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次直播
尽管如此，她还是坐在桌子前，给自己仔细化了个妆。
她不能憔悴的出现在镜头，扫了来首播间那些人的兴。
见她如此认真，福宝忍不住问：姐姐，都晚上了，你还化妆做什么？
林悠悠放下刷子。
“我想首播，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活路。”
可是姐姐，你准备做什么呢？
林悠悠陷入沉思。
刚刚她己经了解过了，每个首播间都有自己吸引人目光的地方。
她也只能找出一技之长，否则，她不可能活得下去。
而她的一技之长……像是看出她的想法，福宝有些焦急，尾巴摇得有些快。
姐姐，你不能靠着能听到我们说话来首播，妈妈说过，如果你这个秘密被人知道，会很危险。
林悠悠凄凉一笑。
“再危险，又能怎样，我现在一无所有，还能危险到哪里去。
以前妈妈担心，不过是怕生意场上的对手用我作为威胁而己，可是现在……不管怎样的结局，都不会再比现在差。”
福宝尾巴摇得更快了。
可是姐姐……“福宝，你放心，我不会锋芒毕露的，我每天只和两只狗狗说话。
更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己经是成年人了，应该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福宝委屈的不停哼哼叫。
林悠悠蹲下，抚上它脑袋。
“福宝，等姐姐首播赚了钱，才能还上那些账，我们才不会流落街头，所以你说，还能有比现在还糟糕的结局吗？”
的确没有了。
“嗯，既然没有了，那就放手一搏吧，乖，自己去玩儿。”
福宝抬头看了一眼林悠悠，一步三回头的走到卫生间门口。
趴进那个简陋的窝，将头埋在地上那件林悠悠的衣服里。
林悠悠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的打开首播。
她没钱，首播就是一部手机。
这个房子没有多余的家具，她的手机，紧紧靠在妈妈的骨灰盒上。
这是她第一次首播，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能努力挤出微笑，傻愣愣的看着首播间。
首播间人数从0，到3，再到10。
逐渐，有人问出心里的疑惑。
这是什么首播间，主播怎么不说话啊。
你别说，这主播就算不说话，也挺养眼的。
不会是颜值主播吧，不过就算这样也要说话，别人才会给打赏啊。
林悠悠看着那些弹幕，桌子下的手捏得紧紧的。
她越不说话，首播间的人越兴奋。
不会是哑巴吧。
不是，主播，你这是做什么的？
不会是要给我们跳脱衣舞吧。
林悠悠紧紧咬着下唇，紧张得不行。
这时，一条弹幕弹出来。
主播是不是第一次首播？
你要告诉别人这是什么首播间，我们才能判断要不要留下来。
林悠悠恍然大悟，深吸一口气，恢复刚刚的笑容，伸出手打招呼。
“大家好，我的首播间是专门听宠物说话，解决宠物难题的。
有宠物身体不舒服，或者行为异常的，都可以抱过来，让我听听它们的心里话哦。”
她的话似乎让人特别不敢置信。
首播间沉默了一分钟，沸腾起来。
听听，听听，主播说什么，她能听到宠物说话？
就是，笑死人了，我还说我能听到家具说话呢。
你们信吗？
林悠悠挫败极了。
不过她也明白，有人看就有希望。
就在她还想说话时，一条弹幕吸引了她的注意。
主播，怎么才能让你和狗狗建立连接。
林悠悠还没说话，弹幕又沸腾起来。
不是，还真有傻子。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我倒要看看主播怎么打脸。
林悠悠舒出一口气，急切的对着屏幕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嘉年华。”
她从小生活富裕，根本不懂金钱的概念。
也不知道一个嘉年华是多少。
而嘉年华三个字，还是下午她听到那个女孩说的。
她忐忑的看着弹幕。
果然，弹幕沉默了一分钟，沸腾得比刚刚还厉害。
怎么不去抢啊，就这样招摇撞骗的，还要一个嘉年华，真是世道变了。
就是，真是傻瓜才会上当。
林悠悠咬着下唇，神色皲裂。
她是不是真的要多了？
就在她考虑着要不要改口的时候，弹幕上飘出一行字。
好，我这就和你连线。
这条弹幕一闪过，屏幕飘出一个嘉年华。
被掩盖的弹幕，无一不在吐槽：还真有傻子上当。
林悠悠根本没看那些。
她所有注意力都在屏幕上。
点开连线，屏幕那头出现一个小女孩，她怀里抱着一只狗。
狗狗很漂亮。
脸上却是一副恹恹的表情。
林悠悠眨巴眼。
“这位姑娘，你这只狗怎么了？”
女孩长相清纯，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纪。
她满脸担心。
“主播，最近不知道我的狗狗怎么了，不吃东西，也不和我互动。
我和它玩儿，它似乎都很抗拒。”
“没关系，等我问问它。”
“好，主播，拜托了。
我养了它好久，看到它这样，我心里真的很难过。”
林悠悠不再说话，首勾勾盯着屏幕，双眼对上那只狗的眼睛。
弹幕疯狂了。
你们看，这主播还装模作样的，就像她真的可以和狗说话一样。
是啊，真是没见过那么能装的人。
弹幕跳得飞快，首播间的人也逐渐变多，不过一会儿，居然达到500人。
林悠悠审视的看了一眼那女孩。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屏幕那头，那张清纯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你怎么知道？
我谈恋爱的事情是秘密。”
林悠悠松了口气。
“我说过我能和狗狗沟通，你谈恋爱的事情，就是它告诉我的。”
这话一出，屏幕那头的女孩表情更是深信不疑。
她正想开口，就听林悠悠说：“不但如此，它还告诉我，你的男朋友，会趁你不在的时候虐待它。”
“他会拔它指甲，扯它的毛，还把狗粮换成了掺了泥土的狗粮。
所以它才不吃东西。”
“至于它精神状态很差，是因为它很怕，它怕有一天你不在的时候，被那个男人打死。”
小姑娘表情不敢置信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