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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鬼域的夜空,被一轮永不坠落的血月肆意渲染,那浓烈如血的月光,好似一层诡异的薄纱,轻柔却又森冷地覆盖着这片死寂之地。

忘川河悠悠流淌,泛着幽蓝磷光的水面下,冰层犹如一面巨大的魔镜,映照出无数扭曲的鬼脸。

它们在冰层中沉浮挣扎,或张牙舞爪,或面容扭曲,每一张鬼脸都似在诉说着生前的不甘与怨恨,那幽蓝的光芒在它们周身流转,仿佛是地狱之火,将它们的痛苦无限放大。

沉渊赤足静静站在寒玉铸就的圆台上,寒玉的彻骨寒意自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冻结。

玄铁锁链犹如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在他的脚踝,粗糙的链身与肌肤不断摩擦,早己磨出血痕。

殷红的血色顺着莲花纹样的台面蜿蜒而下,在血月清冷的光辉下,逐渐凝结成神秘而诡异的符咒,这些符咒好似古老的文字,默默记录着他所遭受的苦难,又似蕴含着某种强大而未知的力量,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轰 ——” 混沌之心再次剧烈躁动起来,那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如同被封印在深渊底部的远古魔神,试图冲破束缚,重临世间。

沉渊垂落的银发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浪猛地掀起,肆意飞舞,好似一片银色的波涛。

他缓缓抬起苍白如纸的手指,轻轻按住心口,那里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正在无情地灼烧着他的灵魂。

刹那间,锁神链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驱使,骤然发出刺目金光,那金光犹如万道利剑,切割着周围浓稠的黑暗。

原本就单薄得好似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身形剧烈晃了晃,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疲惫,在这死寂的幽冥鬼域中缓缓回荡。

锁神链碰撞的声响在这片死寂中格外清晰,每一声碰撞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人心上。

玄铁锁链从通天柱顶端垂落,散发着冰冷而威严的气息。

末端的银铃贴着沉渊苍白的脚踝,每当怨气翻涌,锁链上的梵文禁制便会亮起金光,那金光犹如贪婪的巨兽,将他的灵力源源不断地化作流萤,向着九霄云阙飞去,成为滋养那些高高在上者的力量。

沉渊银睫微颤,如蝶翼般轻轻扇动。

在那血色芦苇丛中,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出现。

那人身着玄色衣袍,可如今衣袍己被剑气割得七零八落,宛如风中飘零的残叶。

***的胸膛上,狰狞的灼痕纵横交错,像是被恶魔的利爪狠狠划过,每一道灼痕都散发着焦糊的气息。

而最可怖的,当属右肩那道贯穿伤,伤口边缘泛着鎏金色泽,那熟悉的色泽,分明是紫薇仙君的破魔箭所伤。

破魔箭蕴含着强大的仙力,所到之处,魔气皆会外溢,留下的伤口更是难以愈合,此刻正不断有鲜血渗出,染红了周围的衣衫。

“呸!

九重天的就这点能耐?”

谢妄用力吐出口中血沫,血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他的魔气凝成的骨鞭如灵蛇般缠住通天柱,他借力翻身,动作虽有些狼狈,却仍带着魔尊独有的狠辣与果决,跃上寒玉圆台周围的浮冰。

他暗红的瞳孔倒映着天穹降下的十二盏琉璃宫灯,那些宫灯表面浮动着星宿图案,在血月的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

它们相互交织,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将他牢牢困在其中。

每一盏宫灯都散发着柔和却又带着压迫感的光芒,那些星宿图案仿佛在不断变幻,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星辰之力,又似在预示着他即将到来的命运。

“魔尊大人逃命的样子,倒比在焚烬深渊逞凶时可爱得多。”

紫薇仙君踏着莲台翩然而至,那莲台绽放着柔和的光芒,与这阴森的鬼域格格不入。

他雪色法袍一尘不染,仿佛从未沾染过世间的污垢。

他的面容英俊而冷峻,眼神中透着高高在上的傲慢。

他指尖轻点,谢妄脚下的浮冰毫无征兆地突然炸裂,冰屑西处飞溅,如同一把把锋利的暗器。

裹挟着魔气的血珠溅在沉渊脚边,在寒玉圆台上晕开点点红梅,宛如一幅凄美而又诡异的画卷。

那些血珠迅速冷却,凝结成小小的血冰,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沉渊眉心微蹙,这细微的表情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却被紫薇仙君敏锐地捕捉到。

他突然掐诀,金色锁链如闪电般飞出,瞬间缠住谢妄脖颈。

那锁链勒紧的瞬间,谢妄的皮肤被勒出一道道红印,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堕神大人可是心疼了?

用魔尊的魂魄喂养混沌之心,总好过让他在魔界当个提线木偶。”

紫薇仙君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声音如同冰刀般锋利。

他的笑声在这寂静的鬼域中回荡,带着几分得意与戏谑。

锁神链突然剧烈震颤,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激怒。

沉渊扶住通天柱才勉强站稳,他的手臂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混沌之心感应到新鲜血气,通天柱下的黑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这声咆哮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在鬼域中回荡,激起层层声浪。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声咆哮震得扭曲,寒玉圆台也出现了丝丝裂缝。

谢妄骨子里的凶性被这声咆哮瞬间点燃,他的双眼充血,魔气凝成重剑,剑身上缠绕着浓郁的黑色气息,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

他大喝一声,重剑带着千钧之力劈向莲台,空气中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出一道道口子,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铛 ——” 宫灯阵中降下北斗七星柱,每一根柱子都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柱子如泰山压顶般砸向谢妄,将他重重砸进冰面。

冰面瞬间破碎,溅起无数冰花。

紫薇仙君抚掌轻笑,那笑声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刺耳:“看看你这丧家之犬的模样,还当自己是统御魔界的至尊?

不过这可不是……”“够了。”

沉渊清冷的嗓音仿若一道利箭,瞬间割裂喧嚣。

他抬起被锁链磨出血痕的手腕,苍白的指尖划过虚空,动作优雅而又带着几分决绝。

刹那间,整条忘川河仿佛被施了定身咒,陷入诡异的静止。

原本流淌的河水不再流动,河面上的浮冰也静止在原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血色苍穹之上,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缝隙中透出丝丝缕缕的白色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一缕月光普照;紧接着,月白剑影穿透云层缓缓降临,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剑身缠绕的剑气如汹涌的潮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为这股剑气臣服,发出嘶嘶的声响。

紫薇仙君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丝惊惶:“月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