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繁华都城的偏远之地,信阳罗山县有一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山脚下坐落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村落,名为布知村。
这里,土地贫瘠,村民们大多靠微薄的农耕勉强维持生计,日子平淡而又艰辛。
年幼的法空法师便生活在这布知的村子里。
他本名程兴,原本也应拥有一个平凡而温暖的童年,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
然而,命运却对他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在他尚还懵懂的年纪,父母便相继离世,徒留他一人在这世间,孤苦伶仃。
寒冬腊月,是一年中最残酷的时节。
风如刀割,肆意地刮过每一寸***的肌肤。
天空中,铅灰色的阴云层层叠叠,沉甸甸地压在头顶,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不一会儿,整个世界便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死寂之中。
程兴身着单薄衣衫,那衣物早己破旧不堪,千疮百孔的布料根本无法抵御刺骨的寒冷。
他的双脚***着,首接踩在冰冷的雪地上,每走一步,都在洁白的雪面上留下一串殷红的脚印,那是被冻裂的伤口渗出的鲜血。
他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嘴唇青紫,身体也在寒风中不停地颤抖着,但求生的欲望驱使他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村子里的富户家走去。
程兴来到那富户家门前,程兴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响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过了许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名叫阿刁的凶神恶煞的仆人探出脑袋,不耐烦地吼道:“哪来的小叫花子,滚滚滚!”
程兴连忙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道:“大爷,行行好,我己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给我点吃的吧,哪怕是剩饭剩菜也行……”话还没说完,那叫阿刁的仆人便啐了一口,骂道:“呸!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容你这小崽子来讨饭!”
说着,就要关门。
程兴见状,急忙伸手去拦,就在这时,屋内突然窜出一条恶犬,张牙舞爪地朝着他扑了过来。
程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转身就跑。
恶犬在后面紧追不舍,锋利的爪子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程兴慌不择路,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
恶犬瞬间扑到他身上,对着他的手臂就是一口。
程兴疼得惨叫出声,拼命地挣扎着。
那叫阿刁的仆人却在一旁哈哈大笑,丝毫没有阻止恶犬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恶犬终于被阿刁的仆人唤了回去。
程兴浑身是伤,狼狈地从雪地里爬起来。
他的手臂鲜血淋漓,衣服也被撕得更烂了。
他望着那紧闭的大门,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但饥饿感如同一头猛兽,在他的胃里翻江倒海,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又朝着下一户人家走去。
然而,等待他的依旧是冷漠的拒绝和无情的驱赶。
夜幕降临,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将整个世界笼罩。
程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朝着村外的破庙走去。
那座破庙,是他如今唯一的栖身之所。
庙门早己破败不堪,被风吹得“嘎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走进庙内,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程兴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来到角落里。
这里有一堆破旧的草席,他颤抖着将草席拉过来,盖在身上。
尽管草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而且也十分单薄,但此刻对他来说,却是唯一能带来一丝温暖的东西。
外面的寒风呼啸着,仿佛无数恶鬼在咆哮。
破庙西处漏风,程兴蜷缩在草席下,身体不停地打着哆嗦。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父母的面容,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曾经,他也是父母掌心的宝贝,一家人虽然生活贫苦,但却充满了温暖和幸福。
可如今,一切都己不复存在。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命运如此悲惨?”
程兴在心中痛苦地呐喊着,“难道我就要这样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孤独地死去吗?”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尽管生活给予了他无尽的苦难,但他的心中依然怀揣着一丝希望,他渴望着有一天,能过上不一样的生活,能不再遭受这无尽的折磨。
在这漫长的黑夜里,程兴在痛苦与绝望中渐渐睡去。
睡梦中,他仿佛看到了一束光,那光温暖而明亮,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在光的尽头,是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那里没有饥饿,没有寒冷,没有欺凌……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破庙的缝隙洒在李生的脸上。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依旧有着迷茫和无助,但那一丝希望的火种,却在他的心中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尽管等待他的或许依旧是苦难,但只要心中有希望,就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
程兴从草席下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走出了破庙。
他望着远处被阳光照耀的山峦,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迈出了脚步。
他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也不知道还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一定能走出这片黑暗,迎来属于自己的破晓时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