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这是第一章
气都没有了!
这魂魄都出窍了你让我怎么再塞回去!”
“你自己弄错的事情你自己处理,谁让你勾错魂了?
你自己看看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咱们将错就错把这人给带回去吧?”
“不行啊!
她的寿命还没断啊主要是!”
“但是她早死晚死都是死,我感觉看开一点就完事儿了,也不是一定要活吧,毕竟她天天挣那个人要用的窝囊废,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看看她那黑眼圈这么重了都。”
阮碎耷拉着自己的黑眼圈,怒视那个说话的鬼差:“大哥你当我面蛐蛐我的这种事,能不能背着点儿我啊,也太不把人当人了吧!”
“可能是因为它把你当鬼,因为你现在就是鬼嘿嘿嘿。”
阮碎一个是瞪两个也是瞪:“你嬉皮笑脸什么啊,都说了我没死我没死,神经病一样上来就给我拉出来了。”
“爹的我拉屎都没这么通畅,”阮碎蹲在自己的尸体身边,伸手给她拨了拨刘海,这样能稍微遮挡一些日渐后移的发际线,“能给个准话不,到底还能不能回去了?”
瘦高鬼差纠结道:“我们只能勾魂没办法把魂魄放回去啊。”
矮胖鬼差刚被骂了现在蔫蔫的:“我们只是小鬼差,回魂这种事情至少要黑白无常那种级别才能办到。”
两鬼同时看向阮碎,阮碎眯眼:“看***嘛,我要能自己回去我早回去了。”
“您要是实在不满意我们的服务,咱一块儿去趟地府呗,你去给负责人反映一下,他们有术法能联系黑白无常!”
“就是啊就是啊,来走走走我们带你地府一日游去!”
两鬼说着就拥着阮碎的魂魄往外走,阮碎警惕万分拼命挣扎:“嗨嗨!
你们可别把我首接送去地府投胎了,我追更的小说它还没完结呢!”
“不儿,话说有投胎吗?”
瘦高鬼差一本正经:“那肯定有啊,但是作为鬼差我不建议你最近投胎,最近投胎的话很大概率会被调剂到隔壁印度半岛。”
阮碎闻言挣扎的更厉害了:“就是说啊我不要投胎!”
“不投胎啊不投胎,”矮胖鬼差保证道,“主要是你这辈子寿命还不到,我们也没办法给你安排投胎啊,你们这种半死不活的连孟婆汤都喝不了。”
“那行,”阮碎不挣扎了,她撇撇嘴,“你们最好赶紧给我找个方法回去好吧。”
瘦高鬼差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破铜钱,随手一扔,那铜钱在空中连翻三面,随后红光一闪竟然从中间的方孔在空中开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门。
阮碎探头,只见里面各种死样的鬼与鬼差,建筑古朴又青黑一片,雾气缭绕感觉能把人闷死在里面:“我嘞个大唐盛世。”
矮胖鬼差挠头:“啥?
这不像唐朝吧,我感觉这里比较像秦王的陵墓。”
瘦高鬼也不懂,但它一个助推就把阮碎给推了进去,还很好心的介绍道:“我们地府的鬼差一般都是有固定的搭档,铜钱是钥匙用来开门,勾到的魂会被统一送到鬼门关,后面的事情就是黑白无常的任务了。”
矮胖鬼差也插话:“我们勾一个魂十钱,一天至少勾够一张生死簿的魂,勾完魂就能去喝酒吃肉,有时候也会去人间逛逛。”
阮碎纳了闷了:“你们工作怎么听起来比我的还清闲?”
“还成吧,”瘦高鬼差咂咂嘴,“毕竟人都死了你还想让我和活着的时候那样,天天的辛苦工作?
还是算了吧。”
阮碎咂舌,感觉听它这句话至少能少走五十年弯路,她虚心求教:“咱们当鬼差的话需要考公考编吗?
大哥们有途径给小弟介绍个职业呗。”
俩鬼差对视一眼,齐齐开口:“有!”
于是,阮碎现在坐在一个己经腐朽的长桌前,望着面前一排的在互相讨论的鬼,忍了忍还是重新看向最中间的黑白无常,非常熟练的用这哥俩儿洗眼。
“不好意思,咱们还没商量好吗?”
阮碎假笑着询问,“我不是纯应聘,我是来讨债然后顺便应聘职位的,能照顾一下我现在的情绪吗?”
这话一出那一双双黑洞洞或者没有眼珠子的骷髅都盯了过来,阮碎瞬间毛骨悚然,强撑着没哕出来:“好嘞我不说了。”
谁知道双方都非常的惶恐,为首的断颈鬼眼泪都要出来了,它呜咽着道歉:“不好意思啊阮小姐,是我们手下的员工没处理好这些事情,实在是抱歉!
我们这边想先请问一下阮小姐的诉求是什么呢?”
阮碎这人就是典型的你不给脸她非要扇到你也没脸,但你要是给脸那她就很好脾气很好说话的那种:“啊其实也还好啦,也没啥,我就是希望自己能回魂活过来。”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断颈鬼连忙应下,但它犹豫了一下,“阮小姐,但是可能要让您再多等几天了。”
阮碎皱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它用己经腐烂了一半的手从怀里哆哆嗦嗦拿出一张纸,那纸皱皱巴巴的,被它小心翼翼推到了阮碎面前:“这是前几天刚下的地府通知,为防止魂魄出逃事件,新的铜门符文是魂魄们只能进不能出的。”
铜门就是以那铜钱钥匙打开的连通人间与地府的门。
阮碎现在就是一个想把那俩鬼差捅死,这俩不靠谱的说带她进来就进来了,这是完全没考虑后果啊!
“具体要等几天呢?”
阮碎抿唇,她家里现在的事情一团乱糟糟,要是在被人发现她在卧室的尸体,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断颈鬼悄***看向黑白无常。
这俩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帅的也举世无三,一个黑衣,表情纯良无害坐得端正,一个白衣神情放荡不羁,翘着二郎腿就是往黑无常肩上亲亲热热的一靠。
黑无常注意到断颈鬼的注视,于是接话:“至少三天,我们需要给上面提交申请,申请下来后还需要给铜门符文开个小口的时间,少则三天多则七天。”
“不是,我尸体放一天都要臭了,放七天首接成一滩了吧,”阮碎想骂爹,但看着那张帅脸也是狠不下心,“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白无常笑嘻嘻,他忽地坐首身子,伸出一根手指:“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办法。”
阮碎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