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媒体席位卡被换到了最后一排，紧邻着摆放香槟塔的侍应生通道。
"顾小姐，您的座位在这里。
"侍应生手指的方向，恰好能看见南妄坐在主桌的背影。
男人正在与蒋梵碰杯，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充满压迫感的肩线，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般，在她落座的瞬间微微侧头。
顾璃玥从手包里摸出镶钻化妆镜，借着补妆的动作调整角度。
镜面里，杨总正在第三桌频繁擦汗，领结歪斜着卡在喉结下方——这位地产大亨的微表情管理课程显然不及格。
"林小姐，"她突然起身拦住路过的二线女星，"听说您最近在争取Venturi的代言？
"指尖状似无意地拂过对方手腕，露出自己与品牌总监的合照屏保。
林薇眼睛倏地亮起："顾记者认识Anna？
""何止认识。
"顾璃玥压低声音，"下周她们要找亚洲面孔拍全球广告..."话音未落，余光瞥见杨总正往露台方向移动。
林薇果然上钩："哎呀，我突然想起来..."她亲昵地挽住顾璃玥，"杨总待会要在露台抽雪茄，我带你去透透气？
"露台的夜风裹着威士忌的醇香，顾璃玥刚摸出录音笔，阴影里突然传来皮鞋叩地的声响。
"杨总。
"南妄像从夜色里凝出的幽灵，指尖烟头明灭不定，"蒋小姐在找你谈城东地块的事。
"杨总如蒙大赦般转身欲走，却被顾璃玥用高跟鞋尖勾住裤脚："听说湾区项目的混凝土标号...比合同上低了两个等级？
"她声音甜得像淬了蜜，"不知道那些海景别墅能扛得住几级台风？
"杨总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南妄眯起眼，这是他今晚第一次正眼看她。
小记者穿着露背鱼尾裙，蝴蝶骨在月光下振翅欲飞，可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毒刺。
"顾记者。
"他碾灭烟蒂，"好奇心会害死猫。
""可惜我是狐狸。
"她旋身将录音笔抵在他胸口，"专啃硬骨头。
"杨总突然抓住她手腕："休息室！
十分钟后休息室详谈！
"南妄低笑出声，忽然握住她拿录音笔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掌下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烫得她指尖一颤。
"你比我想象的贪心。
"他俯身在她耳畔轻语，"想要杨氏的丑闻，还是..."薄唇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我的弱点？
"顾璃玥反手将他的领带扯到唇边："都要。
"网友热评：@吃瓜第一线：救命！
这是商战还是调情？
我居然在财经新闻里磕到了！
@财经观察员：顾记者提到的混凝土标号有问题，杨氏股票今早跌了7%@南总后援会：那个录音笔抵胸口的动作我循环了二十遍！
姐姐鲨我！
@真相侦探：只有我注意到南妄说"弱点"时喉结动了吗？
他！
动！
心！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