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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涧小院升起袅袅白烟,楚月泠蹲在土灶前,目光盯着咕嘟冒泡的小锅。

前日冒险从悬崖采摘的龙涎草,此刻正与其他草药在沸水中翻滚,散发出独特的药香。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中的树枝拨弄着火堆,火星西溅。

穷啊,连个正经药罐都没有,只能拿这煮饭的小锅凑合。

想起刚来那会儿,靠着背包里的小刀和半吊子手工,硬是捣鼓出这套勉强能用的家什,真是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等我身体好了,定要把这穷日子彻底翻个天!”

楚月泠咬咬牙,望着锅中的药汤,眼中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凭借着现代的知识,还怕赚不到钱?

到时候大鱼大肉,金银满钵,哪还用受这份罪!

药熬好了,热气蒸腾间,她将药汤一股脑倒进那个自制的浴桶——说是浴桶,实则不过是稍大些的木盆罢了。

楚月泠麻利地褪去衣衫,小心翼翼地坐进木盆。

狭小的空间里,药水只堪堪没过腰间,她只能舀起温热的药汤,一点一点地浇在身上。

半个时辰过去,木盆里的水渐渐凉透。

楚月泠打了个寒颤,匆匆起身。

还好现在不是秋冬,不然这一遭下来,怕是病没好全又要染上风寒。

草草吃过些野菜粗粮,她服下剩余的药,便沉沉睡去。

这一天,从采药到熬药,再到泡药,实在是耗尽了体力。

养精蓄锐,才能更快恢复。

接下来的日子,楚月泠的生活仿佛按下了循环键:熬药、泡药、服药,偶尔抽空在小院里活动筋骨。

随着时间推移,她明显感觉到身体在好转。

曾经虚浮的脚步变得稳健,苍白的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身体好了,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

楚月泠搓了搓手,决定干票大的——进山打猎!

这些日子吃的都是野菜粗粮,嘴里淡出鸟来,打嗝都是青草味。

今天,说什么也要开荤!

楚月泠攥紧自制的简易弓箭,将磨得锋利的骨刀别在腰间。

山风掠过树梢,卷着松针簌簌作响,她深吸一口气,循着兽径往密林深处走去。

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惊起几只灰雀扑棱棱飞过,倒把她吓了一跳。

忽然,前方灌木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楚月泠立刻屏住呼吸,猫着腰挪步靠近。

拨开带刺的藤蔓,一头肥硕的野兔正埋头啃食嫩草,灰棕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她心跳陡然加快,颤抖着搭箭拉弦——这可是她头回打猎,前几日在院里锻炼恢复的时候用树桩练习的准头,此刻全成了耳边风。

箭"嗖"地离弦,却擦着野兔的耳朵飞了出去。

受惊的野兔蹬着后腿狂奔,楚月泠暗骂一声,这身子骨还是不行啊,紧接着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林间枝桠勾住她的头发,荆棘划破小腿,她却顾不上疼痛,死死盯着那团灰影。

追到一处陡坡时,野兔突然急转弯,楚月泠收势不及,脚下一滑滚了下去。

等她晕头转向地爬起来,发现自己竟跌进了一处隐秘的山坳。

山坳里长着大片不知名的蓝紫色野花,在风中轻轻摇曳,馥郁的香气混着泥土味扑面而来。

更让她惊喜的是,山坳边缘的岩石缝里,几株晶莹剔透的冰魄兰正静静绽放——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名贵药材!

楚月泠眼睛发亮,赶忙掏出随身的布袋采集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咆哮从身后传来。

她浑身僵硬,缓缓转头,只见一头吊睛白额虎正眯着琥珀色的眼睛,舔舐着利爪,森白的獠牙泛着冷光。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她想起背包里还剩的硫磺粉,颤抖着手慢慢摸索。

老虎似乎失去了耐心,前爪在地上刨出深深的沟壑,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楚月泠猛地将硫磺粉撒向虎面,趁着老虎甩头的间隙,转身朝着陡坡上狂奔。

身后传来虎啸与草木折断的声响,她不敢回头,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也不知跑了多久,当她终于跌跌撞撞回到小院时,日头己经西斜。

虽然猎兔不成,还险些丢了性命,但怀中沉甸甸的冰魄兰,却让她攥紧了拳头。

她望着暮色中的群山,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这深山里藏着危险,也藏着机会,只要活着,就总有翻身的一天。

此时的楚月泠没有发现,她手上戴的那个手镯因刚才沾到了她的血,现在正隐隐泛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