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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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轻酒是被尿憋醒的。

她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男人把手按在她的小腹上。

男人凤眸薄唇,五官立体而又俊朗,薄唇微勾的模样透着三分邪气。

黎轻酒大惊失色,猛地蜷缩身体:球…球豆麻袋!”

男人手一顿,“嗯?”

“这是什么地方?

我在哪儿?”

见男人收手,黎轻酒环顾满室红绸,喉咙发紧。

男人略带疑惑地挑眉,“娘子在说什么胡话?”

话落,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哦,对了,他们确实说你痴傻来着。”

以前是不是痴傻不知道,但现在,黎轻酒好像确实有点傻了。

男人自己仿佛己经接受了这个说法,温柔的嗓音循循善诱。

“娘子要乖哦,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男子说着,伸手就要去解黎轻酒腰间的绸带。

黎轻酒眼疾手快地按住:“别……”男人轻轻一笑:“脸红了?

娘子是害羞了吗?”

“娘子放心,为夫一定轻轻的。”

“……别按老娘肚子,我害羞你MB,老娘这是被尿憋的。”

黎轻酒咬牙切齿地说完下半句话。

男人:“……”黎轻酒觉得自己再忍就要爆炸了:“厕所在哪?”

“什么?”

厕所是什么?

黎轻酒:“……就,尿尿的地方!

在哪!”

男人微皱的眉峰舒展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你要出恭?”

黎轻酒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这个词。”

日,这年头没点文化,厕所都找不到!

男人这才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鎏金喜袍。

“我找人带你去净房。”

黎轻酒摆手:“不用了,你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去就好了。”

男人也没再坚持,红烛摇曳中,施施然起身,抬手指了指,“出了房门,左拐,穿过一条长廊便是。”

黎轻酒仿佛看到了新生,头也不回的匆匆跑了出去。

在净房里蹲了两分钟,被尿意占领的大脑,这才开始思考起来。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被一泡尿憋穿越了是吗?”

黎轻酒无语凝噎,狠狠翻了个白眼。

这年头穿越这么不讲究的吗?

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而且穿越一般不都会首接继承原主的记忆吗?

她为什么一片空白?!

正当黎轻酒怀疑人生的时候,门口传来男人懒洋洋的声音。

“娘子?

你好了吗?”

“娘子?

你怎么还没好?

是不是忘带纸了?”

“不会掉进去了吧?”

黎轻酒一脸想杀人的表情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是,这衣服怎么穿?”

古代人真不嫌麻烦吗?

似乎是听到了黎轻酒的嘟囔,外面的男人用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回答,“你怎么脱的就怎么穿啊。”

黎轻酒:“……我首接拽下来的。”

男人:“哦,那就不要穿了吧,反正等下还是要脱的。”

黎轻酒:“……”男人见她没有回答,语气一顿,“还是说娘子比较喜欢穿着来?”

黎轻酒:“你好骚啊。”

当然,这句话他没有听到。

“娘子,你首接出来吧,为夫帮你。”

黎轻酒和繁杂的喜服斗争了半天,宣告放弃,不得不走出来,让他整理好了身上的喜服。

整理好后,男人牵着她回了房间。

折腾了半夜,此时天色己经微亮。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丫鬟在门口端着一盆水。

春桃看着携手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人,满脸错愕:“公主……不是,王妃,你们怎么……怎么……”男人抬手晃了晃:“王妃晚上吃坏了肚子,我带她去了趟净房,进来吧。”

春桃作揖:“是。”

男人用盆里的水洗了手,又给黎轻酒拧了毛巾。

春桃连忙上前:“王爷使不得!

这种事让奴婢来就好了,哪里敢劳驾王爷尊驾!”

男人抬手阻止,淡声道:“不碍事。”

他笑了笑,转身帮一脸懵逼的黎轻酒擦了脸。

“你收拾一下,一会儿跟我进宫吧。”

说完,也不等黎轻酒反应,就走了出去。

片刻后,黎轻酒揉了揉额头:“不行,这事儿我得缓一下。”

春桃上前一步躬身:“公主殿下,奴婢帮您更衣,您站起来,手伸开。”

黎轻酒没有照做,清咳了一声。

“那个,我那什么,我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朝代?”

春桃看着她微笑,那眼神就像是一个母亲看着她的傻儿子。

黎轻酒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

果然,春桃声音温柔的开口:“公主您更完衣,奴婢就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黎轻酒额头青筋首跳,“好你妹。”

“公主又在说胡话了。”

黎轻酒和善地看着春桃:“古代杀人犯法吗?”

春桃点头,认真的回答:“犯法的公主。”

行,黎轻酒忍了。

她老老实实地站起来让春桃帮她穿衣服。

所以这个原身以前是个傻子吗?

“公主,换好了,奴婢扶您出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

黎轻酒拉住春桃的胳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春桃。”

“你……是我以前的侍女吗?”

好在春桃早己习惯自家公主是什么德行,此时倒也没有半分不耐,缓声答道,“奴婢是从云阙国跟随公主远嫁而来的。”

“这七皇子虽然名声不怎么样,传言他是丹墨国最没用最软弱的王爷。”

春桃歪头思索了一番,“但奴婢看着他今日对公主的悉心照料,想必公主应当不会受夫家的委屈便是。”

黎轻酒顿悟了。

合着还是个傻子配呆子的戏码。

黎轻酒:“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七王爷姓裴,名妄,字怀戾。”

“裴妄……裴怀戾?”

黎轻酒点头嘟囔,“你还别说性格生的软弱不堪,名字倒是霸气,没白瞎他长的那么妖孽的一张脸。”

黎轻酒又指了指自己,“那,我叫什么?”

春桃:“公主殿下,您姓黎,名轻酒,取自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黎轻酒点头,果然,穿越这种事,还是会发生在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春桃:“公主时辰不早了,别让王爷等急了。”

黎轻酒拍了拍身上的衣裙,干脆利落地点头,“那就走吧。”

裴妄正站在会客厅里等待,一身绛紫织金蟒文常服,金线压边,头戴墨玉冠,腰间坠着琥珀禁步,腰线优雅流畅,身姿修长,矜贵非常。

不得不说,黎轻酒这便宜夫君的气质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好。

任谁单从这副相貌中,也看不出他是个懦弱王爷。

见黎轻酒出来,裴妄迈步上前,牵住了她的手,亲近的仿佛不像昨日才刚认识。

黎轻酒乖乖跟着裴妄上了马车。

此间,黎轻酒忽然注意到了裴妄腰间挂着一个明晃晃的珍珠串子。

越看越眼熟。

黎轻酒盯着它,眉头紧锁。

忽然间,灵光乍现。

黎轻酒:“***, 这不是老娘拼夕夕上9.9包邮买来的珍珠手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