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手机——下午两点十七分。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疼。
"靠..."他嘟囔着翻了个身，却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昨晚的派对显然又玩过头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
好像有香槟塔，有泳池边的即兴演唱会，还有...该死，他完全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睡着的了。
"少爷醒了？
"一个陌生的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程嘉树一个激灵，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
谁啊？！
"他狼狈地坐在地上，抬头看见一个穿着标准黑白女佣装的年轻女孩站在沙发旁，手里拿着一个吸尘器。
女孩看起来二十出头，扎着利落的马尾辫，皮肤白皙，一双杏眼又大又亮，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是新来的家政，苏小满。
"女孩微微欠身，"管家说您昨晚又开派对了，让我来打扫。
"程嘉树这才注意到客厅的惨状——地上散落的酒杯、踩烂的蛋糕、不知谁的外套...还有角落里那个被砸坏的台灯。
他爸上个月刚从意大利带回来的那个。
"呃..."程嘉树挠了挠头，"那个台灯...""我已经收拾好了。
"苏小满平静地说，"碎片都装在盒子里了，标签上写着价值连城，请小心轻放。
"程嘉树嘴角抽了抽。
这女佣是在讽刺他吗？
"你..."他刚想说什么，突然注意到苏小满手里的吸尘器，"等等，你在用吸尘器干什么？
"苏小满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机器，"吸尘啊。
""可它没开。
""哦，这个啊。
"苏小满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我在演奏贝多芬第五交响曲。
"程嘉树："？？？
"只见苏小满突然按下开关，吸尘器发出"嗡嗡"的声响，她手腕一转，吸尘管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配合着机器的轰鸣声，居然真的有点像"噔噔噔噔——"的命运敲门声。
程嘉树目瞪口呆。
"怎么样？
"苏小满关掉吸尘器，歪着头问，"我自学的。
""你..."程嘉树一时语塞，最后憋出一句，"你被开除了。
"苏小满眨了眨眼，"为什么？
""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