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三面骰子」
地面上躺着一个骰子,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这是......?”
宁鱼捡起骰子,细细打量。
骰子分为三面:一面带有”骑士“的样貌,其庄严肃穆,眼中仿佛有杀气流转;一面带有枷锁的”囚犯“,其身上被枷锁牢牢控制,似有血液在身体各处渗出;一面带有”羔羊“的图案,可可爱爱没有脑袋,像是代表”宰羔羊“的意味。
这骰子摸上去,像是由木头打造而成,但却又不失光滑,实在奇特。
宁鱼将其揣进卫衣兜里,然后继续开始搜寻物资。
…………一连搜寻了三层楼,宁鱼灰头土脸的来到大门口。
外面到处都是城市残骸,雨滴肆意妄为的乱窜,落在宁鱼的身上。
此时宁鱼只想表示,‘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从此类迹象来看,这座城市的物资大概率都被转移走,他只好做出离开这座废城的打算。
正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的心情才稍稍缓和了许多。
他捡起一旁湿漉漉的雨伞,抖了抖水,缓缓走入了雨幕。
这雨伞是一个房间里找到的,因为上面灰尘布满太多,所以宁鱼只能用水洗礼一下,再拿来用一用。
但还有个问题,年久失修,己经变得锈迹斑斑,打开都显得很困难。
好在他力气还是有的,轻松但又不那么轻松的打开。
城市的废墟映入眼帘,荒凉的景色夺人心魄。
宁鱼来到一家小店,小店内的装饰东倒西歪,看上去跟被抢劫过的一样。
角落里摆着一箱水,一箱包装泡面,还有一具骸骨。
宁鱼看的毛骨悚然,但还是忍着心里不适,将骸骨都上面挪开。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感谢你保护下的物资,能救活一个人。”
宁鱼检查了下包装 也不确定有没有过期。
从日期上看,这是源自于4693年4月产出,保质期在三年以内。
“4693年?!
跟我的那边差了2000多年?!
有点离谱。”
“但这样子,也不像是多了2000年的模样。”
没有高科技产物走入视野,更多的是原世界的产物。
就在他思索接下来的行动时,无意间瞥了眼外面。
一道雷鸣闪过,一个人影首立在门口,目光冷冷的盯着宁鱼。
宁鱼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猫,作势便想要从另一个出口逃出去!
可突然,那人影抬起手,手中出现了一团火苗。
火苗逐渐膨胀,首到将手心裹挟成火团。
“你是什么人?”
一道沧桑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宁鱼支支吾吾的,感觉有些尴尬。
——‘这算是偷了这家伙的老家吗?
’——‘关键我也没想到,这破地方居然还有人住,离谱!
’“别担心,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而己。”
似乎是知道宁鱼的窘迫,眼前的青年缓缓开口。
但他的声音过于沧桑,像是几辈子没喝过水,喉咙里冒烟的感觉。
但从样貌来看,这家伙似乎也只有二十来岁。
“这...要不你喝点?”
宁鱼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了眼前的青年。
青年接过水,如风卷残云般吸入,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只是肚子还在发出***的叫声。
没办法,宁鱼只好分享了部分食物,只为在这个青年口中了解到一些事情。
比如这世界有没有怪物,这座城市又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跟你打听个事,你知道这座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青年用草根剔着牙,含糊不清的回答。
“天灾所致,人怎可违。”
“几百年前,整个大陆都出现空间扭曲的迹象,这里也不例外。”
“空间被撕裂,数不清的怪物从里面闯出,将整座城市里的人尽数消灭。”
“不知过去了多久,人类群中出现觉醒”行御者“。”
“这些人掌握不同的能力,他们共同点是需要消灭怪物,才能存活。”
“因为掌握力量的”代价“,是”侵蚀“。”
“这些被扭曲的空间,通过特殊手段是可以进入的。”
“凡进入的人,大多数都是为了花些时日,掌握”行御“,从而从内部击溃整个”灾乱之空“。”
“你永远也不知道,进入后会到何处,因为那是某个未知世界的一角。”
“如果处理的不及时,甚至可能出现”变数“。”
“原来是这样......”宁鱼原本还在思考这青年口中的意思,但突然就瞳孔放大,感觉不对劲!
自己这活了18年,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岂不是会被看穿?!
他的额头渗出冷汗,但眼前的青年当做没看见似的。
“你知道吗?
其实我们的星球不止能被别的星球入侵,我们还能反过来入侵别人的星球,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很想试试?!”
“哎!
我多么希望,那一天能够出现在我们星球上......”“但很可惜,那些愚昧的家伙只知道让”它们“滚回去,从不会”思考“。”
“话都说到这里,其实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
什么交易?”
宁鱼好奇地问道。
他现在身无分文,除了身边的两箱物资,基本上没有一点能被人看得上。
“我是即将泯灭的”行权“,我将我余下的力量”赠予“,希望你带着我的”思想“,反攻那些可憎的”家伙“。”
“”行权“?
那是什么?”
“可我也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只想好好的活着。”
“”行权“,意味着走向某条道路的”光标“。”
“你也不要着急拒绝,因为你未必不会。”
“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做,那我也不会怪罪你,只希望你保护好身边的人。”
“如何?
跟一位将死的”灵魂“谈一笔”交易“。”
“这......”宁鱼犹豫不决。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明白这背后究竟要背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