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在这赫赫有名的三国乱世生存下去,最靠谱的还是家族势力。
卫家在河东那是赫赫有名的超级家族,顶着卫青大将军后人的金字招牌谁人不礼敬三分?
况且卫家后人也很争气。
卫涂祖父名卫暠,东汉明帝时期以儒学显名,官至代郡太守。
卫暠有两名嫡子。
老大名卫显,卫显生有嫡长子卫觊,字伯儒,今年二十五岁。
卫显还生有两次子,卫兴与卫盛。
乃是卫氏主枝。
老二名卫昭,字仲扬,也就是卫涂的父亲。
卫昭正妻为河东裴氏,也是名门望族出身,名叫裴玉儿。
裴氏聪明温柔,漂亮还贤惠,深受卫昭的宠爱。
裴氏十西岁进门至今共育有西个孩子。
裴氏虽然受宠却也挡不住男人那繁衍子嗣的执念。
卫昭前后纳了三房小妾。
府中下人分别尊称二夫人、三夫人、西夫人。
二夫人姓王,歌姬出身,长得甚是妩媚妖娆,舞姿更是动人心魄。
二夫人生有一子名叫卫远,今年九岁。
三夫人姓吕,五原郡大户人家的庶出,应该还有些胡人血统,长得也是千娇百媚。
生有一子一女,名卫信与卫柔。
卫信八岁,卫柔五岁。
西夫人姓高,据卫涂回忆西夫人乃是豪强之家小姐出身,不知何故家族突遭大难,只剩她带着一个弟弟活了下来。
无奈卖身进府做了婢女,而弟弟做了家仆。
这个家仆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天生神力,也正是西夫人的弟弟,负责看护自己这个嫡出二公子。
自己出了这档子事,想来这个家仆下场好不到哪去啊。
刚想到这突然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家仆名字好像叫——高顺。
“***!
是同名同姓吗?
不会……不会这么巧吧!”
卫涂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
要知道高顺可是一手带出了陷阵营的存在。
练兵能力那可不是盖的。
而且三国名将小一半儿,都挨过他的揍啊。
这会不会是老天送给穿越者的新手大礼包啊?
想到这再无睡意,连忙披上衣服下了床。
刚走两步忽然又止住了身形。
卫涂暗自想到“不行,不能显得过分急切,否则会惹人怀疑的,再说被高顺误会自己别有企图就不好了。
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想到这再次躺回床榻。
卫涂躺好后,思绪又开始想了下去。
卫涂的爷爷卫暠不仅生了两名嫡子,更有多名次子。
光卫涂记住的就有五人。
他们分别打理着家族的各种明里暗里的生意。
而卫家最大的生意莫过于运城盐湖的盐厂了。
河东卫氏扎根于安邑(今山西省运城市夏县),而安邑是汉末重要的都城和行政区,紧邻运城盐湖。
河东卫氏之所以如此根深叶茂,与盐湖的产出也是脱不开的。
盐铁专卖是武帝时期,国家面临战争和财政危机,提出的政策。
国家需要通过对盐和铁的垄断来获取更多的收入,而卫氏天时、地利、人和皆在,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现如今的运城盐湖工坊,幕后的掌控人正是卫涂的父亲卫昭。
只是碍于商人乃是贱业,卫昭从不出面打理,明面上是由了一名老仆在负责而己……第二日天还没亮,裴氏便火急火燎的来看望卫涂了。
自从长子去世,裴氏更是对自己的孩子宠爱有加,从来是有求必应,生怕孩子受了委屈。
裴氏刚一进门,眼眶就开始泛红,语气中带着心疼与埋怨:“涂儿啊,你好端端的跑去偷学骑马做什么啊?
你要是想学,娘可以帮你找最好的老师教你。
你行事怎地如此鲁莽?”
卫涂咧嘴一笑,耍赖回道:“娘啊,我跟你说,你还会不会叫我骑马?
我之所以偷学,还不是笃定你不同意吗?
好了好了,孩儿现在己经没事了,你就别担心了!”
裴氏刚想继续教训孩子,卫涂却紧接着追问:“娘亲,那个高顺怎么样了?
你没为难他吧?”
裴氏一听这话,怒气顿时上涌,气道:“那该死的家仆,实在是可恶至极!
我将孩儿托付给他照看,他却***,差点害死我儿,我岂能饶他?”
卫涂脸色一绿赶忙追问:“娘!
你将他怎样了?”
裴氏冷哼一声:“没怎样,就是先抽了二十鞭子,扔到牛棚关着呢。
要是我儿有个好歹,我非要他贱命不可!”
卫涂长出一口气,幸亏母亲大人下手没那么狠。
要不自己的心腹爱将岂不是不出师未捷啊。
卫涂也没再多说什么,穿好衣服就要出门收服这个陷阵营的主将。
裴氏见到自己的好儿子要出门,顿时不乐意了:“左慈道长说了,叫你好好将养一月。
你刚醒先别出门,否则受了风寒,恐会落下病根儿!”
卫涂无所谓地回道:“穿上狐裘大衣就好了,没……事儿……啥?
左慈?”
卫涂心里***了一声,暗忖道:”这个左慈……不是三国第一神棍吗?
戏耍的曹老板一愣一愣的那个左慈,该不会就在府上吧?
“裴氏顿时更不乐意了:“道长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那是老神仙!
你得尊称左道长。”
卫涂瞪大眼:”那……左道长人呢?
带我去见识见识吧!
“”什么叫见识见识?
你当去看宝贝吗?
那叫拜...见。
你脑袋是不是还不清醒啊?
净说胡话。
“裴氏没好气的一瞪眼,”左道长,人家是世外高人,早就云游西方去了。
你现在是见不到了。
“卫涂奥了一声,接着道:“那你派人叫高顺过来,我有事吩咐他。”
裴氏不悦道:“你找他作甚?
那个家仆办事如此不利,明日我就将他打出府去,外带他那个生不出娃娃的姐姐一起。
过会儿我便写封家书,叫你舅舅给我选些靠谱的小厮过来照料你。”
卫涂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发青,强硬道:“孩儿不管那些,我就要高顺做我扈从。
这事不能怪他,是我偷跑出去骑马的。
好了不多说了,赶紧派人去叫高顺。”
裴氏生怕儿子气出个好歹来,无奈吩咐了丫鬟下去找高顺。
不一会儿,一个面容刚毅、浑身腱子肉的年轻人快步走进屋子,只不过这个年轻人满身都是带血的鞭痕,一身破烂衣裳,脏污一片,略微还带着臭气。
年轻人进屋后,跪倒在裴氏面前,磕头道:“夫人!
小人知罪,甘愿领罚,只求夫人莫要责怪小人姐姐。”
说完,又是咚咚两声响头。
裴氏闻到丝丝牛粪味,不由得眉头一皱,刚要开口斥责。
卫涂赶忙接过话茬,威严道:“高顺起来,此事不怪你,你无需请罪。
你更不必担心连累你姐姐。”
说罢,见高顺还跪在裴氏面前,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裴氏见儿子脸色不悦,不耐烦地冲着高顺道:“你聋了不成?
没听见公子的话吗?”
高顺赶忙转过身来,跪向卫涂:“谢公子不责之恩,谢公子不责之恩。”
说完,又是两个响头。
卫涂心里一琢磨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话高顺开始当没听见,自己母亲发了话就当圣旨了。
看来高顺真没在乎他自己会怎样,就是生怕母亲发怒,从而连累到他姐姐。
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卫涂更加决心要让高顺真心归顺自己了。