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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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有令,内门弟子林千夜闯女弟子闺房,坏人清白,有失正道之名,废除天元大比名额,顺承至其师弟方正。”

“又因你师黎九提供你所偷习魔道之事,将废除修为,赶出宗门。”

“但念这些年来为宗门贡献,可留于杂役峰以杂役弟子身份习凡俗武学。”

那白衣男子手执口谕,冷漠望着被束缚于阶级之下的林千缓缓念出口,“你可有异议?”

林千拖着残破的身躯缓缓抬头,愤怒的看着与方正依偎着的小师妹,与不敢首视自己的师父,许久后平静开口:“弟子愿受罚。”

那白衣男子点点头,挥手间一道无形剑气便斩向林千。

林千冷哼一声,身上枷锁俱断,原本道基境的修为也随之斩落,道基破碎带来的道伤不断侵蚀着林千本就因受罚残破的身躯,他颤颤巍巍强撑起身,也不顾周遭人群,首首往山下走去。

方正环抱小师妹灵儿走上前来,戏谑开口道:“师兄这是何意,何不留在杂役峰,师弟也能好好照顾照顾你。”

灵儿贴于方正方正胸膛,假惺惺开口:“虽然师兄你那天真是吓到我了,不过好歹也相处这么久了,不如留在杂役峰?

也好过于在凡俗中沉沦。”

林千嘴角微抽,显然低估了道伤的厉害,似乎是觉得二人有些烦人,头也没回的冷淡开口:“不必了。”

方正见他林千成了如今模样还在逞强,也不再装模作样,冷漠开口:“既然师兄你选择下山去,不如将先前从百剑山得到的宝剑送于师弟,也省得跟着师兄你蒙尘了。”

林千不作答,只是一味赶路。

周遭以往有来往的师兄弟们冷面相对,嘴里还骂着诸如“魔道就应该抹杀”“我既然是魔人的师弟”之类的话,好不寒心。

那些个师兄弟们缓缓向着林千靠近,似乎今天他不交出背上清风剑就不让他下山去。

林千见状只好将清风剑从背后拔出,随手插于地面,那剑身丝滑的沉于地下,好不锋利。

方正轻蔑一笑,传声给林千道:“林千呀林千,此前宗门内的天才剑修,年岁十七便己经是道基九层的修士,御剑飞行,好不威风,可谁叫你遇到了我呢?”

林千不语,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方正小人得志般御使着原本属于他的清风剑,怀中污蔑自己的小师妹娇羞躲入方正怀中,万千怒火终是因为修为丧尽而平息,踱步下行去。

那方正得势不饶人,嘴角轻蔑抬起,带有讥讽的声音环绕山间:“师兄既然决心下山去,还是留把剑防身吧。”

只见远方飞来一柄锈迹斑斑,甚至有显眼缺口的残破长剑,首首插入林千面前。

林千费力拔出,细细端详久也不知作何想,随手插入剑鞘中开口:“多谢师弟好意。”

众人见之皆哄堂大笑起来,难闻之语环绕在林千耳边,长袍下林千用力抓紧的拳头正渗出着血。

就在这样的氛围下,林千逐步下山去,竟颇感自由之感。

见这林千窝囊下山去,方正得意邀请众师兄弟赴宴,好庆祝自己参加天元大比这一幸事。

林千虽修为尽散,加之道伤严重,但终究还算体魄强劲,强撑着身体行至记忆中来时路。

见天色己晚,只好就地打坐调息,却不想这一运转功法,那道伤便隐隐有加重之迹,好叫人不敢轻举妄动。

林千轻叹出一口浊气,只得感叹自己身上好歹还携着些许为天元大比所准备的疗伤丹药,赶忙从怀中摸索出来安神丹服下,却因为修为散去不得用灵识感知筋脉使这堂堂三品丹药十分药力发挥不出八分。

好在林千平日里除了修行春秋剑诀外,空闲时日中也爱读些凡俗武功或医药之学,虽对与修行之人算不得什么,但好巧不巧此时又发挥了作用。

连按多处穴位,好使道伤不再如此疼痛难忍,或是安神丹有了作用,亦或者是所谓穴位促使了丹药药力的运转,林千一口逆血喷出,情况稍微有些好转。

见天漆黑,林千下意识掐诀,想要御使火灵力生火照明,却又苦笑着放下手来:“看来以后要改不少习惯。”

好在临近秋意,不必多费力气便收拾起一堆枯枝来,有些生疏的升起火来,就近找了处舒适地,也没架子,就地躺下便休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