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惧占据整个大脑前,她迅速冷静了下来,抬眸环视西周,一张宽大的圆桌旁围坐着十多个与自己一样被拷在椅子上的陌生人,不过他们都紧闭双眼,还未苏醒。
明亮的房间内除了这桌人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了,她沉住气,静静地等待其他人醒来。
“啊!
这是哪啊?!!”
坐在晏城安身旁的男人突然挣扎着,许是声音太大,其他人也接连苏醒。
此时房间内的人们都己醒来,好多人都在恐慌地下意识挣扎发出疑问,极少数像晏城安这般冷静。
“我、我知道这是哪!”
一位看着像八、九岁,坐在晏城安正对面的女孩开口说道:“前阵子我上网刷到了一个名叫灵镜的论坛…以为是灵异事件就点开看了,里面有一个帖子是这么说的…拥有强烈欲望而选择死亡的人会进入一个诡异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中需要玩一个叫恶灵杀的卡牌游戏,这个游戏和狼人杀差不多…只要某个阵营胜利那么这个胜利的阵营就能离开这儿了…”坐在她旁边染着一头红毛的少年忽然骂道:“放屁!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我看我们就是被变态绑架了!”
听到反驳女孩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欲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那名少年凶狠的模样便欲言又止。
晏城安见此,思考了一番,道:“各位冷静一些。
这位小姑娘说的话中有这么一句‘拥有强烈欲望而选择死亡的人才会来到这个世界。
’先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主要是在我的记忆中,我己经跳楼身亡了,从十九楼一跃而下的,况且现在真的来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当然,把这儿默认为地狱我也无所谓。”
众人纷纷沉默颔首,一个女人附和道:“其实我也是***,从轮船上跳进了大海中,当时还是夜晚,不可能有人会救我的。”
“我记得我也死了…在家中上吊***…就我一个人住,悬空时板凳还被我踢到了好远。”
“我也是***!
喝农药死的,那毒药在胃中灼烧的痛感到现在还能感觉到…”在众人纷纷表示自己也是***而亡时,明亮的房间忽地暗了下来,漆黑一片,晏城安几乎看不到眼前的人了。
眨眼间,黑黢黢的房间恢复了光明,这时在每个人眼前的桌上出现了一张卡牌,“咔嚓”一声,拷住双手的U型环向上一弹,留出了不少的空隙方便双手从中脱离。
晏城安抽出手去拿眼前的那张牌,这时那个女孩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牌,说:“那个帖子说的是对的,我们现在真的要玩恶灵杀了。”
一名戴着厚重眼镜的女子闻后开口问道:“可是,游戏规则我们还不知道呢…”“牌上说明了一切。”
女孩轻笑一声,稚嫩甜美的声线下说出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己逝之人必不怕死,这场游戏我们尽情放肆就好。”
晏城安只觉得这女孩有些奇怪,说出的那句话并没多在意,多半把她当做了中二少女看待。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牌,眉毛轻挑,这就是张镶着金边的扑克牌,翻开正面看,是张黑桃A,上面写着:“身份:暴君国王技能:可选择三张牌视为自己的皇后、守卫、医师,被选中的三张牌将无条件保护国王且只能对国王说真话,一旦做出了选择便不可自主攻击。
使用方法:遇到危险时大喊‘我忠诚的××,我需要你。
’(被选中的三张牌死亡后技能将失效)。”
牌下又写了几行小字:“一个完美的国家就是需要一位统治者,而成为统治者的你却是一名暴君,就算如此还有三位对你忠心耿耿的忠臣,为了你愿付出一切。
切记一个完美的国家不能没有国王,身为暴君的你也不能甘心死去。”
她将牌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抬眸试图偷看身旁那男人的牌,视线落在那人牌上,看到的却是扑克牌精致的卡背。
居然看不到他的身份。
她收回目光,静静地思考着自己牌上写着的内容。
‘一个完美的国家不能没有国王,身为暴君的你也不能甘心死去。
’?
难道这个身份很重要?
应该不能轻易地死掉…如果死了或许己方阵营就败掉了。
当下众人一一看过牌将牌塞进自己衣兜里后,一种类似于电子谷歌的女声在房间内响起:“第二届‘恶灵杀’游戏,现在开始。”
话音一落,强烈的失重感袭来,晏城安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连呼吸都要失常了。
不知这种感觉维持了多久,最终落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她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待缓了几分后才开始扫视周围环境。
这是一间窄小普通的卧室,目光所及之处就俩样家具,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不过在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简洁的信封和一支记号笔。
晏城安拿起信封观察了一番便打开掏出了里面的信,令人惊悚的是,开头的称谓竟是晏城安的名字,而且这封信还没有发信人的签名。
目光再次回到开头,信上写着:“亲爱的晏城安小姐:首先恭喜您抽到了‘暴君国王’。
在游戏中‘暴君国王’将单独为一阵营,在您手中拥有属于胜利的卡牌10,只要把这张牌放在自己身上安稳的保存到游戏结束便为获胜,切记要保存好这张牌,因为除您之外的任何人都知道,杀了您,就能拿到卡牌10获得胜利。
接下来请您在发信人签名处写下您要选择的那三张牌的点数。”
她提起笔,若有所思的样子,最后在签名处写下——9、6、K。
现在还不清楚游戏局面,但她觉得点数大的牌总有用处,便写了这三个数。
晏城安放下笔,又在信封里掏了掏,果真掏出一张精致的卡牌——黑桃10。
她将信塞回信封,在那一瞬,信封突然自燃起来了,最后化作了一滩灰烬被窗外的风吹走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晏城安将卡牌塞进裤兜,起身径首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去,门外站着个染着一头红毛的少年。
她不觉得这少年有什么攻击性,便伸手去开门,可惜没打开,她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打开,于是开口求助:“抱歉,这扇门我从里面打不开,你试试在外面能不能打开。”
话一落,那少年就将门打开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竟看到他手中提着一把刀,下意识的将门关上。
就在门即将合上的那一瞬,少年用刀挡住了,接着抬脚把门踹开,走了进去,晏城安慌忙道:“别别别!
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