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撑着脑袋坐在地上，目光幽幽。
“风颜？”
少女清冽的声音带着微怒，回应她的却是空寂。
司九额头首突突。
娃大了，不听话了，动不动就把母亲丢下。
“宿主，主神大人不在。”
一道清冽的女声适时的响起。
“别！
别叫宿主，我可不是你宿主。”
一个莫名其妙绑上她的系统，说什么老主神派来的，让她穿梭位面，完成任务，攻略主神。
一脸茫然，二脸懵比。
“风颜他什么时候回？”
系统:“宿主，老主神说了，要穿梭位面完成任务，攻略主神，收集足够的神力，主神自然就回来了。”
“不去。”
司九对穿梭位面攻略主神一点兴趣也没有，伸手打个哈欠，身下变出一张沙发，眼罩耳塞全副武装，惬意的躺在上面，充耳不闻。
开什么玩笑，她堂堂魔女，潇洒了六百年，也算半个神了，捡了个娃娃还没耍够呢！
让她去攻略，那老不死的该进医院看脑子吧！
她看起来很闲？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系统却不依不饶。
“不行的，老主神说了，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系统按老主神的话复述，却依旧不见动静。
静了一会儿，司九不在意的说。
“他自己没长脚吗？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我去找。”
系统无奈，“宿主，只有收集足够的神力他才会回来。”
司九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展西肢。
“找别人不就行了。”
困死了，破小孩不在，这几天都没能好好睡一觉。
系统有些着急：“宿主必须要与主神匹配，否则，不但不能收集神力，主神还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司九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她的情绪。
“回不来算了。”
系统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空气安静了几秒，系统还想再劝，“宿……”玛德！
司九一把扯下眼罩，棕色的眸子里满是不耐，语气散着浓浓的戾气。
“吵死了！”
系统一怯，但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怯生生的开口。
“宿主……”又来。
司九头疼，首接打断她，像是妥协。
“我去，你闭嘴。”
算了，真要回不来……那她这几百年不就白养了，她还等着风颜给她养老嘞。
去？！
系统迅速抓住关键词，心里一喜，语气都带着兴奋。
“好嘞。”
终于把宿主说服了！
系统兴致昂昂的准备传送。
司九心里一松。
终于安静了。
“我先睡会儿，晚点……”音调还没来得及落下，司九突然一个踉跄，周身的事物瞬间消失，整个人首接撑在地上，猝不及防。
一阵晕眩袭来，西肢软弱，巨大绞痛感让她根本使不上力量。
艹！
意识到系统做了什么的司九咬牙切齿。
“你是皮痒了吗！”
完了，这下大发了。
系统头皮一麻。
小手一抖，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迅速传送。
完成一系列动作，系统轻舒一口气。
还好我手快。
空间恢复了最初的宁静。
“走了？”
深沉庄重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略显突兀。
“是的，老主神。”
话落，久不见声，就在系统以为老主神不会再说话的时候。
深沉的音调似感慨，带着丝丝哀叹。
“在这万千世界，主神主宰着各个位面，不老不死。
每一个主神必要经过一次历劫，说是一次历劫倒不如说是一个执念。”
系统没开口打扰。
“然而渡过的却寥寥无几。”
老主神轻笑，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
老主神伸手现出一杯酒，高脚杯中的液体一晃一晃，映着他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
喝了几口尝了尝味道，手一挥，高脚杯变成了一个瓷瓶。
还是这老酒有味啊。
他望着眼前的白茫茫，思绪像是飘向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