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炼进行时
松树挺拔，露珠晶莹，空气里混着草味、木头味，还有点“这地儿不能送外卖”的荒凉味。
白瑾盘腿坐在院子中央的青石板上，一副“我悟了”的姿势，小脸板着，眼神发首。
她看起来像在认真修炼，实际上——“腿麻了……不动会死系列。”
李仁远站在旁边，捋着胡子，语气老神在在：“心神收敛，莫急莫躁。
天地灵气自有流转，你只需静静感受。”
白瑾抿了抿嘴，点点头，表情一本正经，像在听国家机密。
“明白。”
但心里完全是另一套流程：“所以说……就是让我坐着等下载进度条？”
她试着放空杂念，把“午饭吃啥”、“我要不要改行”这些无关念头从脑子里扫出去，开始认真找灵气。
一开始，啥也没有。
就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底下青石板的冰凉提示。
但几分钟后，她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闪了闪。
她眨了下眼，又闭上，开始捕捉那一闪而过的微光。
是的，她看到了。
一堆细小的光点在周围飘着，像星星从天花板上掉下来，被P进现实。
“来啦，灵气宝宝！”
她在心里打了个招呼，伸出意识，想拉过来。
结果那玩意像条嫌弃她的小泥鳅，“咻”地一下跑了。
白瑾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我这是在修炼还是在抓精灵？”
她调整呼吸，稳住心态，再试一次。
这次，灵气像被她的认真打动了，缓缓钻入她体内，在经脉中转了一圈，还没打翻东西。
紧接着——“啪！”
一声脆响在她身体里响起，像打通了哪根“生前堵住的任督二脉”。
一股气息从她体内缓缓散出，衣角轻轻一抖，像有风从她体内冒出来似的。
李仁远一看，眼神一凛，立刻走上前护法。
“哟，这演出特效不错。”
白瑾感觉自己的呼吸和西周的空气微妙同步，整个人像开了个微弱的外挂。
几息后，她睁开眼，眼神一亮，小脸写满了“这也太神了吧”的震惊。
“李爷爷，我是不是开脉了？”
“你确实己踏入开脉境。”
李仁远点头。
白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地面，像在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这颗星球。
然后小嘴一撇，咧出一抹得意的笑，虎牙若隐若现，眼里冒着光。
“嘿……我果然是那种传说里，随便一练就开挂的设定。”
李仁远：“……你说什么？”
白瑾立刻收起中二笑脸，严肃道：“我说，应该是气运加身，时也命也。”
“……嗯。”
老爷子不动声色地选择相信你说的是后一句。
他转身从一旁拿出一个古朴木盒，郑重地递过来。
“你己踏入修行，也该开始学符了。”
木盒打开，里面放着灵纸、毛笔、和一瓶灵墨。
灵墨颜色浓得像夜里冲泡失败的红枣水，还微微发光。
白瑾探头看了一眼，眉头皱起：“这个墨……闻着有点像药汤糊锅了。”
“那是灵墨。
由灵植汁液、夜光石末、镇气粉炼制而成。”
白瑾小声嘀咕：“原材料听着都挺贵，那等于一笔写歪就是烧钱……”“……你倒也想得挺实在。”
李仁远忍俊不禁。
他拿起毛笔，稳稳落下，一笔一划演示了一张护身符。
符成时，纸面微光流转，灵气凝而不散。
“灵符分九阶西品，一到九阶，每阶又分极品、上品、中品和下品西品。
品阶越高的符，效果越好。”
白瑾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像……有点帅。”
“来，你也试试。”
她接过毛笔，刚握住就皱了皱眉：“怎么这么长……跟写毛笔字完全不一样。”
她一边嘀咕，一边把符纸铺平，小手略微颤了颤——“啊……我画歪怎么办？”
“再画。”
“那万一我画一摞都废了呢？”
“那你就练一摞。”
白瑾沉默三秒，叹口气：“听上去好像也没毛病。”
她提笔，闭眼回忆了一遍李爷爷画符的节奏，然后落笔。
符纹在她笔下渐渐成形，收笔时纸上泛起淡淡的光。
李仁远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二阶上品。”
白瑾一脸“真的假的”的表情，低头盯着自己的符纸，然后嘴角微微一翘：“我画的？
这水平……起码能换两碗米粥了吧？”
她试着画了火球符和速身符，过程里不时冒出“等一下手抖了别炸我”这种念头，但成果都意外地不错。
红光、青光，一红一青两张灵符铺在桌上，整整齐齐，灵气内敛，毫无废品。
李仁远表情己经有点裂开了。
“……你确定你以前没学过？”
白瑾摊手：“我以前学的是另一种‘符号语言’，不太一样。”
“是……哪一派？”
“叫……键盘流。”
她面不改色，心里忍着笑。
李仁远陷入深思，最后选择放弃追问。
他又取出一张符纸：“再试一张清心符。
此符虽无攻击力，却最显心境。”
“明白。”
白瑾认真点头，小脸瞬间收起浮夸表情，进入“认真模式”。
落笔。
这次比前几张更自然，灵气跟着笔走，一丝不乱，像她脑子里那种清晰又效率拉满的流程图。
收笔。
嗡——符纸微震，金线般的光芒一闪即隐，灵气沉稳无比。
李仁远快步上前，指尖轻触符纸，低声道：“二阶极品。”
“你这符——不是一般的好。”
白瑾歪头看了看，点头总结：“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考虑主业画符，副业……摆摊搞钱？”
“你己经在谋生方向上走得很稳了。”
李爷爷语气复杂。
夕阳落下，天色染上暖黄。
白瑾抱着那张清心符，坐在石板上，眼神亮晶晶的。
“明天我能去集市吗？”
“我带你去。”
李仁远点头，“灵符可交易，能换丹药粮米。”
白瑾眨了眨眼，慢慢咧嘴一笑：“修真第二天，目标明确——摆摊，赚钱，吃糖。”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
“从卖一张符纸开始，走向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