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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琛撞向三角钢琴时,江寒数到第三根琴弦震颤的频率不对。

十七年孤儿院生存经验让他肌肉先于大脑行动。水晶吊灯轰然坠落的刹那,他右手已经抓住悬垂的链条。三百二十片棱形玻璃割开掌心,血珠顺着镀金锁链滴在顾明琛雪白的衬衫上。

"小琛!"母亲的尖叫像碎玻璃划过耳膜。

江寒单膝跪在施华洛世奇碎片里,看着顾明琛蜷缩在钢琴边。这个占据自己人生的赝品正攥着哮喘喷雾,指缝间露出半截注射器——和他上个月在废弃诊所发现的神经毒素一模一样。

"哥哥为什么要推我?"顾明琛仰起脸,睫毛上挂着人造泪珠。

父亲江淮的巴掌带着檀香扇过耳边。江寒偏头躲过,二十年陈酿的红酒泼在脸上,血水混着酒液在波斯地毯洇出暗纹。他舌尖扫过嘴角伤口,尝到和十二岁被捅刀时相同的铁锈味。

"滚出去!"父亲腕间佛珠崩断,沉香木珠滚进钢琴底,"顾家容不下畜牲!"

江寒转身时,大姐顾清月的首饰盒擦着太阳穴飞过。蓝宝石耳钉划破颧骨,在眼尾旧疤上添了新红。他弯腰捡起滚落脚边的珍珠,指腹摸到内壁刻着的“LY-09”——这是母亲林婉在苏富比拍卖会上戴过的耳环。

"脏东西别碰!"顾清月踩着十厘米红底鞋碾碎珍珠,躁郁症让她瞳孔缩成针尖,"你这种垃圾就该烂在梧桐街!"

江寒望向旋转楼梯拐角,那里挂着幅全家福。顾明琛穿着他本该拥有的定制校服,而真正的继承人此刻满手是血。他突然笑了,染血的虎牙刺破下唇:"地毯下第三块地砖松了,父亲最好找人修修。"

走出顾宅时暴雨倾盆,江寒摊开血肉模糊的右手。五根毒针在掌心闪着幽蓝的光——刚才接住吊灯的瞬间,他摸到了钢琴罩下的暗格。这些本该扎进顾明琛后颈的凶器,此刻沾着他的血,像一串淬毒的星星。

口袋里的老人机突然震动。江寒看着匿名短信里跳出的照片,瞳孔骤缩。画面上是院长妈妈躺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