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容貌丑陋,男人们却趋之若鹜。就连我老公见她一次后也变得有些魂不守舍,
这让我气愤又苦恼。可她却神神秘秘告诉我,只要我用了“胭脂蕊”,
什么样的男人都能服服帖帖。1闺蜜白丽坐在我老公的腿上,百般撩拨。
一身黑色包臀裙让人欲罢不能,老公的脸红得简直要滴血。
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顺着那雪白修长的脖颈往下游移动。我被吓的从梦中惊醒,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庆幸刚刚只是一场梦,但这梦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事情还得从我新交往的这个闺蜜白丽说起。她是我搬家后在业主群认识的。那天刚好周末,
她说想来我家吃饭。刚好我老公林尘也在家。可从白丽进门的那刻,
我就发现老公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那双眼睛就没从她身上下来过,
以至于眼中的痴迷几乎要溢出来。[你放尊重点!]我剜了他一眼,
拧着他腰间的软肉低声提醒。似是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老公失神的双目重新聚焦。
他没敢看我,只是结结巴巴地说:[啊……你们聊,我去买菜做饭。]话落,
他逃也似的出了门,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多看几眼白丽。老公的一反常态让我很是失望。
他向来老实。之前公司有女同事要蹭车,他直接把副驾驶贴了个老婆专用。转头跟人说,
老婆不让女同事坐车。送上门的他都不带看的。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本以为这只是个意外。
可接下来几天,老公变得魂不守舍,手机里也多了许多衣着清凉的擦边女视频。
甚至还经常问我白丽什么时候再来家里玩。哪怕我跟他发脾气,
他哄好我之后又会找各种理由,为的就是让白丽再来家里。直到那天晚上,
我看到他偷偷拿我的手机打算加白丽微信。我彻底绷不住了,和他大吵一架。老公摔门而去,
我则委屈得哭了一宿。第二天大早,我就答应了白丽的话。我倒想看看,
是什么东西能让曾经深爱我的老公不惜和我大吵大闹,也要靠近她!
2一路上她都叽叽喳喳地给我介绍着风土人情,
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产胭脂蕊的地方就是她的老家。[来,喝点水,还好你这才四五个月,
再大点我可不敢带你出来,不然你们家林老板不打死我?]我心里本来就有气,
一听到他提起林尘更加不爽了。刚想吐槽两句,老公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在电话里焦急地嘱咐我,让我一定注意安全,他马上来接我。听着他焦急的声音,
我的气也消了大半。[我跟朋友出去玩两天,你放心吧。]可不知道是不是进了山的原因,
手机信号变得特别差,断断续续的根本听不清。没办法我只好发了短信过去。
看那边一直没回复,我困意上来,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下了车,
白丽带着我弯弯绕绕走了几条小路才到了她说的“白寨”。怕我无聊,
路上她跟我讲起胭脂蕊的事。[我小的时候村里很穷,好多男的跑出去打工,
但是大多禁不起外面的诱惑,抛妻弃子的大有人在。
][后来村里瓦塔婆婆就研究出了胭脂蕊,只要擦了这个,保准男人不变心,命都能给你。
][这么神?那得多贵啊?][不卖,瓦塔婆婆只给村里的人用……嗯,不怕,
我到时候跟她说说情,给你要一点。]她扭头冲我一笑,
我这才发现不知道啥时候她下巴处多了一条疤,上次她带着丝巾都没注意到。[这个啊,
真是倒霉,好端端的下楼摔了一跤,我还以为哪个龟孙推我呢,结果查了监控鬼影都没一个。
]她满不在乎地嘟囔着。可我听到那个“鬼”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眼看天色都渐渐暗了下来,可算是到地方了。白丽敲了敲门,一个驼背的老太太打开了院门。
门开的一瞬间,满鼻的都是桃花香,就好像置身于十里桃林一样。
浓烈的香味***的我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紧接着我居然嗅到了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似乎也是从院子里传出来的。[瓦塔婆婆,我回来啦,我的胭脂蕊用完了,找您拿新的。
]瓦塔婆婆泛白的眼珠子滚动了两下,木然地点了点头,引着我们进了屋。一踏进院子,
那血腥味闻得更真切了,我四下张望着。果然在院子角落看到了一只刚拔完毛的母鸡,
放在了一口大大的黑缸盖子上。原来是要做饭了啊。我拍了拍胸脯,
同时也被自己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给逗笑了。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白丽就出状况了。
似乎跟瓦塔婆婆吵起来了,两个人用的应该是本地的方言。我听不懂,
但是看着白丽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明显是不占上风。瓦塔婆婆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没多久,白丽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走了回来。[瓦塔婆婆说不行,不给寨子外的人用,
我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没关系,没那个缘分。]我心里倒没觉得有多失落,
就当散散心算了。3看她为我据理力争的样子,我心里也是感动的。[今天我们就住这里,
瓦塔婆婆说胭脂蕊过两天才能好呢。]她带着我到了堂屋里,瓦塔婆婆正窝在角落里打盹,
一点儿声响都没有。猛地一看还以为是个雕像呢。白丽以为我眼巴巴的望着是还想要胭脂蕊,
于是又开口央求。[婆婆,你就给我朋友一点吧,实在不行她买也可以。][再吵就出去。
]我怕又起冲突,拉了拉白丽,她这才重新坐了下来。炉子上的火很旺,再加上走了这么久,
我实在是热的慌。于是就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我这一动,瓦塔婆婆眼睛咻的一下就直了。
[外头来的妹娃,你过来。]她冲我招了招手,我绕过火炉站定后,
一只干枯黝黑的手放在了我肚子上。我下意识就想躲避,可她摸了两下就缩了回去,
还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那笑怎么说呢?就像是两块褶皱的树皮凑到一块儿,
里面有虫子在来回蠕动。扯得她的脸都变形了,嘴角上扬起一个诡谲的弧度。[呵呵,好啊。
][妹娃,胭脂蕊嘛,可以给,不过你要帮婆婆做点活儿。]她浑浊的眼睛转动几下,
落在了屋檐下几块黑乎乎的东西上。[别担心,就是一些治风湿的药材,帮婆婆挑一挑,
磨一磨。]一听我能得到胭脂蕊,白丽比我还高兴,立马答应了下来。
但瓦塔婆婆却说今天不着急,明天再干活。说罢给我们安排了睡觉的地方。因为床不够大,
我只能跟白丽一人一间房。刚睡下房门便被人推开,我定睛一看,是瓦塔婆婆?
我问她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黑夜中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心里恐惧不断吞咽口水的声音。[有啊,给你送胭脂蕊。
嘿嘿]她勾起一个笑,却越来越夸张。连嘴角都变了形,哗啦啦滴淌起了血。
我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锋利地菜刀猛地被她从身后抽出。下一秒就朝我砍了过来。
我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又是梦?难怪人家说孕妇体质弱,总是容易体虚多梦。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门外传来了瓦塔婆婆的声音,
她是来叫我吃早餐的。寨子偏远,物资匮乏,早餐也只是几个面窝,勉强填饱肚子。
好在今天胭脂蕊拿到就可以回去了。看着瓦塔婆婆和白丽面前都放着一碗菜汤,
我想着也讨要一碗。却被瓦塔婆婆拒绝了,她从身后提过来一壶热茶,给我倒了一杯。
我下意识低着头接了过来,虽然刚刚只是做了个梦。可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你肚子里有小娃,那都是昨天剩下的生冷东西,吃不得。
这茶是早上特意给你泡的。]茶的适口性还可以,隐隐约约还有些好闻的草药味。
瓦塔婆婆安排的活很轻松,就是帮她晾晒一些陈年的药材。黑乎乎的一团,
看着特别像是受了潮的黑糖一样。闻着却有一股淡淡花果香。
我一边干活一边四下打量着这个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瓦塔婆婆年纪太大了。院子虽然不小,
却显得有些破败,靠近屋檐的地方堆了一个黑漆漆的坛子。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它我总觉得心里莫名的发慌。转头的功夫和白丽对上了眼,她脸色有些白,
看着我欲言又止。而且我发现她的目光时不时还瞟向屋檐下坐着的瓦塔婆婆。
犹豫再三我还是低声询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抑或是身体不舒服。
谁知她慌乱的往我手里塞了个纸团,并用眼神暗示我藏起来。
似乎在防着瓦塔婆婆………我寻了个由头说要去上厕所,实则悄悄打开了纸团。
上面只有凌乱又潦草的几个字,却看得我心惊肉跳。你快跑,瓦塔婆婆想要你的命!
4确认自己没有漏下什么,我这才将纸条撕碎扔进了粪坑。
没成想一出门就跟瓦塔婆婆撞了个正着。她看着我浑浊的眼睛带着探究,
嘴角生硬地抽动了几下。我强压下剧烈的心跳,佯装镇定地问她在这里干嘛?
你是有娃娃的人,我怕寨子里的地方,你用不惯,来看看。她指了指我身后的厕所。
确实,这个寨子有些闭塞,就连厕所也是许多村里都淘汰了的旱厕。
可她看向我的眼神明显是在怀疑什么,果不其然她紧接着便问我:白丽跟你说什么了?
她啊,命苦,折腾的人都怪了。瓦塔婆婆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样。
我疑心这是她故意在试探我,这也加重了我对她的怀疑。所以我并没有接茬,
只是说白丽跟我讲了讲寨子里的发展。她听完并没有多说,转身就走了。
吃过午饭趁着瓦塔婆婆收拾的功夫我赶紧拉着白丽问。她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性格,
变得格外小家子气。不管我怎么追问,她就是让我赶紧走。你不跟我一起走?
我……我可能最近都走不了,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她从兜里翻出几百块钱和一张名片,告诉我说上面是大巴司机的电话,
让我出了寨子就打电话给他。见她态度坚决,我也不再多说。而且在这里呆的越久,
我越觉得不安。我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我跟老公的宝贝。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未接来电,可还是和前一天一样,一点儿信号都没有。
我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可整理衣物时却从衣服里抖出了不少的黑色颗粒。
我用指甲捻起一点闻了闻,淡淡的香味不像是什么脏东西。我也没往心里去,
带着背包找到瓦塔婆婆告别。白丽说她要害我,可目前为止她似乎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离远一点好。听到我说要走,瓦塔婆婆眼里有一丝诧异,
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她抬头看了看天,嗡声嗡气地嘱咐我路上慢点。你可是怀着孕的人,
有个什么意外就不好了。虽说满脸慈爱望着我,可我总觉得她眼神阴恻恻的,
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带着莫名的寒意。一旁的白丽看着心不在焉的,
尤其是在看到瓦塔婆婆的行为后,她脸上更是写满担忧。婆婆,我……我送送她吧,
我怕她不认得路。就在我快要出门之际,身后传来了白丽的声音。
胭脂蕊还要人看着火呢,老婆子年纪大了,万一过了火候,就全毁咯。她语气轻飘飘的,
但是明显就不是不让白丽送我。我冲白丽笑了一下,告诉她我认得路,让她安心看火。
事实上结婚之前我跟老公就是因为户外爬山露营认识的驴友。
所以认路这种技能我掌握的炉火纯青,来的路上我除了看风景,也一一留意了路线。
可等我踏出寨子,我才知道我太自负了。外面的路跟我来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样儿。
5来的时候出了寨子走上差不多一里路,就是一条河。过了河再走一段就可以到大路了。
可眼下河还在,桥却没有了。河里洪水滔滔,没有桥根本过不去。
我本想在附近找个人问问有没有路可以绕一下,奈何语言不通比比划划说了半天,
人家只是不停冲我摇头。眼看折腾了个把小时也没办法,
我只能失魂落魄地往瓦塔婆婆家里走去。可转身的一刹那我突然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
最可怕的事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怎么会?怀孕以来我也有坚持锻炼,
不可能因为走这么点路就动了胎气啊。我疼的冷汗直流,下意识就要往地上坐,
身子却被人从身后架了起来。同一时间耳畔传来熟悉的咳嗽声。瓦塔婆婆?
我努力定住身体转头看了过去。年纪大了,用点力气就累得不行,咳咳!
她颤颤巍巍挪动几步,坐在了我身边。开口第一句话就把我雷得外焦里嫩。其实你不知道,
白丽是我的亲外孙女,她跟你说的话我都知道,她肯定跟你说我要害你。我心里咯噔一下,
短短几句话硬控我半分钟。紧接着瓦塔婆婆开始给我讲起白丽的事。
她说白丽的妈妈白惠是白寨的最漂亮的姑娘,当年到了年纪她就嫁给了寨里的一个小伙子。
再后来因为男人生病就带着白丽的妈妈一起去了城里。年轻漂亮又充满异域风情的白惠,
到了城里自然是多了不少的追求者。那些人看她整天跟个病秧子在一起,
找到机会就各种占便宜,扰的小两口苦不堪言。最终还是放弃待在城里回寨子里修养。
可就在男人最后一次去医院拿药的时候,白惠被恶人欺负了。
回家的男人撞破了这一幕当场跟恶人扭打在一起,可他身体虚弱根本不是对手,
最终含恨死去。不知道男人出于什么目的,临死之际对白惠下了诅咒。我死后你若生男,
必成鳏夫,你若生女,永受唾弃。听到这里我只觉得气愤不已,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负了,
自己打不过报不了仇,转头诅咒自己老婆?他也太狠了吧,
万一白惠当时肚子里就有孩子了怎么办?自己的孩子也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