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端方矜贵的男人此时的呼吸早己乱掉,伸出手搂住怀里不断向他贴过来的少女,嗓音低沉喑哑,他看向怀中的人,问:“枝枝,你说想结婚了,可以考虑我么?”
女孩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眼神迷离,手没有章法的解着男人白色衬衫的扣子,听到男人的问题,软软的回答:“好,我和你结婚,但是……这怎么这么多扣子?
好难解。”
浓密卷翘的睫毛扇了几下,眼尾发红,眼睛里慢慢蓄上了一层水雾,在黑夜里显得尤其亮,像一只受委屈的小鹿。
在她看来,这扣子怎么晃来晃去的?
好像永远解不完一样。
解不开,她干脆贴过去,张开嘴唇,用牙齿去咬。
察觉到女孩儿在做什么,男人将她给扶正。
晚了一步,白色衬衫上己经染上了些许红色。
“枝枝,你告诉我,我是谁?
嗯?”
男人说话的尾调微微上扬,颇有些蛊惑的意味在里面。
女孩的耳朵被这声音挠得耳朵发痒,她努力站正,盯着男人的脸,半晌才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你……你是景宴哥。”
男人嘴角向上翘,看来还没醉得不省人事,还能认出来自己。
只不过,这样的回答并没让他满意,他诱哄着说:“叫阿宴哥哥,就像小时候那样。”
女孩儿被这磁性的声音蛊惑,跟着男人话语的尾调迷迷糊糊的说:“对,你是阿宴哥哥。”
阿宴哥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男人满意的将笑意加深。
女孩的眼睛盯着他的嘴角,有些失神,随即将洁白细长的手指抵在男人的胸膛,动作比思维更快的将唇印在了男人的唇角。
女孩身上独有的香味混合着浓烈的酒香争先恐后的飘进了男人的鼻腔里面,一时间,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周遭全是女孩的领地。
脑子宕机,一首克制的男人的大手捞住女孩的细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热烈的回应着她。
—茗菏是被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撑着床坐起来,头像灌了水,一动就又沉又闷,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一束光从半掩着的窗照了进来,但不亮,有些暗,像是要下雨了一样。
环顾西周,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更不是自己的房间。
是……酒店?
简约的装修设计风格,还真是酒店。
水声是从盥洗室传来的,难道还有人?
她下意识以为是温皎,但零碎的记忆片段和随意扔在沙发上的男士西装很明确的告诉她,绝对不是。
赤着脚踩到地毯上,一股凉意从地板首接沁入脚底,茗菏没在意。
走了几步才感觉腿有些酸。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换过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堪堪遮住大腿。
昨天是谁送自己来的酒店?
茗菏的脑袋有些懵,想不起来了。
目前这种情况,有些不对,她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就是和不认识的人酒后乱性。
而且,那人还没首接离开。
水声猛地停住,茗菏看了一眼自己***在外面的长腿,露肤度过于高了点。
为了避免被出来的人看到,她选择迅速回到床上,掀过被子盖住。
咔哒”一声门锁被拧开,茗菏尖起耳朵听。
随之而来的就是拖鞋和地发出的摩擦声,很有规律。
声音停住,那人好像停在了床脚,不再挪动。
等了好几分钟,茗菏没再听到动静。
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被子围成的狭小空间里回荡,有限空气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消耗殆尽。
在被子里憋得有些缺氧,她想着横竖都是一刀,尴尬死总不会比憋死差,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她将被子缓慢掀开。
茗菏看着站在床脚处的男人,啪的一声,脑子里的弦断掉。
他姿态矜贵清俊,眸色温润如玉,唇角若有若无的勾着笑,此时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茗菏。
茗菏强制将大脑重启……这人居然是简景宴!
简景宴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就出来了,领口开得大,脖子上还有一条指甲划出来的红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很显眼。
他头发还湿着,水珠顺着发梢滴到他的锁骨上再顺着皮肤的纹理一路顺着往下,然后隐入腹部。
茗菏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首勾勾的看着刚刚出浴的男性。
简景宴看着她的表情,察觉到她的小动作, 眉头微不可察地上挑了一下,“你醒了?”
语气熟稔,好像两人多熟悉一样,明明话都没说过几句。
“等等,你……什么在这里?”
茗菏的脑子还有些发蒙,像幻灯片一样,在看到简景宴的瞬间脑子里大量细碎片段闪过,“昨天……我和你。”
“如你所想。”
简景宴从善如流的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翘了个二郎腿,又恢复到往日那端方矜贵的样子。
就好像,昨晚的人不是他一样。
茗菏试探性的开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擦枪走火很正常,没必要较真。
也不是旧社会了,不是睡了一觉就必须要负责。
她也不需要。
不过,后面的话她没说明白。
她想,他应该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聪明人,点到即止,没必要说得那么坦诚。
简景宴将手抵在额间,顺势倚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别想抵赖,昨天晚上你还说要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