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8岁时,送乔以霆一幅玫瑰花海图,就画在他家墙上。
他忍着薄怒,从此开始疏远我。
才恋爱10天,乔以霆就当众公开他的未婚妻。
后来,我远走他乡,更名换姓。
乔以霆坐在我对面。
“简惊蛰,跟我回家。”
我给他展示无名指的婚戒,他神情有些错愕,“你结婚了?”
“嗯,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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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瞬间我忽然懂了,何谓攒够失望就离开。
“老师,我想去留学,麻烦您帮我给皮埃尔教授写推荐信。”
老师很开心,“你的设计天赋,留在国内做个内衣设计师实在可惜。”
“你要愿意在这边长期发展,我能给你提供更好的资源。”
我的胸口有些闷。
“好,谢谢老师。”
结束电话,我转过身。
看着那面画满红玫瑰的墙,那些花仿佛在风中摇曳,叠浪着一片红色的花海。
五年了,我不想再做乔以霆的拖油瓶。
妈妈临终前,将我托付给她的生意伙伴——乔以霆。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养我长大的这些年,他从未亏待过我。
我拎起丙烯颜料桶,泼上去的前一秒,我却后悔了。
玫瑰图是我18岁时,亲手画给乔以霆的生日礼物,除了‘开箱’那一次,他再也没来过这个房间。
我拿出曾被乔以霆拒收的生日卡片,一个人坐在窗台,拨动打火机,小火苗点燃了卡片的一角。
往事如昨。
“小叔叔生日快乐。等你35岁的时候,我希望,每过一次生日,你能少一岁。”
18岁的我,送他生日卡片,我的留言引得乔以霆苦笑不解。
他摸摸我的头,“电视剧看多了?为什么35岁开始要我逆生长?现在就嫌小叔叔老了?”
我握着他温暖的大手,认真看着他:
“小叔叔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