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裂隙初现
陈牧蹲在临时挖掘的壕沟里，用破甲铜剑削着一根硬木。
五十人的敢死队只剩十七人，活下来的都跟在了他身后。
"伍长，赵人的斥候又往北去了。
"独眼的老兵王稷滑进壕沟，胡须上结着血痂。
三天前陈牧用烧红的箭镞给他挖出眼窝里的碎铁片，这老秦兵就成了最忠实的部下。
陈牧点头，将削好的木棍递给身旁的少年——这是第三个被他救下的"少年"，前两个己经埋在赵军箭雨下。
木棍顶端绑着从赵军尸体上扒来的铜镜，边缘用皮绳缠紧。
"记住，看到闪光就拉绳。
"少年紧张地吞咽着，脖子上的淤青还没消退。
他是赵人俘虏，陈牧在屠营时从尸堆里拽出来的。
系统界面上跳出一行新提示：临时技能：简易通讯装置（有效距离300步）消耗兵魂值：5/次陈牧眯起眼睛。
随着使用次数增加，系统开始解锁一些实用的小功能。
他调出当前状态：兵魂值：87/100仓库：4/4（破甲铜剑x1、秦弓x2、赵军皮甲x1）可复制装备：破甲铜剑（冷却12小时）"伍长！
"瞭望的士兵突然低呼，"武安君的传令兵！
"陈牧迅速收起系统界面。
土坡上走来个穿全套青铜札甲的军吏，腰间玉饰叮当作响。
十七名残兵立即跪成两排，只有陈牧站着——武安君残甲赋予他见令不跪的特权。
"白将军问，为何不按令旗行动？
"军吏的目光扫过众人，在陈牧胸前的残甲上多停留了一瞬。
陈牧指向北方山峦："赵军主力在丹朱岭，我们烧的只是疑兵粮队。
"他踢开脚边的麻袋，几十块发霉的饼子滚出来，"这些掺了麸皮和沙土，根本不是主力军粮。
"军吏的瞳孔微微收缩。
陈牧知道赌对了——历史上白起确实用疑兵诱赵括出击。
他上前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告诉武安君，东北峡谷有蹊跷。
昨夜我的兵看见...发光的东西。
"实际上是他自己发现的。
在系统地图上，那里有个微弱的蓝点闪烁，标记为疑似裂隙。
军吏走后半日，营地方向突然响起连绵号角。
陈牧爬上土坡，看见无数黑点正从秦军大营涌出，像蚁群扑向丹朱岭。
长平之战最关键的总攻，提前开始了。
"收拾装备。
"陈牧转身下令，"我们去东北峡谷。
""可是军令...""那就是军令。
"陈牧敲了敲胸前的残甲。
当青铜甲片相撞时，他再次看见那些碎片般的记忆——白起站在沙盘前，手指正点在东北峡谷的位置。
十七人借着战局混乱摸向峡谷。
沿途尸体越来越多，有些秦军有些赵军，更多却是姿势怪异的叠加态。
陈牧蹲下检查两具互相掐着脖子的尸体，发现他们的铠甲竟熔接在了一起，赵军的青铜护心镜上长出了秦军的甲片。
"天罚..."少年俘虏突然颤抖着跪下。
陈牧一把拽起他，却发现峡谷深处的雾气泛着不自然的蓝光。
系统界面疯狂闪烁：警告！
时空裂隙活跃度上升！
检测到废土辐射反应！
陈牧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穿过越来越浓的蓝雾，他看见此生最诡异的景象——十几个赵军士兵正与某种半透明的怪物搏斗。
那些怪物有着辐射兽的轮廓，却像水母般漂浮在空中，触须扫过之处，活人的血肉如蜡般融化。
"后退！
"陈牧本能地拔出破甲铜剑。
剑身刚出鞘就泛起青光，系统弹出新提示：武安君残甲共鸣激活临时技能：辟邪（对裂隙生物伤害+50%）一头怪物突然转向他们。
透过它透明的躯体，陈牧看见里面包裹着个赵军士兵的上半身，那张脸正无声尖叫。
少年俘虏突然挣脱他的手，举着石斧冲出去。
"回来！
"陈牧的喊声被爆炸般的嗡鸣淹没。
蓝光暴涨，他感到武安君残甲变得滚烫，某种古老的力量顺着血管奔涌。
破甲铜剑劈开空气时带起青色轨迹，将扑来的怪物一分为二。
击杀裂隙融合体（初级）兵魂值+30获得特殊物品：纯净的时空碎片x1世界突然安静。
陈牧喘着粗气，发现幸存的赵军士兵都变成了琥珀里的昆虫，凝固在诡异的战斗姿态中。
蓝雾正在退去，地面露出个首径十米的圆形焦痕，中心插着半截青铜戈。
"这是..."王稷刚要触碰那截青铜戈，陈牧猛地拉回他。
在系统视野里，戈柄上缠绕着无数发光的丝线，一首延伸到地底深处。
发现稳定型时空裂隙（青铜级）可采集物品：1/1陈牧小心地割下一缕发光丝线。
丝线入手的瞬间，系统仓库自动开启，将之存放在新增的第五格里。
与此同时，所有凝固的赵军士兵如沙雕般崩塌。
"伍长！
"少年俘虏突然指着天空。
阴云密布的天幕上，竟隐约可见废土世界的辐射云轮廓，就像隔着一层脏玻璃。
陈牧的视网膜上跳出新提示：隐藏任务完成获得战场奖励：白起兵法残卷（1/9）距离返回废土世界：19天14小时22分返程途中，陈牧一首在研究系统新解锁的兵法界面。
当他把注意力集中在白起兵法残卷上时，武安君残甲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新的记忆碎片涌入——这次他看见白起年轻时在河西斩杀羌人祭旗的场景，鲜血渗入土地的方式与时空裂隙如出一辙。
"伍长！
"少年俘虏突然拽他衣袖，"有...有声音..."陈牧猛然回神。
暮色中的山路上，三十多个赵军溃兵正被某种东西追赶。
那不是辐射兽，也不是裂隙怪物，而是五个穿着古怪黑色甲胄的武士——他们头盔上刻着"玄"字。
系统警报疯狂闪烁：检测到废土武装单位！
身份识别：玄甲盟侦查小队危险等级：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