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444号便利店的新店员
最后的意识里，他看见自己设计的程序代码在空气中飘散，如同蓝色的萤火。
"叮！
检测到适配宿主，阴阳调和系统启动中......"机械女声在黑暗中响起，周晓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
霓虹灯在雨中晕染开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
"我...不是被车撞了吗？
""宿主己成功穿越至《灵魂摆渡》世界。
"脑中的声音解释道，"本系统旨在协助宿主维持阴阳平衡，完成任务可获得相应奖励。
"周晓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
这不是梦。
作为一名资深程序员兼灵异小说爱好者，他当然看过《灵魂摆渡》，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故事的一部分。
眼前突然浮现半透明的任务面板：初始任务：成为444号便利店夜班店员，解决第一个灵异事件奖励：灵视能力（初级）周晓抬头，赫然看见不远处亮着惨白灯光的便利店，玻璃门上"444"的数字像是用血写成的。
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柜台后，一个戴黑框眼镜的清秀男孩抬起头，笑容温和："欢迎光临。
"夏冬青！
活生生的主角就站在眼前。
周晓强压住激动，假装环顾西周："你们这里招夜班店员吗？
""啊？
"冬青愣了一下，"招聘启事昨天才贴出去......""我看到门口贴着。
"周晓随口编了个理由，然后露出诚恳的表情，"我刚到这座城市，急需一份工作。
"冬青打量着他，似乎想说什么，这时里间的门帘被掀开，一个穿皮衣的高挑男人走了出来。
周晓的心跳漏了一拍——赵吏，灵魂摆渡人，这个世界的死神之一。
"怎么回事？
"赵吏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锋利。
"这位先生来应聘夜班。
"冬青解释道。
赵吏走近周晓，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窜遍全身，周晓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抖。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扫描自己的灵魂。
"有意思。
"赵吏松开手，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
"周晓背后渗出冷汗，强作镇定："我只是个普通求职者。
""留下试试吧。
"赵吏出人意料地说，转身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晓一眼，"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当晚，周晓就开始了工作。
冬青耐心地教他收银机和货品摆放，而赵吏不知何时己经离开。
"别担心，赵吏看起来凶，其实人不错。
"冬青安慰道，"夜班客人很少，主要是......""灵异事件？
"周晓试探着问。
冬青震惊的表情证实了他的猜测。
周晓装作不好意思地挠头："我从小就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冬青的眼睛亮了起来："你也是？
我一首以为只有我......"两人越聊越投机。
周晓小心地避开剧透，只说自己天生阴阳眼。
凌晨两点，冬青去仓库清点货物，留下周晓一人看店。
"叮铃——"门铃再次响起。
一个浑身湿透的老妇人走了进来，水滴在她脚下汇成一滩，却没有浸湿地毯。
周晓的瞳孔收缩——老人没有影子。
"请...给我一碗泡面..."老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周晓想起原剧中第一个鬼顾客的情节。
他镇定地泡好面，双手递给老人："您慢慢用。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你看得见我？
""是的。
"周晓轻声说，"您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老人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我想见见我孙子...就住在对面小区..."任务更新：帮助鬼魂李秀兰完成心愿按照系统提示，周晓记下地址，承诺明天会去联系她孙子。
老人感激地点头，身影渐渐淡去。
泡面完好无损地留在桌上，仿佛从未被动过。
"你做得很好。
"赵吏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周晓差点跳起来。
"你什么时候——""她每个月都来，冬青那傻小子只会吓得打翻泡面。
"赵吏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但你不一样。
你能看见，却不害怕；你能交流，却不过界。
你到底是谁？
"周晓感到系统在脑中发出警告，赵吏的灵力正在探查自己。
他急中生智："我奶奶是出马仙，教过我一些。
"赵吏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但没再追问。
凌晨五点，冬青回来接班，周晓疲惫但兴奋地离开便利店。
任务完成！
奖励：灵视能力（初级）一股暖流涌入双眼，周晓眨了眨眼，发现世界变得不一样了——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光点，远处建筑物的轮廓泛着微光。
他回头望向便利店，赫然看见整个建筑笼罩在一层幽蓝的光晕中。
"这只是开始。
"周晓喃喃自语，走向晨曦中的公交站。
他不知道自己将卷入怎样的旋涡，但有一点很确定——这个世界的故事，将因他的加入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