑袋”(将一代文明的重压交给一个孩子来扛,这不智识,更不欢愉!
)[欢愉]不语,只是一味开泥头车奔走在异世界的大街小巷。
“你....本体到底在哪?”
“呵,你慢慢算吧!”
凌晨时分,年少的罗伊德捧着沉重的脑袋,心有所感,一旁的埃尔德里奇则紧盯着幼童眉心,他感受到另一个层次的气息,微弱,渺茫,却无比崇高。
混沌的吸力缠绕着他的感知,正要偷偷撬走些许。
埃尔德里奇收敛心神,故作迟暮姿态哄起了小孩。
首到小罗伊德沉沉睡去,一道流光自埃尔德里奇的手中飞出,隐匿在罗伊德体内。
并经由[智识]默许 ,他从指戒中排出一道令牌,闲居不过十余年,贤人会的愚者们又是蠢蠢欲动,这世上果然没有取错的名字。
“这个世间,竟仍人胆敢逾越人与神的天堑”“真是愚昧”[智识]收回注意,因而与另一道源自极北绝境的目光错过。
“真是有趣”“总算是没错过,这场棋局的***”隔着重重封印,一道气息从中流出,飞向远方。
魔神玩味的看着祂们的种子选手旁的那位老者,这世间竟有人能感应神明的微操“虽说是我棋差一手,但输家,只能是你啊”祂再度望向这住了九百余年的牢笼,那是一名女子巧借整个世界的伟力,并在成神当日献祭自身,方才堪堪布下。
这座针对神明的杀阵源自古籍不假,但到底是如何传下,又是谁验证了功效,一概不知。
甚至于,祂丝毫不认为那个蠢女人对此知情。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因为,她断了所有人的路,才勉强成了祂。
如今没有女神庇佑,又有谁能阻拦自己?
与神为敌,本是无谋第一眼,在祂们的种子里留下印记。
第二眼,看向那座千年未曾沦陷的堡垒,轮台。
说来可笑,轮台从未沦陷过,但这片大陆曾一度被魔族拿下大半。
“耗材(近卫军),蛾子(魔导团),苦力(筑墙者),疯子(复仇者),还有跑男([巡猎])和爆爆([毁灭])。
都是老熟人啊”“他们装备倒是不错,就是咱魔族咋还这么原始?
难怪被推到家门口了,啧”“一五计划得搞起来啊,咋这么多年了还没实行呢”“区区钢铁,怎能伤害久经锤炼的肉体这什么标语?
哪个害人的专家提出来的?
我要给他处决了!”
我要让他上战场试试,这口径,这射速,这群娃娃怎么扛得住啊”(这千年的屠戮,你看够了吗?
)祂低下头,将自己的思绪隐藏。
毕竟祂方才刚刚说过与神为敌,本是无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