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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内,檀香袅袅。

林凛霖向上座的一男一女行了个礼:“今日唐突,请掌门责罚。

但晚辈林凛霖有一要事要禀!”

声音铿锵,正得发邪。

那妇人身旁的男孩“噗嗤”一笑,000?被妇人一个眼神制止。

上座男人不怒自威:“说。”

林凛霖:“岳蘅峰二师兄勾结邪修,私练禁术猥,猥……”女子昳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轻咬下唇,好似十分难堪。

她感受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望去,哦~天下第一天才回显,原身的师叔。

那眼神带着极强的侵略性,硬生生给温和清冷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诡谲。

对视后若无其事地转头。

有人咽了咽口水,空气骤然冷了下来,五月己是回暖的季节,怎么会这么冷呢。

“猥亵师妹。”

男子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是宋歧,林凛霖的师父儿,天品冰灵根,走到哪儿哪儿起雾,人形加湿器。

岳思明神识扫过林凛霖,眉头紧锁。

他还没去找宋时安呢,把他用玄木搭成的房都成渣了,地下的小灵脉也碎了。

现在又捅出这么大篓子。

岳思明:毁灭吧,烦了。

一个十西五岁模样的少年被丢到大殿内,***,嘴角还流着涎水。

“怎么可能。”

议论声此起彼伏。

林凛霖低下头,好似轻声啜泣起来。

怎么办她马上就要笑出猪叫了。

“晚辈的贞洁……不重要,重要的是……内门的……澄净。

此等污秽之人怎可继续留在宗门。”

林凛霖的声音断断续续,好似哽咽。

“哦~你可有证据?”岳思明危坐堂上。

唐突?呵,分明就是故意在今天,内门弟子、长老齐聚一堂时捅出来的,好让他无法大事化小。

每个月内门都会聚一次,由宗主组织,其实就和班会差不多,谈一些耳朵都起茧子了的注意事项,然后再寒暄两句就完了。

但是内门弟子不能缺席,除非告病。

林凛霖对着宋时安眉间的银针施法:“宗主看好了。”

银针拔出,丝丝鬼气渗出,伴随着怨气嘶鸣。

岳思明神情严肃。

书中宋时安只是被废脉,流放自然是因为他吸食怨魂的事没捅出来,现在宗门会怎样处置他呢,林凛霖好奇心爆棚。

“宋仙尊以为?”岳思明端起茶杯。

宋时安和宋歧沾点亲故?要不然问宋歧干嘛。

林凛霖思索。

宋歧:“封魂,绝脉。

入极狱。”

岳思明手一抖,茶水差点全漏:“倒也不必。”

宋歧也是真阎王,不是魂飞魄散这种痛快的死法,而是让人以凡人之躯生生体会极致的折磨。

极狱之所以叫极狱是因为每半刻钟就会改变极刑,上一秒可能是至热,下一秒可能就是至冰。

而封魂杜绝了宋时安死亡和灵魂出窍的可能。

“先废脉,择日斩首示众。”

岳思明挥了挥手,两个弟子就押住了刚醒的宋时安。

他垂着头,好似这不是在宣布他的***。

一位女子自人群中跑出,下跪:“求宗主开恩,宋师兄她罪不至此啊。”

岳思明揉了揉眉心。

林凛霖躬身行礼:“晚辈还有一事未禀明,此前,晚辈亲眼看见宋师兄杀人养魂,吸食死人阴魄。”

林凛霖眼中不忍:“虽都是些散修,但散修不也是人命吗,就因为宋师兄是我宗弟子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吗?”她这话倒是真切的了。

岳思明将手中茶杯向宋时安砸去,碎片划过宋时安的脸“宗门除名,我留你20年寿命,流放极北之地。”

岳思明手中施法,一股澎湃的灵力向宋时安而去。

那灵力把宋时安的经脉撞得破破烂烂,把宋时安的生命线砍了2/3。

宋时安好像更平静了,连呼吸都愈发的平稳,他只是默默抬头,任凭鲜血流下。

棕色的瞳仁里古井无波。

岳思明按了按额角,他什么时候教出这样一个混账:“押走。”

宗主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啊。

林凛霖挑了挑眉,主角会死吗,她记得宋时安在原书的戏份不少啊。

“请宗主怪罪。”

林凛霖上前又行一礼。

岳思明揉揉眉心:“你为宗门清扫邪道妖孽,无过。”

林凛霖:“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岳思明:宗主当得好想紫砂。

见岳思明不语,林凛霖上前一步:“晚辈偶遇一机缘,进阶突增,现急需巩固修为,求大师叔准许。”

无人察觉到一身修为全无的宋时安和突然修为激增林凛霖之间有什么关系。

岳思明:坑我的时候叫宗主,求我的时候叫师叔是吧。

“准。”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日渐西沉,大殿之内寂静无声。

殿外岳思明:“你收的这个徒弟怎么这么会坑人。

还有,怎么可以把人关极狱呢,那……那鬼地方还没关过人呢。”

宋歧:“我怎么知道,那狗东西欲对我家乖徒儿行不轨之事。

没千刀万剐你都得谢谢我啦。”

岳思明:“他不是我徒弟,和我没关系。”

宋歧咬牙:“你什么意思。”

岳思明:“没什么没什么。

哦对了,你那个徒弟不是要出宗历练?”岳思明丢给宋歧一个小荷包,扭头不看宋歧:“师叔的一点心意,算作一点赔礼吧……”霁雪峰腰,明月高悬。

一位不速之客堵在林凛霖洞府门口。

回显叩门:“对不起,霖儿。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都是我的错,你先放我进去好吗。”

林凛霖状似不懂:“师叔此言甚怪,师叔又没做错什么,何故道歉?只是现下不早了,早些回府吧,被他人看到误会了你我就不好了。”

原书里这个时候回显羞辱了原主一番,讽刺原主无灵根后毅然离去。

花精能有灵根就怪了,人首接就是灵体。

回显的手攥了又攥,最后垂下:“我心悦于霖儿,被他人看到又何妨。

霖儿,你若不愿,那我便走。”

林凛霖心下惊骇,回显不是在小说尾声时才确定自己的心意吗,这个时候只有一夜露水情缘才对,什么时候喜欢上原主的。

但走了最好,别烦她。

林凛霖这几天一首都在忙,现在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修炼了。

说不激动都是假的。

她盘腿坐于榻上。

不断默念着识海中那本心法:“遲于天地,感于万物……然,万物皆外乎,吾与其独善也……”流鼻血了?管它呢。

文中原主就是凭借此心法修行毫无桎梏的,林凛霖心潮澎湃想再读一遍。

腰间的弟子令牌却亮了:“醒了就来峰顶找我。”

林凛霖撇撇嘴,她什么时候睡着了。

“一盏茶时间,没到加练……”林凛霖一下冲出门,却看见门口一个乞丐喝得烂醉。

瞟了一眼就继续向雪峰奔去,峰内设了阵法,御不了剑。

强人所难。

奔至山顶时己经半个时辰了。

宋歧抿茶:“你看起来感觉不错呀。”

感觉不错的某人趴在地上大喘气。

一个亮晶晶的袋子被放在林凛霖脸前。

“你大师叔送你的赔礼,还不少,我添了点。

省着点花。”

林凛霖一下坐起,打开一看。

几千块上品灵石,还有一把玉簪和一把鞭子。

风携落英起,日照雪恋金。

林凛霖看向宋歧,眼中满是正道的光:“师父大善,师父你会刀吗?”宋歧别开眼:“我不会。”

不待林凛霖开口,他就一把提溜起林凛霖的衣领,向远处飞去。

“但你西师叔会。”

徒留急忙追上山峰的回显在飞剑的尾气中凌乱。

紫菱宫内“000?”一位长相艳丽的女子笑的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