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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雷声碾过乱葬岗的夜空,沈昙提着琉璃风灯的手猛地一颤。腐臭味混着暴雨前潮湿的土腥气灌入鼻腔,她将药篓往肩上提了提,绣鞋陷入泥泞时带起黏腻的声响。

"沙——"

枯枝断裂的脆响惊得她骤然止步。风灯昏黄的光晕里,半截森白指骨正搭在她脚边,腐肉间钻出密密麻麻的尸虫。她闭了闭眼,腕间昙花玉镯撞在药篓边缘,发出空灵的轻响。

"不过是个死人。"她将银针夹在指间,抬脚跨过那具骸骨。远处破庙的轮廓在闪电中忽隐忽现,像张着大口的兽。

惊雷炸响的瞬间,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沈昙还未来得及后退,靴尖就撞上块冷硬的物件。风灯坠落时照亮玄铁甲胄,青面獠牙的青铜面具歪斜着,露出男人苍白的下颌。

"活人?"她蹲下身,金针在指尖转出寒芒。染血的手指突然扣住她脚踝,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

"阿...昙..."

沈昙浑身血液骤然凝固。风灯滚到墙角,映出男人腰间青铜虎符——盘龙纹,三爪,是亲王规格。雨水顺着庙顶破洞浇在他身上,冲刷开胸前狰狞的箭伤,紫黑血液泛着诡异的青。

"见血封喉的鸠羽毒,居然还能喘气。"她扯开男人浸透的衣襟,三枚金针瞬息没入心脉。指尖触到凹凸不平的疤痕时忽然顿住,那是道横贯左胸的陈年烧伤,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雷声轰鸣中传来马蹄声,至少二十骑。沈昙咬破指尖将血抹在男人眼皮上:"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给我醒过来!"

青铜面具突然脱落。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她看见男人眼尾朱砂似的胎记,像滴永远擦不净的血。十二年前镇北侯府冲天的火光突然在脑海中炸开,父亲被烙铁烫穿的胸口,母亲推她进密道时腕间昙花烙痕......

"找到了!"庙外传来弩箭上弦声。沈昙猛地扯下发带缠住男人渗血的伤口,却见本该昏迷的人突然睁眼。玄铁扳指擦着她耳畔划过,身后响起利刃入肉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