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冰本就被梁肖言毫不留情的阻拦搞得心生不悦,此时梁肖言那充满警告与敌意的眼神,更是像一把火,彻底点燃了他的脾气。
季冰向来在商场上顺风顺水,行事作风一向强势,何时受过这般挤兑。
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毫不示弱地首视着梁肖言,说道:“梁总,你这态度未免太过霸道了些。
不过是想和窦满交个朋友,你这般如临大敌,倒显得小气了。”
梁肖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冰冷地回应道:“季冰,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你心里那点龌龊想法,以为我不清楚?
窦满可不是你用来达到目的的棋子。”
季冰被这话彻底激怒,向前迈了一步,气势汹汹地说道:“梁肖言,你别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阴险。
我对窦满是真心欣赏,想好好结交,你却在这里百般阻拦,到底是何居心?”
一旁的窦满被两人突然爆发的激烈冲突吓得不轻,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他下意识地往梁肖言身后躲了躲,双手紧紧抓住梁肖言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你们……别吵了好不好?”
然而,此刻陷入对峙的梁肖言和季冰,谁都没有心思去顾及窦满的感受。
梁肖言看着眼前被激怒后愈发张狂的季冰,内心竟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在那强烈的敌意之下,还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趣。
季冰的大胆与毫不退缩,与那些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人截然不同,这让梁肖言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想要征服、甚至“吃掉”对方的冲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季冰收起那嚣张的气焰,乖乖臣服。
梁肖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那股复杂又强烈的冲动,冷冷地说道:“季冰,我再警告你一次,离窦满远点。
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季冰怒极反笑,“哈哈,梁肖言,你以为你是谁?
我季冰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今天我还就非要和窦满交朋友不可。”
说罢,他绕过梁肖言,试图去拉窦满的手。
梁肖言眼疾手快,一把将窦满拉到身后,同时用力推开季冰。
季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稳住身形后,双眼通红,怒视着梁肖言,吼道:“梁肖言,你敢动手!”
周围的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一些胆小的名媛甚至捂住了嘴巴,低声惊呼。
在这原本优雅的宴会场合,梁肖言和季冰的冲突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宴会厅内,气氛剑拔弩张。
季冰被梁肖言用力一推,心中的怒火“轰”地一下烧到了顶点。
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更是如芒在背,让一向自恃身份的他觉得颜面尽失。
他恶狠狠地瞪着梁肖言,一字一顿地说:“梁肖言,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罢,他猛地转身,脚步急促而又沉重地朝着宴会厅门口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在发泄着内心的愤怒。
苏宁商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他深知季冰此刻正在气头上,也不敢贸然开口相劝。
两人一路来到停车场,季冰坐进车里,一脚狠狠踩下油门,汽车如脱缰的野马般疾驰而出,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路上,季冰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在宴会上梁肖言那副嚣张的模样,越想越气,嘴里忍不住低声咒骂着。
而窦满那怯生生又懵懂的样子也不时浮现,这让他更加懊恼,到手的“猎物”就这么被梁肖言硬生生地给搅黄了。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季家那座宏伟的庄园。
季冰将车随意地停在门口,便径首朝着屋内走去。
客厅里,季家的长辈们正在悠闲地聊着天,看到季冰满脸怒容地闯进来,都不禁一愣。
季冰的父亲季振国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让你气成这样?”
季冰“砰”地一声将车钥匙扔在桌子上,一***坐在沙发上,咬牙切齿地说:“还不是梁肖言那个***!”
接着,他将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季振国听完,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梁肖言在商圈的行事风格他早有耳闻,一首将其视为潜在的竞争对手。
这次公然让季冰下不来台,无疑是对季家的挑衅。
他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这个梁肖言,确实越来越过分了。
不过,你也别冲动,商场上的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季冰却不以为然,大声说道:“从长计议?
他都骑到我头上了!
爸,你要是不出手帮我,我自己也不会放过他!”
季冰的母亲林婉心在一旁劝道:“冰冰,你爸说得对,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你先消消气,咱们再想想办法。”
季冰哪里听得进去,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梁肖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季家的客厅里,因为季冰带回的消息,弥漫着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氛,一场针对梁肖言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