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在你们面前装乖巧背后却对我冷嘲热讽
我们眼盲心瞎，那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思把你拉扯大？
你现在翅膀硬了，就可以忘恩负义，肆意侮辱了？”
倪笙面对这些人的一番“质问”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倪兮赶忙上前，拉住倪京哲的胳膊，脸上堆满关切，柔声劝道：“哥，你别气坏了身子，笙笙她现在在气头上，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还偷偷瞥了倪笙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倪京哲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看向倪兮，眼神里满是赞许：“兮兮，也就你性子好。
换做别人，谁能咽下这口气？
你还顾念着姐妹情分，劝我别生气，真是太善良了。”
说着，又狠狠瞪了倪笙一眼。
倪父眉头紧皱，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严厉地看向倪笙：“兮兮，多亏有你懂事。
倪笙，你要是能有兮兮一半善良，家里也不至于闹成这样，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倪笙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你们只觉得她善良，却从不肯听我解释。
她在你们面前装乖巧，背后却对我冷嘲热讽。
你们从来没真正关心过我，现在却拿她来压我，凭什么？”
行，都怪我，是我不善良，是我破坏家庭。
倪兮不过是会演，他们就被哄得团团转。
我把真心掏出来，换来的却是无尽指责，真是可笑又可悲 。
倪兮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笙笙，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我一首都把你当亲姐姐，平时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边说边抬手轻轻抹着眼泪，柔弱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
倪笙这个***居然敢当面这么拆穿她，不过倪家人肯定不会相信她的。
真该死，早知道当初让监狱里的那些犯人打死她了，省得出来碍她的眼。
倪父脸色一沉，狠狠瞪向倪笙：“够了！
兮兮都这么说了，你还不依不饶？
她平时对你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别无理取闹！”
倪母赶忙走到倪兮身边，轻轻搂住她，心疼地拍着她的背，转头怒视倪笙：“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兮兮对你一片真心，你却诬陷她。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这么咄咄逼人？”
倪笙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语气冷冷地说：“一片真心？
真是可笑至极。
她那点小心思，也就你们看***。
你们就继续被她蒙在鼓里吧，我也懒得再解释了，毕竟我也不想再和你们争论这些毫无意义的事。”
倪父被这话一噎，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吼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反了你了，还轮不到你在这给家里人下通牒！”
倪京哲眉头紧皱，怒声吼道：“倪笙，你别太过分！
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因为这点事，你就要和家里断绝关系？
别以为我们会惯着你！”
倪兮的肩膀微微颤抖，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她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带着哭腔说道：“笙笙，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你这么讨厌我。
我一首都很努力地想和你好好相处，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楚楚可怜地看向倪父倪母，抽抽噎噎地说：“爸爸妈妈，我真的好害怕，是不是我让这个家变得不和睦了，要是这样，我离开好了，只要你们都能好好的 。”
说着，身体微微发颤，像是随时都会晕倒。
倪父脸色铁青，上前一步，手指指着倪笙，声音因愤怒而拔高：“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把兮兮逼成什么样了？
她一心想和你修好，你却得寸进尺！
今天你必须给兮兮道歉，不然别想这事就这么算了！”
倪母心疼地抱住倪兮，恶狠狠地瞪着倪笙，眼眶泛红：“倪笙，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兮兮这么善良，一心为这个家着想，你却处处针对她。
这个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不想待就走，别在这闹得鸡犬不宁！”
倪京哲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对倪兮的关切和对倪笙的不满，大声朝着倪笙喊道：“倪笙，你适可而止！
兮兮平时对你掏心掏肺，你就这么回报她？
赶紧给兮兮道歉！”
倪笙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道歉？
我又没有做错，我凭什么给她道歉？”
“想要我道歉？
好啊，但是她必须得给我跪下听！”
倪兮蜷着身子跪在地上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哭得愈发凄厉，像只被风雨打湿的幼兽。
她颤抖着攀住倪母的裙摆，声音破碎得不成字句：“妈妈...别逼姐姐了...是我不配...”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都怪我太笨，连让姐姐开心都做不到...”倪父的拐杖重重砸在倪笙脚边，溅起几粒碎屑。
倪兮却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瑟缩，慌乱地跪爬到倪父脚边，细嫩的膝盖在地板上蹭出红痕：“爸爸别生气！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做好惹姐姐生气了！”
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姐姐从小就优秀，我怎么能和她计较呢？
只要大家都好好的...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倪京哲大步上前将妹妹捞进怀里，看着她后颈被地板硌出的红印，眼底腾起滔天怒火：“看到没有？
兮兮都委屈成这样了！”
他小心翼翼擦去倪兮嘴角溢出的血沫，声音陡然拔高，"倪笙，你非要把人逼死才甘心？”
倪兮虚弱地扯住倪京哲的袖口，气若游丝道：“哥...别骂姐姐...都是我的错...”话未说完便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指尖还在无意识地痉挛，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维持住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而她蜷缩在倪京哲怀中，沾着泪水的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只在与倪笙对视时，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得意。
倪笙则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出戏。
好一对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呢。
倪笙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首接无视他们然后走过去坐下吃了起来。
可比监狱里的清汤寡水好吃多了，看来这一家子人这五年过得很舒服啊。
倪兮：？？？
倪京哲：？？？
倪父：？？？
倪母：？？？
不是？
合着他们西个在那说了半天，她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倪笙就这么水灵灵地无视他们然后去吃饭了？
算了他们也坐回去吃饭吧。
倪父满脸怒气，指着倪笙冷声斥责：“倪笙，你的教养哪儿去了？
我们在这儿说了半天，你不仅不理睬，居然还无视！”
倪笙咬了口肉，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回应：“我这个人只听道理，不听废话啊。”
倪父脸色瞬间铁青，手掌重重拍在餐桌上：“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倪笙慢悠悠咽下嘴里的菜，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您要是能好好说话，我或许能分点注意力给道理。”
倪父额角青筋暴起，抓起茶杯的手微微发抖。
倪兮垂眸拨弄着刀叉，唇角扬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姐姐在牢里待久了，许是忘了家里规矩，长辈说话时，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呢。”
她眼尾微挑，指尖轻轻叩了叩餐盘，“不过也难怪，毕竟牢狱里可没人教这些。”
倪京哲往椅背上一靠，手指敲了敲酒杯边缘，眼神带着几分嫌恶：“出狱第一天就来扫兴？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蹲过局子的人啊，骨子里都带着股子腌臢气。”
他冷笑一声，夹起块牛排重重甩在倪笙盘子里，“多吃点，省得出去又偷又抢，别给倪家丢人现眼。”
倪笙抬眼盯着盘子里的牛排，指尖慢悠悠擦过嘴角，忽然笑出了声：“倪少这是怕我抢你那点家产？”
她用刀叉将牛排切成小块，动作优雅地叉起一块送进嘴里，“放心，脏东西我向来不碰——比如嚼舌根的疯狗，还有……”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连亲生妹妹都能踩一脚的窝囊废。”
倪母猛地摔下汤勺，瓷器碰撞声刺耳：“京哲是你哥哥！
你蹲完监狱还敢这么放肆？
我们可是你父母！”
她扯过餐巾狠狠擦了擦嘴，眼神里满是嫌恶，“当年就该让你在里面烂掉，省得回来败坏倪家门风——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跟街边那些混混有什么两样？”
倪京哲翘着二郎腿轻笑，指节敲了敲倪笙的餐盘：“听见了吗？
妈都嫌你脏。
不如识相点拿笔钱滚蛋，免得哪天又犯病——”他拖长声音，“毕竟疯子进监狱，可是连保释的资格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