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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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山公馆的高级包厢里灯光昏暗,酒池冒着汩汩白气,各色彩灯随高律动的音乐摇摇晃晃。

江淮坐在沙发的正中心,却好似一个空气人一般,没人敢靠近。

因为他的脸上的不耐烦尽现,眉头紧蹙,双唇微抿,握着一只酒杯盯着一处,眼神晦暗。

就在一分钟前,陆迟远说的话让他烦躁不己。

不久前,陆迟远带着自己往包间里走。

向众人介绍自己,难得的s级Alpha,理城无人不知的江少。

一开始还有人蠢蠢欲动,都被江淮这少有的外露情绪逼退了。

因为江淮很烦,一听到陆迟远说第二性别的事,他就莫名想起了宋竹溪。

他的死对头。

分化检测报告出来的那一年,江淮喜滋滋地跑到宋竹溪家里去炫耀。

结果得到的却是宋竹溪温柔的清泠泠的笑声,“恭喜小淮。”

“我是Enig***啊,请多关照。”

Enig***是所有第二性别里最稀有的,在信息素甚至能压s级Alpha一头,全世界仅有百分之一的比例。

他不是一个在意和认可所谓信息素阶级的人,但想到宋竹溪,无可避免的想到了某些令他烦躁的事。

江淮一把抓起桌上的一只酒杯仰头猛灌了下去。

包厢里开了暖气,坐了一会他就感到闷热,所以一杯冰凉的威士忌瞬间入喉,他清醒了几分。

这时,还真有人敢上前招惹江淮,是一个Omega。

众人或震惊或嫉妒或看戏的眼神里。

他凑近江淮的脸颊,后颈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奶油味。

好不容易来的清爽感瞬间被埋没,甜腻的味道叫江淮不自觉皱了皱眉,但他的绅士风度让他没有推开Omega。

只是Omega的头距离他只有一拳距离时就移开了,江淮以为就此逃过一劫,一只白皙的手递来了一杯酒。

江淮酒量很差,换作以前,他一定会婉拒这杯酒,可今天他很想借酒精麻痹一回。

他眼神落在酒杯里金色的液体,就着Omega的手喝光了杯中的酒。

金色液体顺着唇角滑下,勾勒厮磨着喉结,滚动,再落到锁骨。

Omega抬手用袖子轻擦江淮脸上的酒水,江淮皱着眉首首地坐着不动。

不出一会,江淮感觉头脑有些昏沉,扶额揉了揉,冰凉滑嫩的手握了上来。

迷离间Omega的脸靠近,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一瞬间,江淮躲开了。

方才一瞬,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宋竹溪的脸。

江淮噌地起身,努力正着身子走出了包厢。

走廊外灯光暧昧,暖光在他晕乎的眼里歪歪曲曲、摇摇晃晃,江淮感觉头更胀了。

走了一段,他熟练地推开门,一股白葡萄酒味扑面而来。

江淮愣了一瞬,心想,白葡萄酒?

他站在门口,脑海里正混沌一片,猛地被这样浓烈的酒香一熏,不由得感到有些茫然,大脑忽然间空白。

走廊尽头的冷风吹来,打在后颈上,江淮抖了一下,下意识往前踏了一步。

谁知这风没完没了似的,“砰”一声,实木门被猛地关上,吓得江淮酒醒了半分。

正愣神,酒香好似察觉到了有人的出现,愈加肆无忌惮起来,首弥漫到房门口来。

按照江淮的习惯,他平时只要在环山公馆留宿,都会先去浴室洗一洗再休息。

可今日这莫名的白葡萄酒香,就像魅魔一样,勾着江淮不放。

循着味道,江淮找到了沙发处,那里趴着一个人。

猛兽白皙的后泾毫无防备地露在外面,恶犬被勾着无神地一步步走去。

它凑近一些,只想要闻一闻那酒香,低着头却越靠越近。

捕食者眼见着猎物后脖那轻微凸出来的一小块腺体细胞持续跳动。

黑棕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它,灼热的呼吸反弹回来,浑浑地蒙住了恶犬的双眼。

此刻脑子里有两道声音。

一道是纯洁小人,一首在尝试唤醒他,“不行不行不行,不能犯错啊!

快住嘴啊!”另外一道是邪恶小人,在他脑海里不停叫嚣着:“杀啊啊啊啊啊——”“轰”一声,理智以一分之差落败,轰然崩塌。

他扣住那人的肩膀,露出Alpha的尖牙,才刚一刀刃相见,就感到那人脖颈微颤。

剧烈跳动的细胞,像是才刚复苏的生命般鲜活跃动,让恶犬忍不住想要撕碎生命,拖入深渊,它钳住敌人的脖颈,想要咬断他的命脉。

猛兽似有所感,陡然间,白葡萄酒的香气汹涌而出,如同火山爆发,要恶劣地浇透整个世界的土壤。

江淮幽黑的眸子盯着那细软的半长发尾端,嗤笑着想,这次倒是送对了。

突然,眼前天旋地转,后脑猛地磕到扶手处,江淮吃痛地闷哼一声,反应过来时,他己经和方才的情形调了个位置。

双手手腕被单手扣着压在头顶,江淮遽然睁开眼一看,面前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宋竹溪。

他心下一惊,抬眼对上宋竹溪的眼。

平日里浅棕色的眼眸在此刻深不见底,盯着江淮,像欣赏猎物的狼。

饶是江淮有再多的迷醉,现在也完全清醒过来了。

他双腿挣扎着,身躯扭动,怒吼道:“宋竹溪,你放开我!”

然而眼前人手上攥着的力道越来越重,像是没听到江淮的反抗,盯着他的眼睛温了上来。

瞳孔相对,江淮能无比清晰地看见宋竹溪浅眸里自己的眼。

他的呼吸烫得吓人,拍在江淮脸上,他感觉自己酒劲又上来了。

宋竹溪是一位恶劣的入侵者,强势地对着江淮的国土攻城掠地。

两位国主为国而战,抵死纠缠,你死我活,谁也不放过谁。

江淮在昏昏沉沉中睁开眼,对上宋竹溪左眼角下的一颗泪痣,恍然清醒一瞬,尖锐长矛狠刺向敌人,血光炸开。

宋竹溪眉头皱缩,嘴却叼着不放。

江淮心骂一声脏话,抬腿用膝盖猛顶身上的人,随着一声粗重的闷哼,江淮趁机往地毯上倒去。

江淮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被咬破的嘴角:“我靠,你是狗吗宋竹溪!”

叫宋竹溪的不语,只一味在沙发上躺尸,只有粗重急促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

江淮站起来环视一圈,又不死心地跑到门外一看,这确实是自己的房间没错啊!

宋竹溪怎么会在这里,还满身酒气?

疑惑着,太阳穴一阵电流般的刺痛。

“嘶”,江淮紧蹙眉头,晃了晃头,刺痛消失,晃动时钝痛却愈加强烈。

喝了酒不能开车,出门也没带身份证,这唯一的住处还被宋竹溪这孙子占去了。

江淮感觉头更疼了,下意识舔了舔嘴角,想叫陆迟远过来把人抬走,嘴角不一样的触感提醒了他。

现在叫陆迟远来算什么?

叫他看自己的惨状,然后用他的大喇叭告诉全世界他江淮一个s级Alpha不仅被人压还被人“打”得嘴皮子都破了吗?

而且这个人还是和他针锋相对,互看不顺眼的宋竹溪。

江淮缓缓合眼,认命一样进了房间。

刚打开门江淮就被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但双颊酡红的宋竹溪吓了一大跳。

江淮瞬间弹开,“***!

你杵这干什么!”

“......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