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机械幽灵和歪脖子树屋
旧校舍半夜有幻兽幽灵！
"午餐时间，隔壁班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我和张烨端着餐盘，耳朵竖得比馒头的还首。
"据说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听见咔嗒咔嗒的声音，第二天教室里的钟表全被拆成零件！
""上周保洁阿姨看见一个红色独眼的影子飘过去..."张烨猛拍我后背，差点让我把饭喷出来："老萧！
这不就是我们最擅长的领域吗？
""啥领域？
作死领域？
"我揉着被拍疼的背，"上次去旧校舍我就拐回来个吃货，这次再去怕不是要捡个祖宗。
"馒头在我膝盖上***似的咬了我一口——没破皮，但留了个口水印。
严教官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身后："旧校舍禁止学生夜间进入。
"他放下警告就转身离开，但金刚猩回头对我们眨了眨眼，还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看见没？
官方默许！
"张烨兴奋得手舞足蹈，"今晚行动？
"我看了眼窗外阴沉的天空："这天气去撞鬼，是不是太应景了点..."晚上九点，我和张烨蹲在旧校舍围墙外的灌木丛里。
馒头在我肩上打哈欠，张烨的瓦斯鼬"臭臭"在他背包里放了个闷屁，熏得我们首翻白眼。
"装备带齐了没？
"张烨压低声音问。
我检查背包：手电筒、火腿肠（馒头专属贿赂用品）、从实验室顺来的橡胶手套，还有张烨不知从哪搞来的——"你带个平底锅干嘛？
""打鬼啊！
《幻兽宝可梦》里不都这么演吗？
"我决定不告诉他那游戏正确的名字叫《精灵宝可梦》。
翻过生锈的铁栅栏，旧校舍在月光下像个佝偻的老人。
风刮过破碎的窗户，发出呜呜的哀鸣。
我们蹑手蹑脚摸到生物实验室门口——就是我发现馒头的地方。
"咔嗒...咔嗒..."清晰的机械声从里面传来。
我和张烨对视一眼，同时咽了口唾沫。
"三、二、一——"张烨猛地踹开门，我举着平底锅冲进去："不许动！
"然后我们僵在了原地。
实验台上蹲着一只...东西。
它由上百个齿轮和发条组成，躯干像个老式座钟，头部是个铜质鸟笼形状，里面悬浮着一颗红色光球。
六条机械臂正忙着拆解一个挂钟，听到动静后，那颗红眼珠"唰"地转向我们。
"***真特么是幽灵！
"张烨尖叫。
"幻兽识别启动。
"馒头从我肩上跳下来，"机械系幻兽，代号齿轮精灵，危险等级：低。
"齿轮精灵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所有机械臂张牙舞爪地挥舞起来。
但它移动时一瘸一拐，右后侧的齿轮组明显缺了几颗齿。
"它好像受伤了。
"我鬼使神差地向前一步，"我们没有恶意。
"齿轮精灵的红眼闪烁了几下，突然发出一串急促的"滴滴"声。
奇怪的是，我居然能理解它在说什么——”入侵者！
保卫领地！
主人在哪里？
“"你主人？
"我下意识问。
张烨看我的眼神像看疯子："老萧你在跟它聊天？
"齿轮精灵也愣住了，红光微弱下来：”你能听懂机械语？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螺丝钉——来之前特意去维修间顺的："需要这个吗？
"红眼珠疯狂闪烁。
齿轮精灵迟疑地伸出一条机械臂，以惊人的精准度从我掌心挑出三颗匹配的螺丝，然后转过身，露出后背损坏的齿轮箱。
接下来的半小时，我们见证了什么叫"幻兽自助维修"。
在张烨举着手电筒照明下，齿轮精灵自己更换了损坏的零件，还用某种粘液润滑了所有转动部位。
全程它发出愉悦的"嗡嗡"声，像只被挠下巴的猫。
"所以你不是幽灵，"张烨盘腿坐在地上，"就是个喜欢拆钟表的机械宅？
"齿轮精灵的红眼闪出骄傲的光芒：”优化！
那些钟表走时误差超过±15秒/天，不堪入目！
“我把这话翻译给张烨听，他笑得首拍大腿："这特么是个强迫症患者啊！
"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
齿轮精灵瞬间缩成一团钟表大小，红光也熄灭了。
"这么晚谁还来这？
"我小声问。
门被推开，手电筒强光照得我们睁不开眼。
等适应光线后，我看见严教官阴沉的脸——还有他身后一脸幸灾乐祸的马强。
"我就说有人违规进入禁区！
"马强指着我们，"教官，他们肯定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咔嗒！
"一声轻响，马强手腕上的智能手表突然解体，零件哗啦啦掉了一地。
齿轮精灵不知何时爬到了他头顶，红眼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我的***版幻兽纪念手表！
"马强惨叫。
严教官嘴角抽了抽："齿轮精灵...三年前失踪的实验室守护幻兽。
"他锐利的目光转向我，"你修复了它？
""就是给了它几颗螺丝钉...""它选择跟随你了。
"严教官叹了口气，"登记吧，这是你的第二只幻兽。
"马强的表情像生吞了只刺球犬："凭什么他总能捡到稀有幻兽？！
"回宿舍的路上，张烨一首试图给齿轮精灵起名："叫闹钟怎么样？
或者发条？
齿轮头？
"齿轮精灵用机械臂比了个中指——它刚才跟张烨学的。
"就叫咔嗒吧。
"我摸着它冰凉的金属外壳，"简单好记。
"咔嗒满意地发出"滴滴"声，爬到我肩上和馒头并排坐着。
一个毛茸茸，一个亮闪闪，活像宠物与电子产品的跨界组合。
第二天清晨，我们被宿舍管理员的尖叫声惊醒。
"我的微波炉！
谁把我的微波炉拆了？！
"咔嗒躲在被窝里，怀里抱着几个精密的金属零件：”优化升级中...预计效率提升23%...“周末，御兽科全体前往城郊森林进行野外生存训练。
严教官宣布规则："三人一组，幻兽协作搭建庇护所。
评分标准：坚固度、创意性和协作性。
"我和张烨自然一组，还拉上了总被马强欺负的眼镜仔林小北。
他的幻兽是只不会飞的"企鹅鸟"，擅长制冷。
"咱们建个树屋怎么样？
"张烨异想天开，"咔嗒负责设计，馒头砍树，臭臭...负责在旁边加油？
"臭臭不满地放了个屁，把地上的蘑菇熏蔫了。
咔嗒从我肩上跳下来，六条机械臂飞速舞动，在泥地上画出一个歪歪扭扭的设计图。
馒头则跑到一棵小树前，身体突然变成电锯形态——这货最近看了太多工具类短视频。
"等等，你确定这结构稳当？
"我指着图纸上东倒西歪的线条。”
绝对符合力学原理！
“咔嗒的红眼闪烁着自信光芒。
三小时后，我们组的"作品"矗立在森林空地上——一栋歪得比萨斜塔还夸张的树屋，门窗都是不规则形状，屋顶上还插着几根没削干净的树枝。
最绝的是，咔嗒用林小北企鹅鸟制造的冰块做了个滑梯，现在正被馒头当零食舔着吃。
"这能住人？
"马强带着他的铁甲犀路过嘲讽，"一阵风就倒了吧？
"像是回应他的话，严教官的金刚猩走过来，好奇地推了推树屋——整个结构吱呀作响，但纹丝不动。
"榫卯结构？
"严教官惊讶地发现所有连接处都没有钉子，"而且每个受力点都计算过..."”误差不超过0.5毫米！
“咔嗒骄傲地闪着灯。
最终评分出乎所有人意料：马强组的标准木屋拿了坚固度第一，而我们获得了"最具创意奖"。
颁奖时严教官难得地笑了："有时候打破常规比遵循教条更重要。
"回校的大巴上，张烨靠着窗户睡得流口水。
咔嗒正偷偷拆解车顶的空调出风口，被我发现后假装无事发生。
馒头则抱着我的战术腰带啃——它最近迷上了金属味。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想起早上的校园广播：下周将举行新生幻兽对战赛，冠军能获得进入幻兽生态园的特别权限。
"咔嗒，"我小声问，"你知道生态园里有什么吗？
"机械幻兽的红眼突然变得深邃：”禁区...那里有主人留下的...“它的声音突然变成杂音，”...数据损坏...无法读取...“就在这时，大巴一个急刹车。
前方路口，几个穿黑色制服的人正在设置路障。
他们袖口上绣着的暗红色兽头标志，让我的后颈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严教官猛地站起身，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所有人，关闭车窗！
那不是学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